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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胜仗?呸!我们在大沽,北京的兄弟们还在监狱里呆着呢!清国人也全是傻瓜!相反,这些傻瓜们把我们的前锋部队打得全军覆没!山海关的那个旅团完了,将军不允许传播消息,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只回来一百多人。”
“清国人真坏!”
引起了话题以后,这里有四个官兵加入了山寨论坛,他们的声音不高,一个上尉军官叼着烟斗看了看,晃着精致的马鞭走了,还在路上悄悄地咪了一口薄铁罐儿里隐藏的伏特加。
中国特工小组的官兵在俄军的步兵战壕的前沿小心翼翼地等候了半个小时,有一个倒霉的士兵甚至被迫浇灌了一顿俄罗斯“人造啤酒”。
俄军掩护炮兵的主要兵力有一个营。五百来人,几天来中国军队没有进攻动静,使原本紧张到极点的他们渐渐松懈了许多,他们开始轮换上岗。因此,今天夜里,前沿战壕里的坚守士兵只有二百多人,而真正蹲在战壕里防御的不到一百五。到了半夜的时候,留下少数人站岗,更多的人跑回了设置在后面七百米处的中国村庄的兵营里休息。
这时还是正规战的年代,偷袭是令人不耻的,怯懦的行为。十五年前,在福建马尾军港,法国舰队向中国福建海军进攻,之前还专门派人送信,指出开战的时间,非常绅士,非常可爱。
正因为了解这一点,为了减少损失,栗云龙才暗下狠手,对准俄军最为倚重的炮兵阵地进行斩首行动。
霍元甲矫健的身姿在黑夜的海洋里闪了下,战壕里的一名俄军士兵就被匕首切断了脖子。
王猛在另外一个俄军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
军人都有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俄军士兵自然地抬头扭转,露出了空虚的咽喉。
匕首划过,只受到一些柔软的阻碍,用力后是流畅的哧声。
正面战壕的四名士兵被干掉了。
第五名士兵在睡袋里舒服,王猛稍一摸索,毫不犹豫地比到了要害位置,深刺一刀,再旋转。
这时,小雨更加密集,连那堆火也渐渐熄灭,天色更加暗淡。
牢牢地记着白天观察的地理环境,王猛等人迅速穿越了步兵的战壕防御线,切入到了炮兵阵地上。
战壕后面二百米,有一些树木遮掩,还有几堆火。俄军并不畏惧寒冷,相反,对炎热的天气很反感,生火只是为了照亮,为了不太郁闷。
中国的特战小组猛虎般扑了上来。
“谁?”一名机警的俄军官刚站起来拉上裤子。
一阵冰凉切入他的颈项,封冻了他浑浊的意识。
火堆旁的俄军官兵都在雨具的遮掩下进入了梦乡。步枪架在火堆旁。
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威严的野兽吼叫。
一个俄兵惊醒了:“老虎!”
“不要紧,有火,它们不敢来的!”另一个兵安慰着他。
两只睡袋在地上滚了下就安静了。
干掉了炮兵阵地上看守的三十多名官兵,他们控制了所有的大炮。
“点火!”
用炮弹火药制造的炸药包堆放到了大炮膛里,等几个士兵传递消息都做好了以后才开始下一步。
除了点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人都迅速转移。
二十五章,反袭
炮兵司令官普列汉斯准将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爆炸声中惊醒了,他不愧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跳起来,抄起手枪和指挥刀就向外面奔去。
在他的眼前,三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心爱的炮兵阵地,一字儿排开的数十门中小野战炮正在冲天的火光中礼花般绽放,每一个爆炸,都有耀眼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事故现场很大一片地区。
可以看到中国士兵的影子在飞快地逃跑着。
“快去抢救我们的大炮!”准将疯狂地冲上前方,在他的感染下,俄军炮兵士兵和一部分正在发呆的陆军保护部队蜂拥而上。
可是,迟了。中国士兵搁置的炸药包连环爆炸了,俄军根本就冲不到跟前,几个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抓住敌人!”心如刀割的准将义愤填膺地呼喊着士兵,向黑暗里的敌人包围过去。
王猛带着一个小队分向西路撤退,黑暗里,俄军紧追了几步,他们立即进行还击,一阵乱枪,猛烈的冲锋枪火力和轻机枪火力让俄军割草般倒下了一大片。
“冲!”准将疯狂地跳跃了一道壕沟时,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前胸,又冲了十米,才无力地栽倒在地。
俄军很快就停止了追赶,只是象征性地在附近乱开着枪乱呼喊着。夜幕和小雨使阵地上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辨别敌我,更辨别不清中国军队的方向。
天亮的时候,中国侦察连的两个排顺利返回军营。
俄军前敌总指挥谢辽沙少将骑马跳上了炮兵阵地上,首先看到了还连着气息的炮兵司令官血呼呼的尸体,空气中除了清凉的雨丝外,就是呛人的硝烟味,柔软的土地上满是漆黑的烟熏,大炮横七竖八地倾倒在潮湿的草地上和战壕的泥泞里,象被歹徒**了的少女丢弃在草丛里的内衣。
“将军,撤退吧!”第八步兵师的代指挥官莫里托夫少将悲哀地从准将的身体上抬起头来,用油布给他盖好:“冷静地说,没有了大炮,我军无力消灭清国的坦克部队,也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因此,撤退是最佳的选择,我们撤退不是逃跑,在沈阳城下,我们强大的炮兵就会给清国的坦克和所有部队以沉重的打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
“很有见地!”谢辽沙师团长沉重地点点头,示意把阵亡的俄军官兵善后一下,率先赶到的莫里托夫告诉他,被少数清国军队袭击以后,俄军炮兵团官兵伤亡一百多人,一部分被炸伤,一部分追击时遭遇猛烈火力。
“立即进攻!”师团长面无表情地咬着牙,对副官吩咐道:“西线的骑兵二十一团,二十二团,立刻从隐藏地出发去进攻清国的军队后方!”
“将军?我们?”莫里托夫欲言有止。
“少将,带着你的士兵,准备进攻!我们虽然丢失了大炮,可是,我们的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还在!”谢辽沙师团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狠狠地一夹马肚,向着正面的战场奔去。
莫里托夫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回头,向着普列汉斯准将的尸体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
栗云龙用望远镜观察着俄军的阵地,已经是清晨时分,侦察兵已经回归,失踪的一个小组暂时不理睬,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揣测俄军的下一步动作上来。中国新军的坦克是每一个敌人着力打击的目标,可是,对付坦克的利器目前只有大炮,并且还得把坦克局限于某些狭隘地区以后才有机会。如果俄军的炮兵没了,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呢?那是最好的事情,栗云龙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做持久战,尽快恢复东北领土主权,建设中国复兴基地的雄伟大业正任重而道远。何况,这里虽然有平原地带,但是往西一些就是丘陵区,山地作战对坦克不利。
“龙飞,你说呢?俄军下一步会怎样做?”栗云龙担心地问。
龙飞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按照我们谨慎的策略办。”
“对,俄军的这个指挥官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栗云龙拍拍龙飞:“走,看看我们的侧翼战线。”
第一师采取了坚强的防守态势,各部官兵开挖了巨深的壕沟,建立了防止敌人进攻的纷乱障碍。幸好是夏天,幸好刚还下着小雨,中国旧式铁钎很笨重地开挖壕沟时,累得战士们怨天尤人,愤愤不平,不过,累归累,说归说,还没有人敢对抗军令。
第一师绝对是新军的主力,不仅有坦克营在,机枪装备也比其他师为多,因此,它必然是正面进攻的部队。在京津地区的部队紧急整编的时候,以原来坦克团老兵为军官核心组建的第一师成为栗云龙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张德成的第二师团和曹福田的第三师团的武器弹药,物资什么的也不少,可是,栗云龙不能说出来的理由是,这些人还不能充分信任,只能慢慢地锻炼,培养。当栗云龙和龙飞赶到了西线某团的时候,首先视察了机枪阵地。
“军长!”
“局长!”官兵们纷纷向两位长官问好。
“好!大家好!”
大家对普通的士兵来说是个新概念,尽管他们此前也听过几次,可是这和他们对清军的了解绝对不相同。这个词新鲜,也和气,充满了温暖,事实上,栗云龙一再强调的官兵平等,互相团结观念,正符合了这群农民新兵们的兄弟意气,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心底里的共鸣。新军的官兵团结,也是它强悍战斗力的源泉。
“军长,为什么不向北边开呀?”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