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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现在景胜方把御馆城围得水泄不通,”景虎期盼的援军其实早就陆陆续续的到了不远处,但是无一不是驻足不前,“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前进。抑或是可以就此改换门庭。”鲛尾城主堀江宗亲的部下就如此进言着,“这个时候,不为自家考虑,那可就是天诛地灭了,主公你可要想清楚啊!”
“你们说,景虎能不能撑到北条军北上的时候?”宗亲眯着小眼睛算计着,“据说是上州大雪封路,但是我这心里还是不保底啊,万一景虎又有了翻盘的机会怎么办?事关本家存续,不得不慎重啊!”
“主公,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侧近之人眨着眼,“不是还有一个准天下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吗?到时候能眼睁睁的看着北条家入主越后吗?”
“有道理,”宗亲鼓掌大笑,“断不济三好家也会撑着景胜打下去,这样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越后一分为二罢了,”说话间宗亲搂过侧近,嘴就亲上去了,“真是我的心肝宝贝,等一下好好犒劳你一下。”说着,眼见着一场肉搏战就要展开了,突然外面旗本通报,三条城主神余亲纲来了。
“哈哈,哈哈,”宗亲推开眉清目秀的小姓,放声大笑,“刚刚想上梁山,马上就有了投名状,请,快快有请。”
“最近是不是四国方面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义继和自己的妻妾们看着院子里吱吱呀呀唱着能剧的倡优表演着,不过作为前世见无数五光十色千奇百怪的各种声光表演的义继,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他在演出的时候,还找来目付关心着自己的目标。
“是,”目付之一的大田新卫门也是柳生党人,他能被简拔到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他能力而是由于他忠诚,以及他跟随义继的时间够长,“佐竹安成大人不断上报赞崎大人在暗地里操练精兵,而且,”大田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最近有证据表明蓧原和别所两家屡次违背主公法度,大有谋逆的嫌疑。”
“不用理会,”义继摆摆手,故意纵容四国的乱局,“去告诉佐竹,一日三报,钉死了十河家,本家就计他大功一件,至于别所和蓧原家,”义继冷笑一声,“留一点余地吧,当然,”义继说到这,眼神锐利起来,“如果他们一定要上船的话,那也不妨一概抹杀了。”
“臣明白了。”
“你!”神余亲纲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痕,又痛又惊,“为什么!”
“很简单,”堀江宗亲狞笑着持刀逼近亲纲,“景虎这条船要沉了,堀江家可不想一起殉葬,而大人的头,正是在下觐见景胜公的最好见面礼,”宗亲放声大笑,“当然,还有大人您麾下的八百农兵,有了他们的首级,说不定这次堀江家不但可以获得安堵,甚至还可以得到加增呢。”
“你,无耻!”神余亲纲破口大骂着,然而牵动了伤口,让他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
“无耻?当然,这肯定要好过丧命吧!”宗亲大刀一挥,一阵血花四射,亲纲的首级立刻被砍了下来,怒目圆睁的眼睛里还充满了不甘,“多谢大人成全本家了,”宗亲收起刀,恭恭敬敬的给亲纲的遗体行了个礼,“大人要怪,就该怪这个世道吧!”
寒心
同样的装束,同样的指物,同样的口音,越后内战中的最后一仗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杂鱼,你们去死吧。”御馆城的内垣上,素有鬼弥五郎之称的北条景广正拼命的阻挡着试图突入的御城军,以他的武力,眼下的敌势并无一合之将。
“当!”巨大的交击声之后,景广手上的太刀已经变形扭曲了,他这才发觉,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黑大个来,“哪里来的蠢货,报上名来受死。”说着,景广丢下已经不能再用的刀,随手抄起一柄竹枪,对着对方大吼着。
“荻田孙十郎!”来人惜字如金,才说了几个词,就扑了上来
“大人,北条大人那边撑不住了。”使番快步的奔向丸田高俊的所在,自打景广被对方缠住,这一片的城垣就显得岌岌可危了。
“胡说,”高俊勃然大怒,“回去告诉景广,我这也没有援兵,”高俊故意要断送掉景虎的最强兵,也好让自己在新主子面前奠定地位,“让他不要堕了自己的武名。”
“什么?”气喘吁吁的景广好不容易杀出敌阵,得到却是让自己寒心的消息,“藏王这家伙真是这么说的?”景广看着自己手下仅有的十来个人,放声大笑着,“不过是死吧了,真的很简单,藏王,到了比良坡,我弥五郎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他一推身边的近侍,“立刻禀告大殿,臣要尽忠了,但是这城一定要守住,让他快调援兵来。”
“主公!”近侍眼泪婆娑。
“混蛋,”景广喘了口气,“难道想让我白死吗?”景广赶走了近侍,“哥哥,你也是个混蛋!”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景广看着遥远的故乡终于把自己心中的郁闷给叫嚷了出来,得到了最后发泄的他头也不回的再次投入了血腥的战斗。
“景广战死了。”匆匆赶来的上杉景虎,看着淹没在敌势中的身影,口中一阵发苦,但是他没有办法责怪高俊见死不救,因为敌强我弱,每个地方都缺少足够的战士,于是他只能大吼一声,“跟本家上,把景胜的走狗打下去!”
“大人,不能这么打了。”斋藤朝信的军帐里,各路的国人、土豪,一个个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位下野守,“再这么下去,不要说景虎方的人力有没有耗干,咱们就要先打干净了。”是的,攻城者必然损失要大于守城者,这是常理。
“那你们想怎么办?”无论是谁面对高达三分之一的损失,都会胆战心惊的,朝信并不怪这些国人,因为他们的命根子就是手下的这些足轻,一旦全部本钱都消耗完毕,他们就什么也不是了。“围而不打吗?”然而朝信虽然是主将,但也要看别人的脸色,他一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幕后黑手。
“御馆城里的粮食只能撑五到七天的,”消耗国人的力量虽然是景胜的既定目标,但是这时候决不能逼迫的太急,樋口重光权衡着,他同意了众人的意见,“但是务必不能让敌势得到补给,”虽说有了内应,御城军很容易得到相关的情报,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敌人援军的前锋也只有十天半个月的距离了。
“关于足利将军的最后安排,你们商议定了吗?”义继招来天海、藤孝两人问询着这件事关三好家形象的大事。
“臣等和朝廷商议妥当了,”藤孝一早就知道义继这次召见的目的,所以对答如流,“足利义昌大人禅位之后,朝廷将授其从四位下左兵卫督的高位。”
“足利家原本就是源姓高门,朝廷也同意日后将其视作与藤原、橘等一样的公卿世家,”天海接下去补充着,“足利分支遍布天下,臣等也和幕府商议过了,当以公方一脉为正统,而以右京大人一脉为旁枝,而吉良、今川等支系藤盘其中。”
“这个本家不管,”若不是右京大夫足利义长是爱妾光华阁的亲弟,义继也不会指示臣下为他和室町专门商量,至于其他人义继才没心思呢,“不过足利氏当保有不下羽林门第的地位,这才能彰显本家的仁义和力量。”
“臣等明白。”两位重臣纷纷点头,“臣等一定会让朝廷按照本家的心意行事的。”
“另外,”义继皱着眉头,“室町是怎么回事?”义继动怒的说着,“义昌这家伙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和茶茶同房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义继生气是必然的,“本家都不敢跟西条苑说,”义继指着藤孝,“你去和汤浅谈谈,义昌是什么意思,怨恨本家,也不该迁怒与茶茶,难道本家就下不得手吗?”
“臣立刻去办!”藤孝的脸已经发白了,义继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于是他立刻提出了告退。
“也好,”义继点点头,“你告诉幕府,本家也不是绝情的人,那个什么阿好的,本家也允许义昌去看她,这样吧,一人一旬皆大欢喜,如若不然,以后义昌也不要再见她了。”
“臣知道怎么做了。”藤孝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外臣参见相马主计助,”在陆奥行方郡田中城的天守阁里,一个身穿丁贯纹饰的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给刚刚隐居的相马家前家督相马盛胤行着礼。
“大人客气了,”相马盛胤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对方是三好家的人,自己绝不可以拿出应付陆奥小大名的架势还招待这位准天下人的使臣,“东北荒僻,大人此行一路艰苦了,”盛胤指点着身边的人介绍道,“这是犬子乡胤,还不给蜂屋治部大丞大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