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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木造大人来见我。”义继的第二条命令是约见木造具政。
“木造大人,请告诉我,怎么才能最小伤亡拿下大河内城以及其余三座支城。”义继一见到具政就直接开门见山。
“这?”由于义继催得急,所以献城后就搬到城外寺院居住的木造具教满头大汗,刚刚坐定就听到义继的问题,难得他束手无策。
“不要急。”义继一看就泄了气,真真是个笨蛋,难怪打不赢东光寺之战的,也就没了指望。“这三座支城的守将如何?守备兵有多少军势?大河内城的粮食有多少?”义继仍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把问题分解开来继续提问。
“船江城是本田美作守进房父子守备,原来拥有四百左右军势,但是据说现在又收留了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部分残余力量,守备兵可能有所增加,具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的木造一五一十的开始述说自己了解的一切,现在他也只能用这点东西来邀宠了。
“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是那里来的军势?”义继对木造口中冒出来的军队很敢兴趣。
“他们是大和、伊贺以及伊势的野武士,是最近被北畠家收编的。”木造具政是北畠家的一门重臣,所以他的背叛才对北畠家打击沉重。“船江城易守难攻是南势有名的天险,而且前不久本田家刚刚无条件执行了北畠家串刺张付之刑,因此以我对美作守的了解,本田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背叛北畠家的。”
“那再说说其他的几个城的情况。”义继点点头,这和本家获得的消息一致,木造没有说谎,看来这不是一出苦肉计。
“是,义继公,其他的几城是这样的。”木造越说越从容,作为北畠家一门众他对南势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的。
炸营
“又射中了!”守备阿坂城的北畠军轰然大笑,而围城的三好军却士气低落。原因无他,阿坂城城主大宫入道含忍斋之子大宫大之丞景连是善使强弓的无双豪者,他的强弓可以在四町以外逐一射杀三好家的士卒。
“太可恶了。”三好军上下对于这样的神射手却是无可奈何,丸木弓射程和威力根本无法和敌人的强弓对抗,而铁炮的威力够了,但射程、射速和精度上又原不及对手。怎么办?
“主公让我去和他对射吧!”同样是使弓好手的小笠原成助按奈不住胸中的热血向义继提出了申请。
“没有必要用我无双的大将和敌人的无名小卒兑将。”义继断然拒绝小笠原的申请,“别急,等大筒队安置好了,就让我们看看是他的弓强还是我们的大筒厉害。”
“是。”既然义继如此爱惜自己,感到浑身充满了幸福的小笠原也就没有必要硬出头来惹主公的不快了。
时代在进步,火器取代冷兵器是历史的必然,随着三好家大筒的一次又一次的轰鸣,即便是无双的豪者也无力与之对抗。还没等大宫景连明白过来,飞溅的弹丸就险之又险的从他身边掠过,手中的宝弓也被削断了弓弦。“少主快跑。”眼见不妙几个足轻急忙拉住发愣的景连拔腿就跑。
“不好!焙烙!”跑进了本丸的大宫景连的这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焙烙?!堆在二丸城墙上的焙烙!所有明白的人都慌乱了起来。
“看二丸着火了。”就在城堡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守卫在橹门上的武士突然大叫。大宫景连等人爬上本丸的城墙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二丸城垣上的焙烙被三好军大筒发射的弹丸打燃,顿时毒烟滚滚,火光冲天,一些还守卫在城墙上的足轻惨叫着在火海里挣扎,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肉香随风飘散,宛如红莲地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渐熄,但令人窒息的浓烟还弥漫在二丸城中。“看三好军!”一个负责观察的大宫家武士的惊叫唤醒了自责的景连。只见无知什么时候三好军翻越了阿坂城二丸的城墙,不久重达八百贯的二丸大铁门也被三好军从内打了开来,数不清的三好军鱼贯而入将本丸围得水泄不通。
“妈妈,我不想死!”突然景连身边一个农兵突然高叫起来,丢下手中的长枪,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下城。
“胆小鬼,拿起武器和三好家拼了。”一旁的武士叫骂着,但是农兵充耳不闻,于是武士轮起刀一下子把农兵砍倒,“谁要和他一样格杀勿论。”
话音还未落地,武士就觉得胸口一疼,三五支长枪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我们不打了,我们不想死,我们投降。”狂乱的农兵们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刺向身边的武士,几个机灵的还跳下城去打开了本丸的城门。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宫景连呆呆的望着着这一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己也被农兵刺倒。
“怎么回事?”从远处的单管望远镜中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义继有些不明白?“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主公,应该是炸营了。”一旁的海部友光看了半天才用不能肯定语气确认到。
“主公,不管炸不炸营,应该立刻传令进军。”长野藤通也在一旁建议。
“传我命令,进军。”义继立刻从善如流下达了军令,“另外生擒刚刚那个弓手的赏金五十贯。”义继爱才的毛病又发了。
“主公,抓到那个小子了。”小笠原成助怀着一脸的蔑视指挥着旗本们将负伤的大宫父子抬了上来。
“怎么回事?”义继不满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责问道。
“主公,这可不是我们干得,是他们自己被农兵刺伤的,还是我们赶去的及时,否则只有死大宫没有活大宫了。”难得小笠原成助也说起了俏皮话,可见战事的顺利让三好军上下充满了乐观。
“好了,抬下去养伤吧,”义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小笠原,看着小笠原心中直发毛,“成助,交给你一个任务。”
“主公,你不会叫我劝降大宫父子吧。”小笠原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回应着,“我的辩才可差得很,再说也从来没干过这活啊!”
“你们同是使弓的高手,豪杰惜豪杰嘛!”义继捶了捶小笠原的胸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主公!”小笠原的样子惹得军帐内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主公大喜。”物见奉行佐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曾原城主动开城,天花寺小次郎已为木造大人寝反,不日将率军与本家汇合。”
“太好了,现在大河内城的外围就剩下船江一城了。”众人闻言都异常激动,这次作战太顺利了,难道北畠百年的积累就如此的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传令三好政胜率一千五百军势留守阿坂城,余军开赴大河内城。”义继火速应对当前的局面下达了决断,当然他没有忘记事先木造具政的忠告。“中川大人,你率二千军势围困岩内城,只要岩内一族不出城,就随他去,如果有一丝异动,立刻攻城。”
“谨尊主公喻示,清秀决不放岩内城一人出城。”同样也升了官的中川清秀信誓旦旦的为义继打着包票。
看到中川的表态,义继点了点,继续命令道:“全军立刻通过船江城,合围大河内城。”
“主公,那么说不打船江城了?”能用这个口气和义继说话的也只有长野藤通了。
“不打了,这个船江城易守难攻,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言,”义继指着地图对众将解释,“但是只要我们拿下了大河内城,它就是无根之木,不攻自溃。”
烧杀
一片喊杀声中,据守船江城的本田军又一次冲下鹰爪岬向通过蜿蜒的山道的三好军发动了强袭。
“你说这个本田美作守,烦不烦人啊!”一个三好家的足轻大将对着自己的属下唠叨着,“每次冲下来射上几箭就退回去,等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山腰,人毛都没了。这是打的什么仗啊。”
“小山龙五郎唠叨什么!”带队的主将巡视过来,有认识的旗本赶快提醒他不要胡言乱语。“还不快速通过。”
船江城依山势而建,三面临空正好俯瞰蜿蜒的山道,而唯一与山体接壤的一面又正好对着百丈峭崖,在这种地形下攻城是断然不行的,围城恐怕也会带来巨大的伤亡。所以最佳的选择就是视而不见,反正本田军再三袭击的功效也最多不过是迟滞了三好军的进程,不会对战局的最终结果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就在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况下三好军于六月二十九日全军绕过船江城开赴大河内城城下。
“烧!紧连大河内城的城下町给我烧掉。”副将长野藤通指挥着前军做着进攻的准备。
义继坐在桂濑山的本阵中遥望着远处黑烟滚滚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已经不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