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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乱地拆除堵塞之物,小人费了半个时辰才把通风口处的树枝杂物弄开。忙完这一切后,小人又往山下跑去,想看看矿里发生什么事情没有。谁知,小人到了斜坡井口,见矿里一片忙碌,惊得目瞪口呆,方知井下发生大爆炸,死伤惨重。小人当时就知自己完了,马上想逃跑躲命,后又思及全家老小的性命,遂又放弃了这种荒唐而又自私的想法,只得听天由命。第二天,小人就被关押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了!”刘映英终于说出了真相,他背负着几百条人命的包袱放下后,全身心一阵轻松,人坦然许多。妻儿老小已平安,良心的煎熬已停止,其它的他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
事情真相大白,刘映英所述与联合侦破小组对绑架刘映英一家老小的七名矿工的审讯所述一样,他们所供出的参与堵塞通风口的矿工名单一致,参与堵塞通风口的几名矿工也是重点监控对象,联合侦破小组马上提审这几个人,追查指示他们如此做的人是谁,其目的何在?
为了抓紧时间,林逸领导的矿难指挥中心,令检察院检控小组,联合侦破小组分组成六个审讯小组分别突击审讯所有在押的参与此事的矿工。很快发现,这是一起组织得相当严密,实施得相当成功的人为事件,而且这个组织较高一级的成员执行的是单线联系。幸好,林逸对六枝煤矿的领导层监控得及时与严密,没有出现掉链的现象,不然,其中任何一级逃走一个联系人,都有可能脱节断线。
一节一节上查,这些矿工所供述的上头的上头的矛头指向的都是六枝煤矿的生产副矿长高占。这就难怪在尽快恢复煤矿的生产的问题上,高占为什么一直持反对意见了。他还提出各种难题刁难,意图阻拦六枝煤矿恢复生产,只是他没有想到,林逸处处比他高瞻一筹,不仅命令果断坚决,措施得当有效,而且还早有安排,当林逸下令全面监控六枝煤矿队长以上职务的干部,并关押所有副矿长以上职务的领导后,高占就知道他们完蛋了,此时他想逃都来不及了。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尽管高占反对矿难指挥中心的某些决定,但他所列举的理由也是相当正端的啊?并且在其它方面,他也是积极配合矿难指挥中心的工作的啊?高占为什么要制造如此地巨大的矿难,为什么要残害如此之多的矿工呢?他又是受谁的指示?是怎样实施整个计划的呢?
检察院检控小组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高占交待道:“小人被任命为六枝煤矿的生产副矿长之后,开始只是负责煤矿的生产管理,只需保证生产安全及生产产量即可。后来,小人接到指示要求小人在矿工中发展一部分人,以便在今后矿里有事时,能起到中坚的作用。由于小人是山西人,于是,小人以‘老乡在外应相互团结相互帮助’为由,以山西人为基础秘密地发展起了一个一百多人的老乡会。”
“受人指示?”方矢球截断疑惑道,“你是受何人指示?”
高占无力的支撑着身子,哀唉道:“振兴公司!”
方矢球猜测也可能是振兴公司,但经高占亲口说出,他还是产生一种莫名的震惊:“这振兴公司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公司啊?怎会发出这种指令?”
方矢球又暗忖:“这仅是高占的一面之词,一些事情还需多方面求证。”于是,他追问道:“这整个计划六枝煤矿矿长黄志英知道吗?”
高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不知道!”
方矢球不信道:“他不也是振兴公司派遣任命的吗?”
高占痛苦的脸上现出难看的一笑道:“虽然我与他都是振兴公司派遣任命的,但我们却是受不同的人指派,振兴公司派遣至六枝煤矿的其它人员也是这种情况。”
“哦!怎么会是这样?黄志英受什么人指派?你又是受什么人指派?”方矢球没想到个中情况竟如此复杂,他对振兴公司更有兴趣了,进一步问道。
“黄志英受刘民兴指派,而我则受陈清振指派。”高占轻叫一声“唉哟”道,显是他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忍痛不住哀叫。
“那么振兴公司派遣至六枝煤矿的所有人都是受他们两个人不同的指派了?”方矢球依此类推问道。
“是的!”高占点头道。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人为地在六枝煤矿的管理上形成了两个对立集团吗?”方矢球不解道。
高占笑笑道:“集团是两个集团,但并不对立?至少是在矿难发生之前是这样的。”
“此话怎讲?”方矢球越来越不明白了。
“这得从振兴公司的成立以及振兴公司两大合伙人陈清振与刘民兴的关系说起。”高占像似是准备长篇大论道。
“说下去!”方矢球有的是时间,他也很想知道振兴公司的情况,从矿难发生之初,因职业的关系,他敏感地意识到这次发生的矿难很不简单,而六枝煤矿的最大股东振兴公司神神密密始终未露面,他就觉得振兴公司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那时他就有一种迟早会与振兴公司打交道的预感。
高占忍着身上不时来的疼痛,艰难道:“振兴公司是怎么成立的想必你们也知道,小人这里就不多说了。小人这里说说创办振兴公司的两大合伙人,振兴公司注册资金为30万华元,其中刘民兴出资16。5万华元,占公司总股本的55%,而陈清振出资13。5万华元,占公司总股本的45%。”
“这些我们都知道,在人民根据地政府的工业部与振兴公司的注册地南宁市政府都有详细记录。”方矢球打断道,他的意思是要高占拣重点说。
高占不理会方矢球,我行我素道:“陈清振是北方生意人,而刘民兴是广西本地生意人,两人的合作纯属经济上的合作,他们中标六枝煤矿的开采权后,双方达成许多的协议,其中就包括人事与财务方面的协议。依据协议,六枝煤矿的人事安排由刘民兴与陈清振两人一个接一个交替任命,所以才出现现在这种六枝煤矿矿长黄志英由刘民兴任命,他当然属于刘民兴的人了;而生产副矿长的我则是由陈清振任命,我也就当然得听命陈清振的了。我们代表着他们两个人,分属不同的集团,但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这主要是因为振兴公司两个创办人开始只是单纯为了一个‘钱’字,而且六枝煤矿开采得很顺利,很快有了可观的经济效益。”
“可后来陈清振怎么又要你制造矿难了呢?”方矢球多少明白了一点振兴公司的情况,可最重要的矿难事件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转回到正题问道。
“这是今年的事,有一天,陈清振找到小人,要小人在六枝煤矿制造一起矿难,规摸越大越好,当时小人听这话,吓得半死,怎也不肯答应。”高占回忆道。
“那你后来又怎么答应了呢?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你这丧尽天良的,你怎么下得了手啊?”方矢球狠狠怒骂。
高占亦是悔恨亦是为自己滔天的罪行辩解道:“小人是被逼的,陈清振威胁小人,说现在由不得小人不做了,因为在小人秘密组织的‘山西老乡会’中,有好几个骨干都是他的人,他们随时可以要了小人的命,而且小人在山西老家的亲属也被他们监控了,只要小人稍有不顺,不仅小人的小命不保,就连小人老家整个村落的乡亲们的性命也会不保啊!无奈之下,小人只得依陈清振的意思经过缜密组织策划,制造了这起矿难。”
方矢球厌烦高占的狡辩,把注意力转回到陈清振身上道:“陈清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小人不知陈清振是一个怎样的人,只知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生意人,长年在各地奔波,具体做什么生意小人却不知道。小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严格地说来,以前我俩素不相识,只是机缘巧合,有一次小人回家省亲,路遇劫匪,恰巧陈清振的商队经过,赶过劫匪,救了小人一命。因此,算起来他还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后来,小人知恩图报,给他作下人跟随他到处奔波,直至他创建了振兴公司,中得六枝煤矿的开采权后,才基本安定下来!”高占老实交待道。
“这些事情刘民兴都不知情吗?你也没有告诉过他吗?”方矢球问道。
“刘民兴不知情,小人也没有告诉他,小人只听陈清振的,他也警告小人不得把此事告诉任何人。其实,刘民兴只是一个单纯的生意人,他想挣钱,只要能挣钱,其它的他一概不管,所以在六枝煤矿属于刘民兴一系的人依他的旨意做事,就是保证六枝煤矿多产煤,多挣钱。以黄志英为首的刘民兴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