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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爬起来,三个陌生人已毫无阻碍地推门而入,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正艰难地拖着伤腿移动药架的苏尘,以及她那张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的、一片灰黑的脸。
苏尘自然也同时看清了闯入者一副江湖众人的打扮。
八目相接,两方神情各异。
当先一个大汉震惊过后,忽然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老子进来前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你这个黑婆娘居然会在这里?哈哈哈,小三,这个就叫什么来着?”。
“这就叫那个什么山什么水,什么柳什么花。”名叫小三的大汉也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山水柳花的,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四鄙视了一眼小三。
“不管是什么,总之我们三兄弟这几日总算没有白辛苦了。小三,把这女人给我带上,我们立刻
。”
“是。”
……以下为下半章……
“等一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苏姑娘?”
看到刁小三粗鲁地一把抓住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苏尘,躲在门口的张亚男忍不住冲了进来,想用力滴拉开刁小三的手。
“真是麻烦!”
刁小三捏住苏尘得手臂侧身一转一退,轻易地就避开了猛扑过来的张亚男,还用刀背顺手在她后颈上敲了一下,空有一副身材魁梧的张亚男只不过哼了一声,就如同一只无力的小羊羔般扑通滴伏倒在地,速度快地苏尘连喊住手的时间都没有。
“亚男!”
苏尘有心去过去检查,可她的伤势本来就没好,强行下床已经很勉强了,此刻被刁小三粗鲁地一拉一带又一踉跄,身子正好撞到药架之 上,伤势顿时重新复发,疼的像是被当场撕裂开来一般,冷汗涔涔,一分力都使不上来。若不是胳膊还被刁小三拽着,整个人都已当场瘫软如泥了。
“要不要索性把这婆娘灭口算了?”刁小三根本就无视苏尘的痛 苦,回头问另一人。
“你们要是敢伤害她,就别想从我的口中得到半句宝藏的消息。”见对方有杀亚男灭口之意,苏尘急中生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抛出了个弥天大谎。
“宝藏?”三人顿时一怔,互相对视。
“……”苏尘也反应灵敏地跟着假装一怔,故意抬起僵硬的胳膊挡住口唇,眼中露出惊骇之色,仿佛刚才纯属失言,慌乱地摇头道,“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可我们却都听见了,”三个大汉果然信以为真,短暂的惊讶过 后,无不浮现惊喜之色,为首的大汉态度顿时郑重了起来,眼睛一转,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这下可得好好问问的架势,掩不住兴奋的语气,道,“小三,先放开她。”
“哈哈,宝藏?”小三看着苏尘的眼神立刻贪婪了起来,依言放 手,让苏尘倒在张亚男的身旁。
“亚男?亚男……亚男你怎么样了?”苏尘一得自由,立刻用肩去拱张亚男的身体,张亚男却一动不动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心,她现在还没死,不过你要是不跟我们哥几个好好地说说你那宝藏的事,再过一会,她可就一口气都不会剩下了。”为首大汉自以为抓到了苏尘的把柄,心中早已把原来找到人后,就速速回转的念头抛到了九天之外,满心都是苏尘脱口而出的“宝藏”。
如果这黑女人真有宝藏的消息,如果他们哥三能得到宝藏……
“你们是夜枭帮的人?还是张家的人?”苏尘故意颤声道,脑中却在快如闪电地运转着,自己情急之下的计策果然是对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镇定、镇定、再镇定,就算拖不到裴一涯回来,至少也要保住张亚男的性命。
可是,裴一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仿佛是为了响应苏尘的期盼似的,苏尘心中才想到裴一涯,就感觉到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极淡的药味,她的心顿时如擂鼓般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偷眼看向半敞开的门口。
会是裴一涯回来了吗?
“咦……”为首的大汉一怔,似是想要问苏尘怎么猜到的,但又马上意识道不妥,话刚出口又及时地改道,“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告诉你,老子们今天就是为了那批宝藏来的,你若识趣,就乖乖地把一切都告诉我们,要不然,不仅这个婆娘小命难保,就连你自己……哼 哼……”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难道你们把我害成残废还不够么……”苏尘故意一边愤怒而绝望地道,一边神色害怕地不住地往后缩,引得三人的注意力全放道了自己身上。
“废话少说……”
听苏尘说自己残疾,为首大汉不由地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就一拍桌子,进一步威逼苏尘,其它两个大汉也随身附和,凶相毕露地各自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打算先以气势压人!
“那我就不说了。”身体上的痛觉依然清晰,苏尘却反而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只因,门口果然多了一抹青色的身影,而屋内的三人却没有一个察觉一只修长的手指已看似缓慢却稳稳地点向自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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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第十四章 催眠
正文 卷二之第十四章 催眠
卷二之第十四章 催眠 切几乎都只发生刹那间。
三人正要叱喝苏尘,话还未开口就已被裴一涯轻轻松松地各自点住了穴道,只剩下六只眼珠子还能咕噜噜地转动,脸上的威胁和得意也瞬间失去,待到清楚地看见从身后转出的人时,脸色越发显得难看和骇 然。
不用猜,他们也肯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老大那么推崇的神医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不仅轻功超绝地令他们一无所 觉,而且还会点穴。更没想到,夜 帮全力寻找的黑女人,竟然就藏在这里。
想到江湖上一般这类事情败露后可能会有的后果,三人面色更如死灰,偏偏连半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先别管我,看看亚男怎么样了?”见裴一涯越过三人就要来搀扶自己,苏尘不顾自己的虚弱疼痛,忙摇头示意他先看旁边的亚男。
“张姑娘身体壮实,只是一时被敲昏了,没大事,不出一刻自会醒转,倒是你……”
裴一涯也不坚持,依言先检查了一下张亚男的脉相之后,立刻转目打量苏尘瘫软的身体。他快速地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看到苏尘满脸的虚汗,不由地微愠地蹙起了眉头,低语了声“得罪”,长臂一伸,忽然托住苏尘头颈和屈膝处,将她快速而平稳地抱起,走向木床。他的动作虽然已经尽量低轻柔,但苏尘还是疼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忍一下,我马上给你检查。”感觉到苏尘的身体异样的冰冷,裴一涯的眉不自觉地皱了更深,手中的动作却越发的小心。
俯身欲放平苏尘时,裴一涯未曾束入发顶的那些头发自然地垂了下来,其中几缕发梢不小心地触到了苏尘的脸颊,这个细微的接触,顿时让一个原本单纯的救人动作,陡然间变得暧昧起来。苏尘的鼻端,忽然清晰地嗅到一股淡雅而又舒暖的男子气息,两人的肢体所接触的部分热度也陡然地升高了起来。
苏尘忽然意识到,她虽然被裴一涯救了已有十数天了,但这却是她清醒之后,裴一涯第一次抱她。虽然这个举动完全是出自医者的怜悯天德,并无半分儿女私情,但不知怎么地,苏尘却依然忍不住微微轻颤了一下,而后忙又心虚地微合起了眼睛,不敢再面对裴一涯的目光。
裴一涯心无杂质地放下苏尘,正准备将手抽离拉过棉被,好让苏尘的体温先回升一些,却没想到无意中看见苏尘正慌乱地敛起睫毛,避开他的视线,心头顿时忽然轻轻的一荡,动作也不禁为停滞,差点就这样顿在半路。方才心中那份因进门所见的一幕而升起的愤怒,竟奇异地平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浅浅的情愫,如同初生的小猫的爪子一样轻挠着心口……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里疼吗……还有这里呢?”
意识到对方正处在痛苦之中,自己却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裴一涯忙收住心神,为了让苏尘先暖暖身体,他没有如平时检查般掀开被子,而是全凭经验先隔着棉被轻捏了几处苏尘的四肢关节,大概地勘察伤势的轻重。
“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裴大夫请先救醒亚男吧!”苏尘避而不答,微微摇头道,身子躺平后,疼痛确实减轻了很多,天这么冷,就算亚男身体再好,老躺着被寒气侵袭也会生病的。
见苏尘坚持先照顾别人,裴一涯停了手微忖了一下,起身走到张亚男身边,但并没有像抱苏尘一样把张亚男抱回临时的客房去,而是将张亚男扶坐到桌边,顺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