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我倒要看看在这座城里还有哪个人有这么大的架势!
我阴沉地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渐渐靠近的“大人物”,眼看着他的马蹄就要撞上我,脚硬是没有半分。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悬崖勒马的打算,丝毫没有减速,显然是打算如果我坚持不躲闪,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吁——”
突然,就要碰到我的马被瞬间勒紧了脖子,发出痛苦的喊叫,硬生生地调了个头。
抬眸望去,我对上一双漆黑凌厉的眼,散发着冰一样纯粹的寒意。
马上与马下的距离,在这一刻却分不清真实距离究竟有多远。
“你气色不错,”我展开笑靥,“冥。”
直到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安全了。才可以说,我们安全地从祭风教的手上逃离,凯旋而归。
“怎么回事?”他阴沉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胸口的血迹,“说!”
妈的,这就是对他的顶头上司应有的态度么!“莫冥非,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就给我开染坊!下马!”
“主子……”若心有余悸地小声提醒我,“不要和姓莫的闹僵了。”
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被这幕不明女子当街冲撞摘星楼执事的戏剧性剧码震撼得忘了如何反应,喧闹的大街静得出奇。人人都在看着莫冥非这个堂堂摘星楼执事如何收场。
莫冥非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儿,阴晴不定地看着我。终于叹了口气,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缓步走到我面前眼睛始终死死瞪着那一片血迹,沉默。
“我就把你刚才的话当做是关心喽,冥。”我忽地笑道。本来就没打算为难他,只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想不到他竟然会照做,这倒令我很是惊讶。
“回家!”视线继续不动摇。
“哎!那个谁谁!”墨衣加快脚步急急挡到我面前,拉这我后退了好几步,“你眼睛看哪呢!我大嫂也是你看的吗?!墨魂都还没看过……”
莫冥非更加沉默,移开视线。
所有人都移开视线。
当下秋风扫落叶,没人有反应。
艳情群雄
爸爸,为什么舞儿不能进去这个地方?
舞儿,已经改变不了了,既然你来到了索魂总部就不能回家了。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忘了爸爸,忘记自己的名字。要坚强,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连老师也不要……你要,努力地活下去……今天以后,即使爸爸想找你也找不到了,如果……
我叫墨魂!比你早接受训练两年。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带你,你要听我的话!如果我们都可以活下来,我们就是以后的搭档,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被处理!小姑娘,你可不许拖累我!
你拥有猫一样在晚上看东西的能力呢,真是我的好孩子,357号,恭喜你完美地完成了所有任务,正式位列索魂十二骑。从今天起你可以拥有名字,夜瞳,搭档墨魂。
我是第二骑!能命令我的只有主人和第一骑墨魂!你既然位列我之下还想忤逆我就必须做好送死的准备!同门情谊?失败了再搬出来,你觉得还有意义么?准备下地狱吧。
墨魂,我向你借样东西,可好?
我的血女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呢。这样子——真的舍不得呢!准备接受处理吧,我的血娃娃。
这个玉配的主人,这个名字的所有者,其实,该是主人你呢。还你!我叫展舞,墨魂,记住,下辈子找我要利息!
万般皆有定数,你逃脱不了的。
宿命?我不信命!我的生死只对自己负责,容不得别人半点干涉,即使是老天也不行!
“滚开!”
我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梦?
原来昨天已经回到摘星楼了,差点就不记得。来到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只有这摘星楼可以算是我类似于“家”的地方,却也是我待得最少,出得问题最多的地方。回来竟也有种物逝人非的沧桑感,总算,还有个可以栖息的地方,不至于心神俱惫。
只是这趟出走,回来却没了那个一直跟随着我的灵魂,终究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也把唯一的退路给抹杀了。这个世界,也只剩下一个楚昕舞了。
“小姐,你醒了。”一身黄衣的丫鬟看到我睁开眼睛,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托盘,赶忙把上面的碗递到我面前,“快把药喝了,大夫说药要趁热才有效哦!”
熟悉的话语,分明和当初的水云一模一样,让我有些恍惚。就在几个月前,这还是我在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活人的话,没想到第二次听到,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由得记得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声音,万般皆有定数,你逃脱不了的!
难道真的是宿命?为什么在这个江湖纷争的世界,我反而有种步上正轨的安适感?
“你是谁?”
“奴婢是小姐新派的丫头,因为弦清失踪,冥少爷要奴婢服侍小姐生活起居。奴婢叫杯儿。”
“知道了,药放下,你出去。”
“可是冥少爷说要看你喝了药……”杯儿唯唯诺诺地低头。
“出去。”
“是。”见我坚持,杯儿终于妥协,认命地离开。
低头看到药碗中满满的宗黄色液体,还散发真阵阵浓重的中药味,实在很难想象这药到了口中会是什么样子,我忧郁了一番,终于决定忽略不计。毫无愧疚地略过药碗披上衣服下了床。却发现门口伫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怕有毒?”
“冥?”
“担心我会害你?”
莫冥非漆黑的瞳眸翻滚着不明的光芒,火药味渐渐加重。
这个人,总是把真实的动机隐藏得这么深,真是没办法。我无奈得摇摇头,笑,不管怎样,还是很高兴他姑且可以算做是关心的举止。罢了,端起药碗一闭眼一饮而尽。药很浓,稠稠地划过舌间淌下喉咙,异常地苦涩。
眉头皱得更紧。
该死,原来那么多年,中药还是我的死角。好苦……
“行了……吧!”我火大,瞪眼,这下总不是说我不相信你怕你下毒了吧!
“明天是摘星楼一年一度设宴邀群雄的日子,原本该在下个月,刚遭大劫,为了鼓舞士气,所以提前。你作为楼主准备下,我……配合。”
“知道了。”我口齿不清地嘀咕。以后死也不喝那玩意了。
话已说完,莫冥非却还呆在原地踟躇。终于认命地从怀里掏出包东西,狠狠地从门外丢,确切地说是砸到桌上!“毒药!随便你!”话毕,立刻走人。
什么东西?
打开包裹着的布,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竟然是——桂花糕?
是为了我要吃中药?那个冷得发寒的冥?
还真难想象他是做了怎样的挣扎才做出的这番壮举,想及次,我不禁发笑。那个笨蛋,那么大力道,桂花糕早碎光了!
宴请群雄,语气说是重新振作摘星楼中的士气,还不如说是为了向天下召告摘星楼虽然经历上上次祭风教的突袭,但实力依旧不可小窥。借机可以给对摘星楼虎视眈眈的各股势力以一个警告,巩固摘星楼在江湖中的地位。
但宴请群雄其实也是个孤注一掷的办法,摘星楼现在什么状况,恐怕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现在的摘星楼,虽然说不是分崩离析,但已经不可能抵御所有仇家的集体反扑了。
更何况,除了祭风教,还有个更大的,也是一直被我忽略的威胁存在,离殇阁。
其实这次设宴,最重要的观众便是离殇阁。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亲手观礼。用墨衣的话说,就是我作为摘星楼主的上台仪式。摘星楼自从前任老阁主逝世,虽然是他的独女楚昕舞即位,但那么多年来,都是执事莫冥非职掌着楼内大权。所谓的楚楼主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智谋也不行的千金小姐和傀儡,摘星楼所代表的并不是我楚家势力而是莫冥非的天下,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实。即使年年设宴,楚昕舞本人也从未出席过。这次设宴,就相当于是莫冥非在向天下人昭告,要把楼中大权还给我这个名义上的楼主的还权仪式!
“各位屈尊莅临摘星楼,楚昕舞在这儿谢过了。”坐在高出一截的殿前主位,我举起酒杯示意,“先干为敬。”
啪!底下桌席中有人拍案而起,拿着兵器在面前挥了挥,一脸的狂傲不屑。“你个小娘们儿,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面?摘星楼没人了吗?要你出来坐镇!”
看他是身着摘星楼底下弟子的服饰,却对我这副态度,看来我这个楼主在他们眼中还是一无是处。本以为楚昕舞从未在这种场合露面,加上我身上绝无半点女子的姿态,今天特地换了一身男装,会多少有点作用,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你有什么不满?”我淡淡地问。
“一直以来老子只认莫执事是老大,凭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