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将京城的兵权交给了贺将军,连御林军,都统统为贺将军所管,看来是想拉贺将军来抵制爷的势力。”刘其把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回道。
“至于皇上,于昨夜又私下江南了。”
江南……
真是让人觉得不太平的两个字,项青接过丫环手里的茶杯:“派人盯着,本相不信皇帝只是出游玩乐而已。”
“是。”刘其领命退下。
谢盈从里边走了出来,正拿着两支发钗问丫环:“哪支好看一点?”
“夫人身子金贵,自然是金孔雀才能配得上夫人。”丫环圆滑地说着。
谢盈举钗对着镜子比对了一番,又问:“这支珍珠钗不好吗?我也挺喜欢的。”
“好是好,只是珍珠色泽太过平乏无奇,衬不上夫人。”
谢盈犹豫不决,回头正欲询问项青的意见,就听丫环大声叫嚷:“相爷,相爷,松手啊,您都流血了。”
谢盈震惊地看着被他握碎的茶杯说不出话来,碎片刺进掌心鲜血,活着茶水滴落下来,他的手却仍攥得紧紧的浑然不觉……
第1卷 奴 江南
项青蓦地回了神,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才慢慢摊开掌心,洒落手中的碎杯,也不等丫环上前清理伤势径自走了出去。
江南江南,江之以南,向来有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的美名。
两年来,江南与皇家染上了那么点关系,皇帝亲批御笔传下旨意,在江南扬州耗时半年之久,建起一座巍峨庞大的女娲娘娘庙,其辉煌壮观堪比远在京城的国寺。
在江南各处茶楼、亭台楼阁时常能闻说书人夸夸而谈,这朝廷上的大官都跟没事做似的。
贺将军下江南了,皇帝下江南了,连天下第一美男,宰相大人也二次下江南了,这朝堂难不成还搬到了江南不成……
南湖碧波荡漾,岸上垂柳摇曳,莲花遍池开满,远远望去如水墨勾勒了整幅画卷。
水榭之上一个说书人在茶客中央猛地拍响手中的醒木:“咱们江南到底有什么好,能吸引皇上、宰相、将军三番两次来游玩呢,众位就有所不知了,不知众位中谁曾去过女娲娘娘庙进香?”
“女娲娘娘庙是当今皇上亲笔提名,到了江南哪有不去的道理。”
“就是,不敢说沾女娲娘娘的仙气,咱们怎么着,也沾一下天子的贵气是不。”
底下的茶客起哄一片,笑声在南湖上层层传开,说书人饮了一杯茶,故作神秘地说道:“不知众位有没有留意过女娲娘娘像,有未发觉不同?”
茶客中一人接上话:“要说不同嘛,也不是大相径庭,只是这扬州的女娲娘娘像,和我以前见过容貌不太相似。”
“说得没错!”
不等那茶客说完,说书人又是重重地拍响醒木:“这猫腻啊就出在女娲娘娘像上,这庙里的庙祝啊,不止一次见过皇上坐在蒲团上,对着女娲娘娘像发呆,犹如在思忆故人…”
“思忆故人 ?'炫书…'莫不是这当中还有皇上的一段风流韵事吗?”茶客们哄堂大笑,正中说书人下怀。
说书人随口就扯:“这故事啊说来话长了,据说几年前皇上秘密私访江南,在一处小庙内遇见一位小姐,此女生得极为貌美…”
一个蓝衣青年坐在凭栏边,面对湖光山色不动声色饮茶,听到说书人的话英俊俊雅的脸上不禁笑出来,身边立着的仆人却不满地拧紧了眉:“爷,这说书人空口胡说,处处诋毁爷,要不要…”
青年扬手打断他的话,眉目间自露显贵:“江南的民风淳朴奔放,只是谈笑风生又何妨。”
“是。”仆人识趣地噤了声,皇上不喜人罗嗦,这点当奴才的还是清楚的。
江南,他和穆王出身的地方,一块没有朝廷尔虞我诈的净土,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青年站了起来,如果当初,项青没有奉先皇圣旨将他和穆王寻回,或许他也会同旁人一样,找个心爱的妻子成家,务农从商立业……
说书人还在尽其所能地将这一段皇帝的风流韵事说得有声有色,婉转缠绵,一如亲见,青年拂袖翩然离去,水榭上不时传来茶客们的叫好拍手声……
第1卷 奴 重遇
扬州女娲娘娘庙,里里外外往来人群很是频繁,一轻纱罗裙的女子拾阶而上,衣袂飘然,手中执香一路跪拜过庙里大大小小的佛像,最后来到大殿之上,虔诚地三跪九叩后才从蒲团上站起。
女子越过大殿而出,跟着一群香客递上香油钱,记事的人微笑着送上一道护身符:“小姐不忙走的话,可以去后山的紫竹林走走,相传紫竹出仙,许愿很灵验的。”
女子点点头,又递上碎银:“能多给我一张护身符吗?”
信佛之人广结善缘,记事人欣然又拿起一道护身符,打趣道:“小姐是要送给心上人吗?”
女子淡笑不语,收起两道符朝后山上走去,一路上,不断见香客们举着重重的香伏地跪拜,祈祷声无处不在。
紫竹林被烟气缭绕如梦似幻,女子学着别人对着竹林叩拜起来。
蓝衣青年一路穿过紫竹林,一身布衣的侍仆疾步跟在后面:“爷,您的玉佩掉了。”
青年驻足从侍仆手上取过玉佩,还未重新跨出步,就隔着竹林看到人群中央跪地的女子,斑驳的枝影间,那一张清秀的脸庞透着铭心的熟悉,绾起的秀发下眼紧紧闭着,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脸沉静得如一汪泉水,清明灵动。
玉佩自从青年手中掉落,侍仆莫名其妙地再次捡起玉佩,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一眼就见到一个衣裳在风中轻轻拂动的姑娘,并不是她貌美而引人注目,只是她周身散发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淡然,侍仆不懂自己怎么想到了这个词,大概身处庙宇的关系。
似乎感觉到焦灼的视线,女子睁开了眼,向竹林对面望去……
“把她叫过来。”青年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激动。
侍仆领命朝那女子跑了过去,“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女子讶然以看看他,又看向竹林对面的紫衣青年,冲他微笑地点点头,转而对侍仆道,“男女有别,小女子谢过你家公子。”
侍仆见她要走急急地横手一臂拦住,“姑娘莫要难为我这做下人的,我家公子并无恶意,只想请姑娘一叙。”
“我说了男女有别,请你不要多加相拦。”女子不悦地拧起眉,侍仆急切地看向青年,见青年踱步而来才退到一旁。
禹衡站到她面前,两年来她没有什么变化,眉眼柔顺安静,只是少了那份卑微沉默。
“不肯见我吗?”禹衡清响入耳,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颤动。
女子弯腰浅浅地施礼,礼数有加,“多谢公子厚爱,只是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女子转身而走,禹衡跨步上前不顾旁人地抓起她的手腕,女子和侍仆皆是大惊失色。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女子挣扎起来,奈何她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他相比,手始终被抓得牢牢的。
禹衡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恨我,但当初选择追随项青而去的人是你,只是你跟错人选错主子而已…”
“无忧!”
一道清亮儒雅的声音响起,禹衡同女子转过头。
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坐在椅上,椅子下盘两个木圆代替了椅脚,一身布衣一柄折扇,紫竹林的烟气氤氲着,将他出尘的气质被渲染得更加超脱世俗。
“公子!”女子开心地叫出来,趁机挣开恍神的禹衡,朝男子跑了过去。
男子上下打量禹衡,目光最后落在他身旁侍仆手中的玉佩,心下了然,侧头对身旁的女子道:“无忧,给这位公子道歉。”
女子愕然地看向禹衡,目光坦然,禹衡眼光锐利:“不知阁下是…”
“在下莫如风,阁下尊贵显赫,何必同在下拙徒一般见识呢。”莫如风微微点头示意,打开一把水墨扇子。
禹衡略觉这名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旁边的侍仆见状忙上前附耳低声道:“回禀爷,莫如风乃是坊间赫赫有名的相士,据闻此人相命全凭自己喜好,素有千金难求一相之名。”
“原来是如风相士,在下失敬。”禹衡口上说着,眼却仍注视着青云身旁的女子。
“她是你徒弟?”
“是,无忧跟随我修习五行术数已有多年,阁下是否认错人了?”
“无忧?”禹衡凝视着她。
良久才道:“是在下认错人了,失礼。”
“无妨。”
也不待多说,禹衡转身就走,侍仆急忙跟上,便听到禹衡在说:“去查他们的底细。”
莫如风看着他的背影轻笑起来,无论他怎么装得像平民百姓,说话的气势依然是凌人而上的,连携带的玉佩,也没有谨慎地换成宫外之物。
身旁面容坦然清澈的女子在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