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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你个穷书呆子,身上没有半个子儿,也敢来我这里闹腾。还想见飞歌?也不先照照你自己那副穷酸样儿。”飞歌向窗外看去,一个书生被丢到了大街上。飞歌看着那书生的背影,呆住了。“飞歌姑娘艳名远播,就连那些整天叫嚣着礼义的书生,也想一睹芳容啊。”飞歌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爷您说笑了。”
香炉里的烟雾,蜿蜒地漫出窗外,柳梢剪着斜阳,飞歌眼里渐渐朦胧了起来。“妈妈,”小词推开门,道,“晚饭备下了。”“知道了。”飞歌瞥了一眼窗外的金色的晚霞,转身走下楼去。
“公子,你怎么又起来了?”秋儿忙走去,要把司马公子按回榻上。司马公子道:“我们出去走走罢。”“这怎么行?公子身上伤还没好。。。。。。”“这点伤算得什么?我在鬼门关打了多少个来回,连阎王都记不清楚了。”司马公子笑道,“再说,活动着伤才好得快,老躺着人就没精神了。”秋儿细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道:“那就依公子说的罢。”走去拿了件外袍给他披上。司马公子轻轻握住了她手,秋儿想抽回,但又怕用力牵着他伤口,只得由他握着,道:“公子不是要出去走走么?”“知秋,”秋儿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温柔的神采,脸上晕开一片胭脂色。“我想再让文韬刺一刀。”秋儿一愣,他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秋儿眼里立时蒙上了一层担心,盯着司马公子的脸,想看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司马公子看着秋儿,很是想笑,但又怕大笑起来引痛伤口,便极力克制着,低声道:“这样知秋就会唤我的名字。”秋儿低下了头,她已经在心里把他的名字唤了一千一万遍,但却只有那般情急,才会叫出口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秋儿道:“公子还出去么?天晚了寒气重,就不能出去了。”司马公子不理她,只把她的手越攥越紧。秋儿觉得有些疼了,脸上的红晕却一层深似一层,低声道:“平疆,要出去就早些罢。”司马公子松了松手,仍是牵着她,唇边漾着笑意,道:“是,夫人。”
两人一直在林子里来回走着,秋儿不敢往高处走,怕山风大,也不敢往湖边走,怕水汽重,一走到石级旁,便下意识地转回去。司马公子知道她心思,也不戳破,由着她带着。
“青瑛说你一夜没睡,今晚早些去休息罢。”
“没事,早晨的时候睡了一会儿,昨晚王爷来前也睡了好一阵。”
“辛苦夫人了。”
秋儿晕生双颊,又突然阴了起来。“公。。。。。。平疆。”
“嗯?”
“你别再这般叫我,青瑛他们跟着你叫,白白生出许多误会。”
“误会?知秋你就是将军夫人,他们唤你夫人,有什么误会的?”
“将军!”秋儿见他还是那么不正经,急道。司马公子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知秋就是将军夫人。”语气坚定得不容任何反驳。秋儿看着他的眼睛,深邃璀璨犹如寒潭里凝着天星。秋儿什么都不愿想,只是低低地唤了声:“平疆。”
秋儿把空药碗递给青瑛,对司马公子道:“平。。。。。。平疆,你早些休息罢。”青瑛听得秋儿霎时改了称呼,低头笑了笑,先退下了。司马公子拉住她,让她坐在榻上,道:“你再和我说会儿话罢。夜凉不能待在外面,总可以在屋里说话罢。”秋儿怕他着凉,刚吹着一点晚风,就急急地回屋了。这会儿秋儿低着头坐在榻沿上,一句话也不说。
“知秋心里对文韬可是存着芥蒂?”秋儿没料到他会问这话,一时答不上来。“文韬原也是骄纵惯了,爱意气用事,他伤我也绝非有意,毕竟是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秋儿顺着这话可接不下来,但她心里一直存着疑,乘着司马公子提起这事儿,正好问问,便道:“尹公子是平疆的亲戚么?”秋儿料想尹公子跟他也不会是什么亲戚,只是随口一问。司马公子摇头道:“倒不是亲戚,尹大人做兵部侍郎时曾经教过我兵法。尹公子和三弟却是远亲。”秋儿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尹大人是因公殉职,为何尹公子却要去报仇呢?他找谁报仇去?谅州的贼众么?”司马公子笑着看着秋儿,道:“你说呢?”秋儿这话没套出来,反而被他猜透了用意,脸上一红,不说话了。司马公子收敛了笑容,道:“知秋,这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秋儿应了一声,不再问了。
“听说你昨日扇了他一巴掌?”司马公子笑问,“是为了我么?”秋儿知他又要说没边际的话了,赶紧道:“平疆,你先歇着罢。我回清音轩了。”“再待一会儿。”秋儿把他握着自己的手拿下来,道:“刚才不还让我早些休息的么?”“那夫人就在这儿歇罢。”秋儿瞪了他一眼,脸上发烫,起身就要走。“知秋。”司马公子唤住她,秋儿听他不再是那轻薄的语气,只得又坐了回来。司马公子看着她,半晌才道:“好好歇息罢。”秋儿笑了笑,起身出去,掩上了门。
听琴谢深恩,持羽忆往时
玉灵看见月儿,赶紧迎了上来,道:“少夫人,老太君都念叨你好几日了,快进屋去罢。”月儿跟着玉灵进到堂屋里,老太君正在听蕊小姐弹琴。月儿近前去礼道:“奶奶安好。”老太君招手道:“快来,坐到榻上来。”月儿赶紧过去坐在榻上。蕊小姐站起身来,跑去拉住月儿道:“嫂嫂,你可来了。蕊儿可想嫂嫂了。”月儿很是惊讶:本来还对我冷言冷语的,怎么突然间想起我来了。小姑娘的心意真是变得快。“你是想你嫂嫂么?”老太君道,“你是不想每日都练那么久的琴罢?”月儿心下了然,自己不在的时候,老太君定是盯得严,蕊小姐的日子比自己来教她时还难过,是以想她。蕊小姐拉住月儿的手,晃了两晃,委屈道:“我是真想嫂嫂,外婆冤枉我。”月儿笑着轻轻拍了拍她手,道:“我也想蕊儿呢。”“蕊儿,”老太君道,“去把那首清夜吟弹给嫂嫂听听。”蕊小姐应了一声,放开月儿的手,走去案旁坐了,弹了起来。
“我早就叫翊儿让你过来,”老太君对月儿道,“他始终不肯。这把你关在家里,他倒是不闷,也不多替你想想。”月儿道:“前几日城里不太平,翊轩不放心,所以才。。。。。。”“你倒是总替他说话。”老太君笑道,拉了月儿手,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弄出这样的事。”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去柜上了?”月儿点点头,道:“前些日子翊轩领我去的。”忽又想起一事,赶紧站起身来,要给老太君行礼,老太君拉住道:“蕊儿在呢,你自己心里知道有这些东西就行了,还谢甚么。奶奶我就只那点值钱的东西,不给你给谁?”月儿心下感动,眼睛都模糊了,赶紧拿袖子拭了拭。
蕊小姐弹罢,走过来挨着月儿坐了,看着老太君,等她发话。老太君道:“你看着我作甚么?弹得怎样,该问你嫂子。”蕊小姐又看着月儿,月儿忙道:“蕊儿没有荒废这琴,比昔时好多了。”蕊小姐听了心下甚是欢喜,感激地看着月儿。老太君笑道:“月丫头,你就惯罢,他兄妹俩迟早得翻上天去。”月儿笑笑,没有接话。只听蕊小姐道:“外婆,嫂嫂以后还教蕊儿么?”“你嫂嫂既要顾着你哥哥,还要管柜上铺里的事,哪有那闲工夫看着你?”月儿忙道:“奶奶,以后还是我教蕊儿罢,蕊儿也习惯我教了,再说这铺里的事,我也插不上什么手,教教蕊儿,心里有个事儿念着,不至于整日地闲闷在别院里。”老太君点头道:“那你就多费点心罢,这些天看着她,可煞折磨人。”说完瞥了蕊小姐一眼,蕊小姐办了个鬼脸,嘻嘻笑了。“午饭就在这儿吃罢。”老太君道,“我派人去叫翊儿了。”月儿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热。
午饭时分,滕公子来给老太君请了安,和月儿随了老太君去厅里用午饭。滕公子拉住月儿悄声道:“你又背着我来看奶奶,奶奶等会儿又要说道了。”月儿掩口而笑,不去理他。果然,刚坐下,老太君便道:“翊儿,平时叫你来,你总是推说有事,一说月丫头在,你二话不说就来了。你心里可还想着奶奶没想。”滕公子笑道:“以前奶奶叫我,又没说吃饭,今日说了有饭吃,翊儿才。。。。。。”“瞧瞧,说得跟我不给你饭吃似的。我哪顿短少你的了?”老太君嗔道,“贫嘴。”
正用着饭,老太君问道:“最近怎没见韬儿?”月儿顿了顿,她知道尹文韬在将军处,也不知道话该不该说,便看着滕公子。“奶奶,文韬在大将军那里。”滕公子答道。“怎么跑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