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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青眸光一闪,随意地问道:“她要走?”
欣儿当下跪倒在地上,抓着栖情的衣裳拼命哀求:“奴婢不走,夫人,奴婢还想侍奉夫人,夫人不要赶走奴婢。”
栖情没想到欣儿会反应这么大,她只想送她出去,好和自己的心上人成亲,还没开口欣儿又转了个方向朝项青跪着:“相爷,夫人是不想奴婢受苦,大夫人多处刁难,求相爷替夫人做主。”
欣儿想去抓项青的衣袍却被他一脚踢开:“滚出去。”
“相爷…”栖情错愕地看向歪倒在地上的欣儿。
项青面色冷漠,横扫欣儿一眼,她害怕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盈儿今天来过了?”
项青这才开口,把栖情拉到面前,十指贴在她的面颊,额头双双相抵:“你受伤了没?”
“没有。”栖情木然地说道。
项青凝视进她的眼里,声音沉沉地道:“盈儿于我有恩,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从家里逃出来,是她受尽艰辛,才成就我今天的一切。”
这算是委婉地给她回复吗?
对于谢盈责打欣儿的回复。
“我知道。”就像谢盈说的,他永远不会去指责她半句,谢盈在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这点栖情早就清楚。
栖情的默然倔强,项青全看在眼里。
“栖情,我也不想让你受苦。”
栖情惊愕地抬起头,项青立刻亲了下去,辗转纠缠,一室的气温迅速升温,栖情无力地撑在他胸膛上,项青吻得入神,忽然听她含糊地说道:“相爷,还好…”
“嗯?”项青褪开唇,低眼看她淡粉的脸。
栖情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项青轻笑,逼迫着道:“还好什么?说。”
“相爷,还好我嫁的是你。”
栖情的声音细如蚊虫,项青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眸色一黯很快又恢复过来,捧起她的脸再度亲下去。
还好栖情嫁得是项青。
莫如风走了,谢盈来了,只因她的心在项青这里,所以他的倾城一吻,就能让她忘掉所有。
“栖情,快出来看。”
栖情睡得安沉,翌日竟被项青唤醒,披了件袄缎走出内室,就看到屋内摆放了两个被打开的大箱子里,里边呈放着一件件成品的新衣裳,颜色多为素雅矜持的淡色。
项青拿起一件曳地的长裙在栖情身上比划了下,眼中露出赞赏:“这件很衬你。”
栖情疑惑地看了看他,双手摸上长裙,质地手感贴合舒服。
“皇上赏赐的江南绸缎到宰相府的时候,本相就派人去江南裁制缝衣,今天刚到。”
项青又翻了两件衣裳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栖情错愕,他那个时候就料到谢盈不会分她好的缎子,所以特意遣人去江南给她做衣服?
第2卷 妃 只要你不恨我
江南,她最心仪的江南。
栖情笑了出来,用力地点点头:“谢谢相爷。”
项青见她难得笑,不由多看了两眼:“以后本相每年每季都让人去江南给你裁衣。”
“我穿不了这么多的。”栖情忙摇头。
项青从后搂住她,贴着她的左耳道:“你心中的结还在不在?”
结?
那个她不愿去想,只想忘掉的心结。
“相爷还会再抛下我吗?”栖情的笑容凝在脸上。
项青松开她,转过身关上箱子,发出沉重刺耳的响声。
良久,项青说道:“只要你不恨我,我就不会抛下你。”
这算是承诺吗?
他们之间永远过不去的那一道槛,那一个心结,其实可以消除的是吗?
栖情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忙问:“相爷今天不用上朝吗?”
项青这才想起,一边解身上的外袍,一边坦怨地怪嗔她:“和你闲谈都忘了,替我更衣。”
这样马虎粗心,实在不像是项青。
栖情无奈地找出官袍替他换上,他走到桌案边收拾昨晚批阅的公文时,视线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桌上沾到的墨迹。
栖情也发现这个:“相爷什么时候这么不小心,写字还会把墨滴到桌上。”
项青冷笑一声:“没有的事。”
说完项青抱起公文往外走,刚走出水苑外,刘其就迎了上来,作揖禀报:“回禀爷,探子已经查探出这两年皇上频繁前往江南的意图。”
“边走边说。”项青把公文递到刘其手中,径自朝前走去。
“不出相爷所料,皇后的一位远房叔伯陈洪一直远居江南,是个将军,陈洪虽说是修身养性,但手下兵力日夜操练从不间断。皇上这两年去江南就是同他密谈,一旦有个万一,陈洪会立即率兵进京助天子绞乱…叛逆。”刘其顿了顿,还是把话给完整地说完了,眼睛偷瞄着一脸冷然的项青。
项青冷笑:“禹衡到底是等不了了。”
“相爷的意思是?”刘其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
“静观其变。”
项青迈步朝前走去,刘其摸不着头脑,静观其变算是策略?
这一年的年关,是栖情真正意义上在宰相府完完全全过的,守岁的夜,谢盈主持了整场晚宴,谢绝了百官上门道贺,宰相府家中,不论主仆通通一起守岁。
欣儿悉心为栖情打扮着,选了一件宝石蓝和月白颜色相间的广袖流裙,暗蓝绣起的花朵隐在裙上,雅致而大气。
这是项青向来喜好白色,这样的穿扮也能和相爷相随相形,只是欣儿没有告诉栖情。
栖情不喜欢惹是生非,若知其中原因,肯定不要这身打扮了。
同往常一贯,欣儿用各种丝带替栖情绕起头发,阿指尖刮过面前的铜镜:“欣儿,你不是说那支珍珠发钗早就修好了吗?”
“是夫人大婚第二天给奴婢的?”欣儿翻箱倒柜找了出来,然后插进栖情的发间,瞬间栖情的脸明丽了好几分,欣儿连连惊叹不已。
“欣儿,你真得不想离开宰相府?”栖情自知不是个好主子,若是谢盈再来几次,她还是无法护她周全。
欣儿摇头晃脑地笑着:“奴婢很快就会离开宰相府了。”
“想通了?”
欣儿冲她调皮地吐吐舌:“奴婢有偷偷跑出过宰相府,城哥说来年开春就想娶我。”
栖情说了些祝福的话,欣儿笑得异常甜:“在这个世上,除了城哥,就属夫人你待奴婢最好。”
欣儿的世界似乎真得没有烦心的事,她真要出嫁了,栖情心里倒是有些舍不得。
晚宴定在谢盈以前居住的香苑中,红灯笼悬空高挂,一眼望去,蜿蜒的一整排灯光在夜色中令人如临仙境,下人们也换上了新装,有说有笑地端着菜肴进进出出,前堂窗明几净,请的乐班子早早地奏起欢快的乐曲,火炉火盆四周都端放到,佳肴扑香,美酒点心汤膳……
栖情和谢盈同步踏进香苑,或许是过年的缘故,谢盈没有摆脸色,一身淡樱粉的瑶裙不失隆重,又添了点喜气,只是略显丰盈。
“两位夫人请上座。”早有眼尖的下人迎出来,哪个都不得罪,把两人迎进前堂最上面的桌案上,一左一右,空出中间的正主位。
待布施完大致的菜色后,大部分的下人都入了座,项青才姗姗来迟,踏进屋内,立即有丫环上前取下他披着的狐袄,依旧一身月白的缎袍,镂刻复杂的白玉冠绾起漆黑的长发,一张举世无双的脸不魅自妖,美得令人屏息。
奏乐停止,满堂的下人统统跪了一地:“恭祝相爷如日中天、鸿运连连,相府团圆美满、富贵连年!”
“都起身用膳。”
项青发下话,乐曲声倾刻响起,众人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项青从容的坐到谢盈和栖情中间,谢盈立刻斟上酒推到他面前:“青哥,这是十年陈酿。”
“嗯。”项青端起铜制的酒杯掩袖一饮而尽,眼中掠过一道白色的光芒,不禁朝栖情头上看去。
珍珠发钗纯白无瑕,却有着明显修复的痕迹:“下回给你买个新的。”
栖情侧过脸,嘴角挂着不施粉黛的笑容,顺从地点头:“好。”
谢盈眼中刹那光彩全无,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们,食不知味地抿着盘内美膳。
和项青说了几句,栖情见欣儿从下人群中绕了过来,凑在自己身边悄悄说道:“夫人,今晚开不开心?刚大家都看到相爷亲手给你布菜,大夫人都快被气死了。”
栖情嗔她一句:“你打趣我?”
“奴婢不敢。”
正说间,一排丫环呈上了各种果品端上桌,其中一盘以颜色各异的水果雕刻成形,有鸟有花有鱼,万物皆归于一盘,栖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项青便问道:“这盘是什么?”
第2卷 妃 多事之末
“奴婢知道。”
栖情惊讶地看着欣儿走向前捧起项青问的那盘果品,耍宝地说道:“这盘名为天下归一,因为天下间没有何物不在此列,而这盘果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