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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半晌,见她还不走,心里有气,道:“不是叫你。。。。。。”
秋儿这一睁眼,可是吃惊不小,忙从榻上下来,起的急了,往地上一站,身子竟是不稳,摇了两摇,却立时被扶住了。秋儿站稳了些,挣脱了去,退了两步,道:“杨爷恕罪。”杨爷一双凤目正看着她,慢慢地道:“我可是打扰了知秋姑娘的清静了。”秋儿忙道:“知秋无状,冒犯了杨爷。”说着便要行下礼去,却被杨爷阻住了,道:“你怎么也学得跟那帮丫鬟似的,动不动就谢罪。”秋儿一时不知如何答他。杨爷也不再说,往榻上靠了,仍看着她,好一阵,才开口问道:“问月呢?”秋儿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见他发问,忙答道:“出去了,似是那天穿白衣的公子找她。”杨爷一皱眉,佯怒道:“他滕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总来抢别人的东西。昨儿才从我这儿顺去一幅字,今儿又把人顺走了,这天下的便宜都让他姓滕的占尽了。”秋儿不是太听得明白,但也知道是玩笑话,便道:“杨爷藏的可都是些无价宝呢。”杨爷抬眼看她,眼里闪过一丝黠笑,蓦地拉住她手,秋儿猝不及防,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正倒在他怀里,待要挣起,已被他紧紧环住了,动弹不得。杨爷低头看着她,道:“你这话可连着问月一起夸了呢。”复又低声笑问道:“他要是叫你,你去么?”秋儿被他搂着,已是面红过耳,听他这么一问,脸上更是红了。
杨爷见她不答,也没有再问,伸手把她头上的木簪摘了下来,拿到她眼前晃了一晃,便收了去。秋儿硬着头皮道:“杨爷还要知秋的破东西么?”杨爷笑了笑,凑到她耳边,秋儿只觉得他的鼻息喷在脸颊上,顿时半边脸烫了起来,听得他言道:“知秋头上戴过的,就是无价之宝了。”
应罢即失言,语尽又话闲
秋儿闻言,脸上更是火烧一般,却气儿也不敢透一口。杨爷蓦地放开了她,秋儿赶紧站起来,退了好几步远,低头立着。杨爷也站起来,往她这儿走了来,秋儿还待往后退,杨爷却只走到桌旁坐了,道:“你站那么远做甚么?”秋儿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杨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秋儿不敢看他,低着头。杨爷捋了她一缕青丝,嗅了嗅,突然问道:“你知道了?”“甚么?”秋儿有些诧异。杨爷哂笑一声,又坐到桌边,道:“小词刚才跟我谢罪来着。”秋儿忙跪下了,道:“王爷不要怪罪小词,是我逼她的。”“她没说漏嘴,你能平白无故地逼她么?”杨爷轻哼了一声,扶起她道,“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就是见不得你跟下人似的整天畏手畏脚,拘那些个礼数。”秋儿站起来道:“多谢王爷体谅。”王爷皱眉道:“我才说什么来?就是不该让你知道。”转身道:“我走了,明儿你跟问月过我府里一趟罢。”“是,王爷。”秋儿应道,继而又跪下道:“知秋恭送王爷。”王爷一听,猛俯下身来抓住她肩膀,眼里全是怒气,狠狠地道:“你再敢这样。。。。。。”秋儿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怕他真是动怒,望着他一笑,道:“王爷要秋儿命么?”王爷霎时敛了怒容,放开了她肩膀,笑道:“我可舍不得哩。”见秋儿脸又红了,笑了起来,转身去了。
秋儿站起身来,寻了个凳子坐下,轻轻舒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情景,脸上还是有些烫。“秋姑娘。。。。。。”秋儿抬头,见是小词,问道:“甚么事?”小词低了头,嚅喏了一阵,道:“姑娘,我。。。。。。刚看见王爷出去了,姑娘没跟王爷说罢?”秋儿心中一惊:秋儿啊秋儿,你可真是傻得透了。秋儿歉然地看着小词,道:“我对不住你,王爷他。。。。。。拿话诓我。不过,王爷定不会罚你的,他本是不想瞒我的。”小词刚听得说王爷知道了,惊恐得瞪大了眼,听了后半句,微微放了心,道:“若是王爷要罚小词,姑娘一定要救小词啊。”“不能的,我一定不会让小词受罚的。”秋儿忙答应道。小词道:“多谢秋姑娘。”秋儿挺不好意思,本是自己说漏了去,虽是无意,但看她还谢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小词谢过了她,告退出去了。
秋儿心里有些气,毕竟自己受了骗,怎么着也觉得堵得慌。可气了会儿,便想起刚才他气得冲过来抓住自己,他那么笑着看着自己,他温暖的气息,轻薄的言语。。。。。。秋儿猛地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心道:秋儿你还想这些做什么,你在他眼中算得什么,他不过是凭着心情拿你寻开心罢了。不许再想了!不许再想了!
“姐姐。”月儿从门口进来。秋儿看着她,勉强笑道:“小美人儿回来了。”见她抱着琴,便道:“你还把琴抱去了?”月儿走过来,把琴放在桌上,坐到她身畔,道:“是滕公子送的。”说着脸上微红了红。原来是那滕公子,秋儿心道,面上仍装作不知:“哪个滕公子?”“姐姐,就是那个白衣公子呢。他家姓滕。”月儿道。秋儿把那琴拿过来,摘了琴套,细细地看了看,道:“好琴呢。他可真舍得。”心里却想着王爷说他滕家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月儿也不答话。“把琴收起来罢,”秋儿望望窗外,已近黄昏,道,“我们下去吃饭罢。我一整天没下楼了,觉得轻飘飘的。”“嗯。”月儿应了,和她一块儿下了楼。
“你们下来了?”飞歌坐在那张八仙桌旁,看见她俩便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下来了,正要叫小词送上去。”秋儿和月儿一左一右地在飞歌身旁坐了,小词忙摆上了碗筷,飞歌道:“小词你也坐下吃罢,叫赵妈也一块儿来吃,我阁子里没那么多规矩。”小词应了,到厨下叫赵妈,过了一阵,赵妈随着小词进来坐了。飞歌夹了一块肉,放到秋儿碗里,道:“怎么脸色那么不好?还是那日着凉闹的?”秋儿道:“没事,妈妈不用担心。今儿一天没下楼,有点怠了。”“你没事还是不要老窝在屋里。”飞歌顿了顿,道,“今儿杨爷来过了?”秋儿点头道:“下午来的,说了会儿话就走了。”飞歌盯了她看了好一阵,秋儿只是低头吃饭。
“妈妈,姐姐,你们猜猜,我回来那会儿看见什么了?”月儿看飞歌转了头,半天不说话,便转了题儿。“你这丫头,我们又没跟着你,还能知道你看见什么了?”飞歌笑嗔道。月儿接着道:“我看见好多兵呢。”“许是有犯了案的,抓人吧。”秋儿淡淡的道,没什么兴趣。“姑娘可猜错了呢,”小词插口道,“那是镇北大将军得胜还朝了。”“你怎知道?”秋儿问道。“京城早就传遍了。听说太子亲自迎到北城门,”小词说得兴起,接着道,“还执着大将军手同登一辇呢。”“说得跟你亲眼见了似的。”月儿听了打趣道。小词忙道:“我虽没见,可大家都是那么说的。”月儿看她急着辩解,笑了,接着道:“你倒是说说,大家都说那大将军是个什么样儿?”“我。。。。。。我没见过,可王。。。。。。”小词蓦地缩了口。飞歌柳眉一竖,瞪了她一眼,小词便不再说话了。
用过晚饭,月儿拉着秋儿到自己屋里,掩了房门,问道:“姐姐,杨爷今儿来过了?你都不告诉我。”秋儿心道:我没事儿地找你说杨爷来过了作甚麽?却笑道:“你今儿去滕公子那里的事儿也还没告诉我呢。”月儿脸上又红了,低低的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弹弹琴,喝喝茶。”“弹琴喝茶,你脸红什么?”秋儿笑问。“姐姐!”月儿嗔道,又正色问道:“姐姐,那杨爷是个什么人呢?”“你怎么突然来问这个?你管他是什么人,给钱让我们能吃饭就成。”心里却道:秋儿,你真是那么想的么?月儿却不信,道:“我是问他的身份呢。”她记得在别院里问滕公子杨爷知不知道她过来,滕公子笑道:“不知道,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看她脸上窘色,又道:“他是不会计较的,不然我也不敢呢,他要是气了,能把我家抄了。”说罢,又笑了起来。月儿奇道:“那杨爷是什么人啊?当官的吗?”“问月姑娘那么好奇吗?许是他觉得现下还不是时候罢,总会让你们知道的。说不准知秋姑娘已经知道了。”这会儿月儿认定了秋儿知道,定是要问个水落石出。见秋儿不答,心知她瞒了自己,追问道:“姐姐,你知道的,告诉我好不好。”秋儿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她怎么认定我知道了?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明天到了他府上也就知道了,也怕她老缠着,便淡淡地道:“他是七王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