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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草民叩谢夫人再生之恩,草民做牛做马无以为报。”孩子明显被教过,一本正经地磕头说话。
“你们都起来。”栖情自觉受不起这大礼。
孩子听话地站起来,又被灵儿一巴掌按着脑袋跪了下去:“让你起就起,平时怎么没见你这兔崽子这么听话,磕头,磕到夫人好起来为止。”
孩子一脸惊恐地望看莫如风,这个会医术的相士不是说夫人只是小伤吗?磕到夫人好起来,那得要多久啊……
“灵儿姐你别这样。”栖情都替孩子不忍,身体微动就疼入全身。
栖情有些无力的道:“你过来。”
孩子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灵儿,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灰灰的泥,走到栖情身边。
她个子还不高,一双眼睛勉强在床沿上方一点点,骨碌碌地看着栖情很是稚气:“夫人,你脸色不好看,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带你一起玩,我家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刘惜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
孩子竟愁了起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栖情望向灵儿,果然见她泪眼朦胧:“灵儿姐,其实是我连累你们一家才对。”
灵儿忙抹了抹眼泪:“说什么混账话,又不是真回不去,晚点回去便是了。”
灵儿和刘其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就因为她毁于一旦,现在那里肯定是重兵把守,有家归不得,还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孩子一直依在栖情的床边,晃着小脑袋也要过来,含糊不清地喊着:“吃、吃吃。”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灵儿一巴掌拍过去,又把她攥了过来,叽哩呱啦就是一顿:“吃吃吃,你吃什么吃!你过去瞎凑什么热闹。”
“哇…”
孩子立刻大哭起来,求救地看向栖情:“夫人…哇…夫人…娘…娘…哇…”
栖情立刻将孩子搂在怀里:“灵儿,你别老打孩子,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
灵儿如放出去的鞭炮,又是噼哩啪啦一阵,莫如风转过眸,见栖情望着她们母女的眼底,有着明显的羡慕。
他和项青都清楚,这个偏执的女子其实很想要这个孩子。
“啊,对了!”
灵儿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看向莫如风:“相士啊,我看相爷一身风尘地赶到这里,怎么是独自一个人,刘其没跟着?太不像话了,他怎么侍候相爷的啊!”
栖情愕然,项青是今天才到的吗?
“快了吧,刘其应该会跟着来,只是相爷的马比较快。”莫如风轻笑着说道,不期然地遇上栖情疑惑的眸子。
想了想坦白道:“相爷隐避的地点不在这里,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先让我带一批人过来,等你们逃脱出来的时候,我们好有照应。”
第2卷 妃 触手可及
触手可及
栖情更加惊愕,嘴巴微张了半晌:“他…他受伤了?”
莫如风挑眉,她果然是不知道。
栖情终于明白刚刚项青的举止为什么那么怪异,原来是不想在她面前让莫如风给他把脉,这事瞒着她做什么。
“好像是陈洪动的手脚,陈洪大概知道自己落入今天进退两难的地步是拜谁所赐,所以他们父女现在对相爷恨之入骨。”莫如风轻轻淡淡地说道。
“相爷刚被救出天牢的时候差点瘫了,他们在鞭子上涂了很多的辣椒水…相爷为了大业已经不惜一切。”
灵儿听他们所讲的事情,似乎已经超出她能知晓的范围,很有眼力把孩子带了下去。
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吗?
因为站在了山顶还是被一片天空压着,只有登天而上才不会有任何人欺他,所以他宁愿置之死地而后生……
栖情的胸口团团紧缩,眼前一片眩晕:“他可以告诉我的,这是秘密的事吗?”
莫如风擦掉她额上的汗:“也许…他只是怕你担心。”
也许他只是怕她担心他,也许只是这么简单。
他会吗……
“栖情,你还记不记得在江南时,有一次我们去放纸鸢?”
栖情不懂莫如风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上,只静静地听他说了下去。
“那时候你很怕抓不紧手里的线就拼命攥着,攥得很用力,后来纸鸢落到树上,树枝划断线纸鸢飞走了,你就丢下自己手中残余的线同我回家了。
栖情还是不明白,莫如风目光澄澈得看着她:“栖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断了线的纸鸢没有飞远,它飞到你身后的一棵树上就掉下来了,就在你转身可触及的地方,但你连抬头去看纸鸢飞到哪里去的勇气都没有。”
“栖情,你好好想清楚。”莫如风说完,便转着椅子走了出去。
一天之内,两个男子都要她好好想清楚。
她同项青之间的关系彻底僵冷下来,她能感觉到他还在这里,但他不来见她,只留下那日狠绝的话,如果她敢遗弃孩子,他就敢遗弃她,他是这意思吧……
栖情只能从灵儿和莫如风那边知道他的伤势。
这个农舍里有着深深的冷寂。
门轻动,栖情就知道是孩子进来了,孩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被子,轻言轻语地唤道:“夫人,我叫刘惜。”
栖情微微弯动过身子,那道横贯背脊的伤立刻扯得她撕心裂肺,鼻间沁出汗意,栖情勉强稳住心志:“怎么不去玩?”
“我很想夫人,所以就来了。”刘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动作,简直是跟刘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栖情淡笑,这孩子是看自己只能一天到晚躺床上,所以特意来陪她解闷吗?
“谢谢你。”栖情艰难地从被中伸出手摸着刘惜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只有眼睛大大的。
将来她的孩子也会长成这样吗?
刘惜羞赧地任她抚摸着,忽然甜甜地说道:“夫人,你比我娘好多了,如果我是你的孩子,肯定就不用天天被打了。”
刘惜想起那天她死都要护着自己的场景就好怕,连娘都不管她,只有夫人跑了过来。
“那你想不想当我的孩子?”栖情问道,背上实在疼得受不了,只好撤回自己的手。
“我有娘了啊,不管娘管不管我,娘就是娘。”
刘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是诚实,稚气的脸上有股故作成熟的懂事:“我听娘说夫人您要拿掉孩子,不如你当我干娘好了。”
栖情淡笑不语,刘惜缠着她说了会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刚走出门口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到,想到娘的话立刻跪了下去,童声童声:“草民给宰相大人请安。”
栖情放在被下的手,蓦地一紧。
他的脚步声接近,栖情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害怕却又期待与他相见,连呼吸都变得慢起来,却听到刘惜气直直地道:“大人,夫人要睡了,她很困,你别去打扰了。”
然后便听到他带着一股浓重阴霾的语气:“滚开。”
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刘惜大声地哭了起来,原来是项青推倒了她。
栖情几乎就要喊出声,项青的步子停住了,传来刻意压低的吼声:“她都要睡了你还哭,你找死是不是?”
栖情错愕,他是在同…连喊人都没怎么学会的刘惜说话吗?
项青的步子渐渐远去,连着刘惜的哭声一并远去,他把孩子带走了,他不想让孩子吵着她休息……
公子,这就是你说的转身便可触及的纸鸢吗?
第2卷 妃 心疼
心疼
几天后,刘其带着一批人马秘密赶到的时候,栖情勉强可以从床上坐起来吃东西,考虑到那一边的人迟早会查出刘宅地下通道的秘密,栖情伤势稍好点就被扶上马车,一众人等速度离开了农舍。
栖情不懂这一走又去到哪里,又要呆多久,从项青被扣押后,她便觉得像在飘泊一样。
栖情正在思肘,项青走上了马车。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什么时候他们连开口的话都没了。
马车向前行去,项青扫了她一眼,径自坐到一旁,看起堆积得高高的折子。
仅管榻上垫了几层被子,马车的颠簸还是让她经历了一番痛苦。
栖情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就听到一声怒喝:“你做什么?”
栖情愣在那儿,一时都恍不神来,他不是在看折子吗?
栖情讷讷地道:“我想坐着,吵到你了?”
“自作自受。”项青冷哼。
指的是她不要命地去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然后走到榻边,卷了一层被子塞在她背后做靠垫,按着她的肩慢慢让她向后靠去,指尖的小心翼翼,让栖情几乎觉得他是在捧着珍宝一般。
项青替她掖好被子,栖情傻傻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瞥见他那头如绸缎般的青丝,惊愕冲斥心头:“相爷,你有白头发了。”
项青跟她一样错愕,看着她眼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