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桑充国共同开始研发木活字,约廿日后,轮排排字架、木活字印刷机制成。桑氏印书坊采用流水线作业,制定木活字标准尺寸。很快地被印书坊行会接受,一年之后,活字标准尺寸,由行会统一制定。
二月
《论语正义》正式出版,石越领衔作者,桑充国、唐棣、李敦敏、柴贵友、柴贵谊等五人列共同作者。苏轼、司马光、欧阳修、王安石、程颢俱赞扬此书,石越之名乃大显于汴京。
王安石打消辞意,回任参知政事。
唐甘南赴杭州开办棉纺工业。
唐棣、李敦敏、柴贵友、柴贵谊俱列名殿试。
皇帝赵顼〈二十二岁〉赞赏《论语正义》,石越等六名作者简在帝心。
石越会曾布,然政见不相合;会安石弟安礼,知新党之不可为。
三月
殿试定叶祖洽为状元,集英殿唱名,帝亲询唐棣、李敦敏、柴贵友、柴贵谊等四人,而知《论语正义》为石越一人所独着,越乃扬名于朝。
次日,陈襄、欧阳修、苏轼、司马光同荐石越应茂材制科,王安石原亦欲荐,因耻居人后而未荐。然石越拒赴制科。
四月
石越出版《疑古文尚书伪作论》,引发士林震动。今古文经之争重起。
四月下旬
石越出版《三代之治》。
五月
皇帝再诏石越应茂材制科,越仍辞不就。
六月
石学七书,《算术初步》、《几何初步》、《地理初步》、《逻辑初步》、《物理初步》、《化学初步》、《生物初步》陆续出版。引进阿拉伯数字与字母文字。
六月下旬
朝廷明诏,日后公文及考试需用标点符号,并许用阿拉伯数字记数。
皇帝三诏石越应茂材制科,越三辞不就。
七月
石越托桑俞楚,向唐甘南转告彩色套印之概念。
石越兴办白水潭学院。
石越发明简陋水泥制法、红砖制法。
九月
司马光被贬为永兴军知军。
石越出版《历代政治得失》。
皇帝诏布衣石越崇政殿相见,越欣然领命。
崇政殿对答,帝赐石越进士及第、翰林侍读学士、著作佐郎、承奉郎、武骑尉、赐紫金鱼袋,越辞不就,乞归山林,著书讲学。
帝允之,仍赐越进士及第、秘阁校理、著作佐郎、承奉郎、武骑尉、白水潭学院山长、特赐出入禁中侍读、赐紫金鱼袋,逢朔日朝请。此为石越入仕之始。
九月廿日
杭州唐氏棉纺行开业。
九月廿一日
白水潭学院开学,帝亲书匾赐之。
十月初一
皇帝召见石越于御书房,允石越招揽沈括入白水潭学院执教。语间,石越荐王雱为馆阁。是晚,石越于戴楼门张八家园宅正店,初会幕僚潘照临。
十月,立冬
于集英殿,开封知府刘庠、翰林学士范镇同劾王安石青苗法扰民。石越初言青苗法。及退,是夜,潘照临入石越幕府。
十月
刘庠贬彬州县丞,苏轼通判杭州、范镇退休。范镇受聘白水潭书院讲学。
十一月
以韩绛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王安石为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以翰林学士王圭为参知政事。以王雱为天章阁侍讲。
石越上《青苗法改良条例及请行农夫互济合作社札子》。
青苗法改良条例,试行于京东西路、两浙路、河北东路。农夫互济合作社颁行天下,着各州县长官执行。其后中书又制《提举青苗法问事条例》、《钱庄法》,皆石越所倡议也。此亦后世所谓『民法』之始。
十二月
段子介入白水潭学院就读。
伊洛学派程颢和程颐受聘白水潭学院讲学。孙觉、邵雍亦受聘白水潭学院。
熙宁四年「辛亥」
正月
白水潭学院出版《周髀》、《孙子》、《五曹》、《缉古》、《海岛》、《九章》、《夏侯阳》、《张丘建》诸算经。
三月前
白水潭学院出版算学新教材。
三月
与西夏战争失利,罢韩绛、种谔。
三月后
司马光被贬为西京御史台。
秋
白水潭学院设辩论堂与讲演堂。
九月
拟议出版《白水潭学刊》。
曹村大水。
夏使入觐,炫耀甲兵,石越主动求任差使,授权提举虞部胄案公事。
十月下旬
设白水潭兵器研究院,石越领院事,沉括佐之。
第一期《白水潭学刊》出版。
03白水潭之狱
第一章 狱起
到了白水潭,石越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快步闯进桑充国的办公室,黑着脸说道:「长卿,《白水潭学刊》出了几期了,拿来给我看看,快!」
桑充国见他神色,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从书架上取出两本杂志,交到石越手里,一面问道:「怎么了?子明。」
石越摇摇头,一声不吭,找张椅子坐下,就开始读起杂志来。
桑充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看到石越时而神色轻松,时而稍稍皱眉,时而摇头长叹,时而微笑颔首……
历史有时极度讽刺。
石越在白水潭看《学刊》的时候,王安石也在书房里拿了一本《学刊》在读。
《白水潭学刊》仅出两期,便已是汴京读书人必读之刊物。
王安石读书极快,他一面读一面指着一篇文章,对两个儿子王雱和王旁笑道:「看看这篇文章,写得甚好─《经世济用,学以致用》,世俗之见,多以为学经术的人是迂腐之人,却不知学经术正是为了有用于国家百姓。想不到白水潭有此人才!」
王旁笑道:「爹爹,白水潭的确是人才济济。诗社好多社友,都说准备去白水潭读书。东京〈注一〉读书人中有句口号,便叫『不上白水潭,枉做读书人』。」
王雱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弟弟,你怎的也有那些流俗之见,国子监亦不过如此,白水潭又能如何?」
王旁不知王雱心思,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因为父辈在朝中为官,才有资格入读,而白水潭却是有教无类,父亲也常说,贤才多在野,国子监其实反比不上白水潭的。」
王雱还要说话,王安石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你弟弟说得对。」
说罢又继续读下去。忽然,王安石的目光停住了,半晌方皱眉道:「这篇文章怎的和孙觉一个调子?真是食古不化!」
王雱兄弟连忙凑上去看,只见标题赫然是《圣世宜讲求先王之法,不当取疑文虚说以图治》,整篇文章讥刺王莽新政,妄改六经,分明便是借古人讽刺王安石变法。
王雱冷笑道:「这个题目,都是孙觉奏章里的原话。管得了国子监,管不了白水潭吗?这些家伙也真是死性不改!」
王旁望了王雱一眼,有点不满的说道:「这是第一期,时间还在国子监之前,说不上屡教不改吧?」
王雱白了他一眼,斥道:「你知道什么?那说不定是苏嘉受了这篇文章的影响呢。」
王安石瞪了他们兄弟一眼,继续翻阅,见到那些数学物理论文,脸色稍霁。
他一向希望多一点「秀才」,少一点书呆子。这些杂学,王安石也是看重的。
看完之后,他拿起第二期《学刊》读起来。
不料才看得几篇,王安石便忍不住勃然大怒,把书一把摔到地上,拍案高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雱捡起地上的《白水潭学刊》,一篇文章的题目跳入眼帘─《免役保甲二法不合经义刍议》,标题用老大的隶书印出,分外刺眼。
他一目十行的翻过,后面的一篇竟是《变法为名,聚敛为实─王莽改制与本朝变法之比较》;再翻一篇,却是《王者以民为本─古今变法小议》;再翻下去,《老子,家人之言》,这是讥刺老子的,天下人人皆知王安石父子推崇老子……整部《明理卷》,居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文章,在借着历史与经义批评新法与王安石!
石越的手一直在发抖,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题目,让他心里似砸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拼命抑制住心中的怒气与怨怪,石越颤声说道:「长卿,把这些文章的作者全都叫来;是谁允许发表的,也给我请过来。」
桑充国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从未见过石越如此神态,连忙吩咐几个学生去叫人,然后把闲杂人等全部请了出去,这才问道:「子明,怎么了?」
石越静静注视桑充国,想要责怪他,又不忍心出口,可是眼见两三年的心血,可能就因为这些文章而毁掉,石越心里竟有一种绞痛。
他努力克制住情绪,轻声问道:「这些文章究竟是怎么发出去的?」
桑充国拿起《学刊》看了一眼,微笑道:「有几篇是孙觉和程颐要求发的,按学院的章程,有他们两个同意,按例就可以刊发。
「本来邵先生和程颢都是反对的,不过他们说的道理我们也无法反驳,我们白水潭学院门口的对联,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句话也是我们的校训,明理院的精神又是『文以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