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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情报信息上人民军对马忧之作了保护之外,在海南府城也有军情部特工负责保护马忧之一家人的安全,他们隶属于军情部驻琼情报站。另一方面,尽管在大部分物资均搬迁到大陆后,但人民根据地政府在海南岛还是或多或少地留有一些公共事业,因此,人民根据地政府也在海南岛上设有一个办事处,负责人当然是以合法商人的身份活动的,办事处以商行的形式存在,还有一个荷兰人入股其中。
办事处除负责管理人民根据地在海南的公共事业外,还掌握有一支武装力量,他们隐于五指山,人数约有一百五十人。人民军决策高层在几年前曾有人建议拿下海南岛,但林逸考虑人民军无海军,即便是拿下了海南岛,也无力保护他,反而祸害当地百姓,便指示人民军总参谋部不得把海南岛列为人民军武装革命主要发展的地方。因此,海南岛的人民武装力量一直未壮大,人民军总参谋部不仅不支持海南岛人民武装的发展与壮大,还严令禁止其发展壮大。海南的这支武装力量统称为五指山支队,他们虽然人数仅有一百多人,但却个个受过特殊训练,不能把他们当作普通山贼看待。
此番攻岛,海军第一舰队三艘主力舰出动了两艘,另有三艘巡洋舰、三艘炮艇及四艘运输舰,更多的还是运兵木船。整个登陆战由第一舰队司令许东阳指挥,安平与许东阳呆在同一艘船上。实施具体登陆的是海军陆战第一师的第1团,登上海岛后,则由人民军第26师负责向海岛纵深发展,也就是说解放全岛的任务由人民军第26师完成。
自广东省大部被解放后,海南岛实际上已成为孤岛,其实早在几年前,海南岛就已是一个被清廷遗忘的角落了,岛上驻守的清军官兵几年不变,武器装备几年不换,军事实力相当有限。而此次人民军出动这么强大的军事力量实施攻击,真有用牛刀杀鸡的感觉。如此,与其说是为了确保登陆战的成功,毕竟这是海军的第一战嘛!还不如说是为了检验一下海军的训练效果。
海岛登陆战没有任何的悬念,人民海军主力舰艇在府城海面出现,并实施佯动,而陆战第1团则在岛上五指山支队的协助下,从原林逸建的石山简易码头登陆上岸。稳固下滩头阵地后,后面的人民军第26师两个团开始有条不紊地上岸,他们搭乘着木船欢笑声阵阵,显得极为轻松,就若是上岛旅游的游客般。
石山码头仅离琼州府衙所在地府城十多里,第26师的第78团与第77团上岸后一左一右直奔府城,而其它后续部队则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岸来。在离府城五里处,第78团与第77团遭遇到一千驻岛清军绿营,他们是奉命前来阻击的。两军相遇,甫一接触,清兵便被人民军强大的火力吓破了胆,他们一触即溃,落下几百具尸体后,仓皇往府城退去。第78团与第77团穷追不舍,顺势包围府城。
人民军向城内射入招降书,限对方一个时辰之内无条件投降,城内清军不予理睬,一个时辰之后,人民军随即向府城发起攻击,第78团重点攻打南门,第77团在西门牵制。半天时间不到,府城被攻破,海南总兵黄连赐被击毙,人民军冲入城中。这时,怀有秘密任务的安平才刚踏上海岛,他没有想到人民军能这么快拿下府城。
府城内一片零乱,尽管人民军很注意分寸了,但还是有许多的炮弹落入城内的民宅中,一些无辜百姓被炸死炸伤,有几发炮弹还炸入了府台府中,巨大的爆炸声吓得全府上下魂飞魄散,马忧之夫妇哆嗦着躲在床底下。
外面战事激烈,作为府台的马忧之本应登城督战,可他年老多病,连走路都显困难,下面的人劝阻了他。总兵黄连赐并不知道马忧之的女儿与林逸的关系,虽说林逸曾是府台府的师爷,可林逸的行为纯属个人行为,与府台马忧之并无多大的关联,何况,那时马忧之病卧在床,还不能理事呢!如真要追究责任,他自己作为海南总兵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也是为了他自己,他把林逸与马家区分开来,他不仅没有为难马忧之,而且还与马忧之统一口径,以应对上面可能的追查,只是上面一直未派人来,他们俩人便也没再在意此事了。
首先冲入城中的第78团的人民军战士分散开来,向城中各要地冲去,府台府便是首要需占领的地方。第78团第二营第四连的一百多名士兵踢开府台府大院门,凶猛增地闯入内院,到处捉人。对于不是主动投降的府县,人民军士兵都很凶狠,特别是对领兵的敌将或是清廷的行政官员,更是恶言恶行,根本不可能像人民军军规中所规定的那样善待俘虏,只要不是太过分,军中的基层政工干部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四连副连长张小中带领二排四处搜查,终在床底下,拖出吓得瑟瑟发抖的马忧之夫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亲人相逢
“谁?快滚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士兵惊觉床下有动静,紧张厉喝,旋又提醒其它人:“副连长!快来!这里有人!”
第四连副连长张小中听闻,大步跑进内屋,后面跟着七八个二排的士兵。这间屋布置得古色古香,带有浓浓的书香味,却并不奢华,里面一组雕花大柜中摆着一些书。“在哪里?”张小中警惕地询问,其它士兵训练有素地散开,封锁了所有的内外出口,连窗户旁也站了人。
黝黑士兵指了指床底下,压低声音:“在下面!”
“出来!快出来!不出来我们开枪了!”张小中大声喝叫,他猜测对方可能不是什么危险人物,紧张的心稍松懈。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出来!”一个清癯的老者颤抖着艰难爬出,赫然是马紫芳的父亲——琼州府府台马忧之。
“还有!都出来!”张小中催叫。
“没,没有了!”马忧之轻瞟床下一眼,慌说,可他慌张的动作出卖了他。
“你不老实!敢骗我们!”黝黑士兵跑上去,一脚踢去,马忧之侧身倒爬在地。
张小中声色俱厉:“你刚还说‘我们出来’,怎么只能有一个人呢?”
“里面的人出来,再不出来,真要开枪了啊!”张小中恐吓。两个士兵走近马忧之,一左一右抓着他的手臂拖往门外,另有一个士兵倒拿着长枪往床底下扫去。
“唉哟!别打了!我出来!”一个苍老的女音从床底下传出。一会儿,爬出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妇人,她是马紫芳的母亲——田氏。
“原来是一个女的!”张小中挥挥手,让人把田氏拖走,并吩咐黝黑士兵再仔细搜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它人。
“你们是什么人?”张小中走出门外,开始盘问马忧之夫妇。
“我是府里的账房先生,这位是内贱!”马忧之瑟抖着身子,不敢看凶神恶煞般的人民军士兵。
张小中围着马忧之转一圈,突地大喝:“老匹夫胆敢骗我们?账房夫妇有穿金戴银的吗?”
两个士兵走近,用长枪上明晃晃的刺刀左右交夹着放在马忧之的脖子上,马忧之惊恐,身子软软瘫倒在地。
“装死!”士兵狠狠踢两脚,怒道。
“你们不说,是吧?把他们捆起来,拖出去,外面有认识你们的人自然会说。”张小中威胁。
早有士兵找来绳子,遂把马忧之夫妇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张副连长!胡闹!”从左边进门处传来一声喝斥,一个浓眉大眼的强壮汉子大步进来。
“刘指导员!”士兵们报告。
“快帮两个老人家松绑!人民军有规矩,不准为难老百姓,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刘指导员教训。
“刘指导员!你看他们的穿着,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吗?”张小中不服气。
“不管是谁都不能捆人!”刘指导员不容分说,语气加重。
张小中噘着嘴:“我这不只是想吓吓他们吗?”
“他们是谁?”刘指导员不理张小中,随口又问。
“他们嘴硬,不肯说!”一个士兵回答。
“老爷!你们怎么也被???????”被刘指导员那一伙押出的人中,有人惊叫。
“什么老爷?”刘指导员疑惑。
那人惊觉叫漏了口,赶紧闭嘴。马忧之狠盯一眼那下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快说,你们是谁?不说,拉出去砍了!”张小中又来劲了,这回刘指导员没再阻止。
两士兵作势拉着马忧之要走,马忧之吓得尿流,赶紧道:“我就是琼州府府台——马忧之!”
难怪了,搜遍了整个府衙也未找到府台,还以为府台在攻城战中被打死了呢!原来匿藏于此啊!“捆好!捆好!把府台押到团部去!”刘指导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