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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甘英只能用手势来表达他们想要进宫去的愿望。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两名卫兵总算听懂了他们的要求。但是回答仍旧是那两杆铁矛,只不过它们戳地更加远了,而两个守卫的吆喝声也大了。甘英分明地听到了他们像是在叫:“滚!快滚!”
“看来大门不能走了。”甘英回头道。
“还有什么办法吗,甘将军?”阿泉问道。
“如果正门不让走,那我们只能走边门了。大汉皇帝的皇宫就有很多的边门,通常守卫也没有那么森严。”甘英说道。
“希望这里也有这样的入口。”阿琪说道。
可是,这座宫殿没有让这些原来的客人如愿。在辛苦地绕了一圈后,除了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之外,尽然没有发现一扇小门。
“真是荒谬的设计。”甘英气恼地说。
“现在还有什么入口可以供我们进入的呢?”阿琪说道。
甘英四下望了望,指着身后的一座小山丘,说道:“我们先上那儿,看看地形再说吧。”
“甘将军,莫非你要……”阿泉瞪大了眼睛说。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总不能还没有问个究竟就打道回府吧。”甘英说,“况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麻烦了。对付匈奴的残部时,遇到他们用土垒成的城堡,我们也不是照样攻了进去吗?”
“可这毕竟不同啊……”阿泉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甘英的手势止住了。
他们很快爬上了小丘,从那里望下来。整做帕提亚王的皇宫都收进了眼帘。
“多么奇怪的建筑啊,颜色灰暗,布局杂乱,但是又那么地高大。”甘英道。
“和我们此前路过的几个小国比,已经好多了。”阿泉道。
“那么,你们究竟打算怎么进去?”阿琪问道。
甘英伸出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
“这儿风很小嘛。”他说道。
“是啊,将军,恐怕不适合这样的计划啊。”阿泉说道。
“晚上再说吧,反正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也办不到。”甘英转了个身就坐下了。
阿泉也只能捡了个靠近他的地方坐下了。
“阿琪姑娘,你怎么不坐啊。来,吃点东西吧。我们累了一上午了。”甘英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块麦饼,朝她递过来。
“不用,谢谢,甘将军,我不饿。”她也挑了块地坐了下来。但是离他们稍稍地远了点。
“将军,阿琪姑娘好像有心事啊。”阿泉小声地对甘英说。
甘英看了阿琪一眼,点头道:“嗯,或许是想家了吧。”
阿琪出神望着山脚下的熙熙攘攘走动的人群,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哝道:“大汉也有这么多的人吗?”
“是的。”甘英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大汉的子民数以千万计,无论人口,疆域还是开化程度远比这波斯小国好上不知多少倍。”
“那是我母亲的故乡吗?”阿琪喃喃道。
甘英的喉头颤抖了一下,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那也是你的故乡。”
“给,吃吧,我们晚上还要做很多的事。”他把麦饼塞到了她手里。
阿琪咬了一口饼,咀嚼着,她觉得没有唾液来下咽了。只能始终这样不紧不慢地咀嚼着。
甘英当然观察到这一点,他从包裹里翻出了一张薄羊皮,说道:“阿琪姑娘,我们来扎风筝吧。”
阿琪嘴里含着饼,惊讶地望着他。
“阿泉,告诉阿琪姑娘,风筝可以用来做什么。”甘英好像非常有兴致地朝阿泉说道。
“哦,是这样的,阿琪姑娘。”阿泉说道,“甘将军想让我们乘着风筝飞到宫墙里面。”
“乘风筝?”阿琪疑惑地问道。
“是啊,”甘英说:“风筝如果做的足够大,加上又有强风的话,那它不仅可以让自己飞起来,还可以载上一个人的。”
阿琪还是怀疑地望着他。
“阿琪姑娘,你不信?看好了啊,我做给你看!”甘英拔出匕首,开始做起风筝来。
他不时偷偷地抬眼望阿琪一眼,看到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自己吸引到风筝上来,就更卖力地扎起风筝来。
傍晚的时候,风筝扎好了。
“阿琪姑娘,你试试吧。”甘英把风筝交到她手中。
阿琪接过风筝,快活地在山丘的平地上奔跑起来。
这么偌大的一架风筝,要飞起来并不容易,阿琪跑了好一段路,才勉强把它飞到了半空中。等她收线的时候,对甘英说道:“甘将军,我看这恐怕不行,这风筝自己都飞不大高,怎么还能带人呢?”
甘英皱眉道:“这里的风太弱了,如果象西域那样的狂风刮起来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甘将军,如果晚上也没有风的话,我们怎么办?”阿泉道。
“那只能翻墙进去了。阿琪姑娘就暂时留在外面吧。”甘英道。
“可是翻墙的话,哨兵很容易就会发现的啊。”
“只能试一试了,以我们的身手,即使被发现了,要脱身也不是很难的事。”
“可是这样的话,即使能脱身,我们也没有办法再追查我们要解开的谜团了。”阿泉说道。
甘英没有说话,好像一尊木雕般伫立不动。
“甘将军……”
甘英捂住阿泉的嘴,做了一个让他小声的手势。
他又朝阿琪招招手,然后,他们三人都迅速躲到了灌木丛中。
过了一阵子,人的脚步声和杂草灌木被踩压的声音逐渐靠近了。
来人说的话也慢慢为他们听清了,他们操的居然是拉丁语。
“哦,我的天哪,这就是帕提亚王的宫殿?这可比罗马皇帝宫殿大多了啊!”有个人说道。
众神之神 第二部 第四十五章 每一个国王都有麻烦
“还是没有风啊。”阿泉泄气地说。
甘英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阿泉,把风筝拆了。准备翻墙吧。”他说道。
他话音刚落,宫殿四周的宫墙上突然点起了火堆。每隔几十步就有一个城垛,每个墙垛上都点起了火堆,火光照得整座宫墙亮如白昼。而且每个城垛上都配备了两名以上的卫兵。在这种情况下,要翻墙而入,而又不被发现,是决无可能的。
阿泉望了望甘英。
甘英四下观望一阵后,叹了口气,说道:“风筝先不要拆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吧。”说完他就坐下了。
“我去找点水来吧。”阿琪说。
“有劳了,阿琪姑娘。”甘英说道。
几个月来,甘英始终把阿琪当作是一位客人,一位应该处处受到保护不应该亲自动手做事的贵客。这让阿琪既高兴又沮丧。她曾经几次问甘英为什么不能把她接纳为一个普通而又无话不说的朋友,但是甘英总是以个中借口岔开去,或者干脆就装糊涂说:“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阿琪姑娘?或许你可以和阿泉有更为密切的关系。”这样的话,阿琪看看红着脸的阿泉,也只能作罢了。但是,她心中隐隐约约地觉得,甘英对自己的这种恭敬而又避让的态度与她的母亲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她无法明白这时她的母亲又再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她找到了一眼泉水,就蹲了下来,用皮囊灌起水来。
“汩汩”的水声清澈冰凉。
她的眼前又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基纳。这个曾经收藏了自己的心又不加爱护的人。他们曾经就在这样的“汩汩”声的伴随吓在湖边度过一个又一个甜蜜、慵懒的下午。
直到离开西域很久,阿琪才从回忆中觉察到了基纳对自己的母亲不同寻常的感情。她不知道她母亲是不是也同样保存着一份这样不合理、荒谬的热情,但是,阿琪感觉到了自己对基纳和母亲的思念从这个时候起有了某种程度的减少——尽管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感觉,或许压根儿就没有这回事,而且阿琪也努力再次强化对这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她的这种印象却没有消退。
她用泉水洗了脸,冰冷的水使她不禁吸了一口气。
突然间,她听到了草丛中有人的脚步声。或许是刚才过去的几个大秦国人又回转了吧。
她小心地退到了灌木后,静静地等待他们走过。
可是,来人却在她藏身的灌木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们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阿琪完全没有办法听懂,但是有一点她敢肯定,这必定是安息语了。
她轻轻地把灌木拉开了一道缝隙,她可以看见来人的面貌。虽然在这样的夜晚,月亮并没有赐予她足够的光线,但是她还是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那正是被甘英施以援手救下的提拉米达。其他的人,不用多说,必然就是他的一班弟子无疑了。
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阿琪正想道,突然,“轰隆”一声,他们中的一个人把泉眼上的一块石头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