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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继续飞扬,将这支部队遮掩在树林的边缘上,许多士兵将战马的嚼子勒住,迫使它躺下来,人也矫健地伏在雪坡上,一动不动。
无数黑黝黝的步枪枪管已经指向了前面可以的痕迹。
“不会是俄国人吧?”
苏明最担心的就是俄国军队的埋伏圈儿,上一次,他们就损失了三百人,才好不容易突围成功。
侦察骑兵悄悄地从旁边向前,迂回包围,其他部队就呆在雪原上。不久,侦察兵回来告诉了苏明一个好消息,附近的俄国军队只有一个排四十几个,押解着五百多名苦力在干活儿。周围还有一个据点,一些生活用品。
“太好了,干掉他们!”苏明一声令下,部队做出了快速反应,留下二百多人为接应,其余千多人分成三拔,一路正面缓慢接近敌人,两部分头快速行动去包围俄国人。
在雪原上,苏明支队的生活实在太苦了,要不是树洞里肥沃的睡眠中的熊,雪洞下面隐藏的野兔,黄羊,大老鼠,他们早就饿死了。
部队的行动经过半个小时,完美收官,士兵押解着一百多匹马,四百多个俘虏,兴高采烈地返回了,每一匹马身上,都驮着一些物资。
“好了,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好日子了!”苏明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观察着每一个战俘,残酷的战争已经使他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成为一个冷酷的家伙。也难怪俄国人惊恐地叫他们伯力华匪。
“你,说,你们是什么人?”用望远镜子观察,苏明惊讶地发现,这些俄国人不是铁路上的工人。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证明,他们是囚犯才对。
几十个俄国官兵已经被干掉了掩埋到了雪地里,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是苏明支队的习惯做法。
苏明的俄语实在不怎么好。所以,那些俄国鸟人一个个瞪着乌青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盯着他的眼睛,赶紧又低下头来,观察着他的战马。
“说!”
好在有几个中国苦力及时地解围,他们在俄罗斯的铁路工地上已经生活了几年,对俄语基本上通晓,能进行熟练地交流,有人开始审讯俄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更是震惊。
“我们是中国人!是沙皇俄国的敌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尽快说明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们就将不客气了。”
“什么是不客气?”一个家伙翻着白眼儿问。
一个中国士兵唰的一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嘴角儿露出了一股黑血,立刻,那名士兵被苏明大声地训斥了一顿。
四百多名俄国人被苏明部队带着来到了往北面数十里的雪原地带,因为靠近森林,有极大的回旋余地,部队开始松懈了,建立营帐,开挖房屋,生火做饭。
俄国人很倔强,没有一个人愿意供出自己的身份,于是,苏明亲自审问,要求俄国人提供沙皇军队的驻扎情况。
俄国人不肯说,于是,被中国人捆绑到了树上殴打,对待他们,中国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打就是了,谁叫他们敢在中国境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一旦拉开了来,就会延伸到各个领域和地点,“给老子打!”
不要过高估计一支中国游击队的政治素质。
中国人打得很猛,手段很毒辣,把俄国人的衣服剥光了,吊在树上玩耍,中国人的阴险歹毒一点儿也不亚于其他民族,人的根本是兽性。
结果,那些身体健壮的俄国大汉不得不挤牙膏般地说出了许多情况。他们是苦力,真的是苦力,而且,是俄国人,大多数是政治犯。
“什么是政治犯?”中国人傻了。
一个脑袋光光的矮个子上来,向苏明讲解政治犯的含义,结果,忽然唤醒了这个指挥官的回忆,他将马鞭子一摇,问那个矮个子的秃头俄国人:“你的名字呢?”
“弗拉基米尔,”那人的嘴里吐出了一串冗长的俄国咒语。让苏明指挥官的脑袋马上大了许多倍:“喂,你给老子简单说。”
可是,那人的回答还是让指挥官莫名其妙,于是,他忽然问道:“你认识列宁吗?还有托洛茨基?”
“哪一个列宁?”那人惊讶地问。
“就是俄国革命党的领袖之一,今年三十岁的俄国人,他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那个!”
“啊?我,我就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明居然在黑龙江省以北的那么一个苦力营里找到了俄国大名鼎鼎的革命家列宁!本来流放期限已经满了,他可以回到欧洲,可是,因为清俄战争突起,俄国局势危机,政府就将流放的一切政治犯临时征集,加入了铁路修建队,他们这些人刚从西伯利亚的一个集中点赶来,尚在半路上。
后来,因为这一功绩,栗云龙给苏明记了一个大功,直接升少将军衔。
九十二章,王者南来
不过,即使将列宁单列出来,给予一定的方便,甚至算作自己人,骁勇的部队总指挥官还是没有意识到被龙飞一再强调的这个很土的俄国男人有什么大不了,因为他实在太缺乏一个战士所具有的形象气质了,更不用说一个大国在野派的政治领袖风范。好在更为草根的苏明先生没有刻意来追问这点儿。
“列宁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同时,我们也要帮助你!”在西伯利亚久经风霜考验的苦力用浓重的山东口音的俄国鸟语帮助指挥官翻译成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害得俄国人那聪明到绝顶的智慧,也费了老鼻子的劲儿。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需要我?”列宁目光犀利,因为流放地荒凉的生活,久未打理的胡须繁密蓬松,衬托着他消瘦的脸,使那两只眼睛格外深邃。
用了一天时间,苏明和列宁先生才实现了基本的沟通,也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因此,那些没有被杀死但是几乎快被折磨死的俄国人也时来运转,柳暗花明,从阶下囚一跃而成为座上客。
政治犯就是反对沙皇俄国政府,想要颠覆它,这很对苏明的胃口,于是,最基层的中国新军军官对将来最高层的俄国革命党人发出了邀请,要他加入并且指导部队的战斗,结果,把后者惊讶得一脸深沉。
三十岁的列宁有过复杂的经历,但是更为复杂的是他缜密的头脑和敏锐的反应能力,因此,在简单扼要地询问了中国新军的情况以后,他就兴高采烈,热血沸腾,不过,压抑着这些情绪也是很艰难的。“我觉得有冒险的必要,看起来,中国人比我们国家更有革命的基础,因为你们的将军不同凡响。”
“不,我们是民族革命,你们是政治革命,是朋友不是一家人!”这话出自苏明之口,还不如说是出自龙飞先生的教条。
四百多名俄国苦力犯,流浪汉,流放犯,还有其他一些刑事犯,都得到了良好的待遇,刚才其实他们不是不想回答一些问题以减少被伤害的程度,而是由于语言的障碍,顽固不化的分子有,可是不多,一旦被他们所尊重的政治犯领袖列宁教导和解释,他们就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身强力壮的俄国人被武装起来,每人领到一支步枪,一把马刀,反正这些武器埋在雪地里不用,过期找不到也是浪费,辉煌一时的苏明支队并不缺乏弹药。就这样,苏明支队在瞬间就扩充了三分之一,缴获自俄国士兵的伏特加成为两帮野人们聚会并消除隔阂矛盾的催化剂。
难怪这些人被折磨时都那么坚强,因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有的是忠心耿耿的革命家,有的是作恶多端的刑事犯罪分子,无论如何,都不是让沙皇陛下省油的破灯,其中约三分之二是列宁的铁杆粉丝,意志坚定的反沙皇势力。这让苏明有些喜出望外。
在反对沙皇俄国对待中国的侵略问题上,列宁态度坚决地表示,他是痛恨的,这让苏明等一群中国人非常震惊,后来,他们才熟悉了革命党人最基本的阶级划分方法,“这帮俄国人确实很不一样。”
“我知道,但是,我更觉得,咱们的栗军长,龙飞局长真牛啊,他们怎么知道在俄国这么荒凉的雪地里还有这样的俄国人?难道他们真的能掐会算?”
“军长和政委岂是池中之物?”
苏明等两个潜伏间谍小组的联合成员只剩下三人,他们对栗云龙等人的崇拜与日俱增。
苏明对列宁和俄国了解甚少,但是,人却极为聪明能干,既然列宁和他的手下都反对沙皇,敌人的敌人也就是自己的朋友,谁都能够懂得,问题是,怎样才能说服他来到中国呢?
龙飞派出的各间谍小组,有两重使命,一,破坏俄军的铁路交通线,尽最大努力去阻止俄国军事物资,兵员的运输,从根子上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