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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城吉继,本家剥夺你近三年在伊予的战功,你可心服口服。”义继微微向竹中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么做不过是敲打一下吉继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臣,服!”三年拓地的功劳就这么一句话被抹得干干净净,换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吉继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虽然自己也有个一门众的虚名,但是和正牌子的亲族比起来自然是低人一等了,吉继不敢埋怨义继无情,但腹诽一下十河存保总还是做得到的。
“如此就好,”义继不用看也猜得出吉继心中有气,但他也不点破,继续命令道,“你也不用呆在这了,去岩村城把荒木右近换过来。”
什么?“主公,难道是让臣去担任岩村城代吗?”吉继的声音在颤抖,外人可能不知道岩村城代在三好家代表的意思,但身为御亲兵重要一员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三好家转进的重要一环,担任此职的现在不是奉行就是国代,义继如果真的让他去任此职其实还是肯定了他三年的战功的。
“不是城代还是让你去当城砦守备吗?”义继也忍不住笑了,顿时整个房间内都像活过来一样,所有人的脸上一松。“命令海部友光接任北纪国主,此战结束后左近去担任佐和山城城代,让村重回任武者奉行。”说完义继又想了想,“高山利次转任岐埠城代、金森长近转任岸和田城,中村吉富为京都司代,古田转贵信山城城代,本多出任界町司代兼任大阪城下町奉行,黑田孝高接任佑笔头。”
“至于赞崎守吗?”义继咬咬牙,“将这封信传示三好各分家,让大家看看这位赞崎守大人的乖张。”
“主公,不可!”几乎同时土岐、本多等人都出言阻止。
“毋庸多言,本家主意已定,”义继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本家是真金不怕火来炼,本家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会跟着赞崎守一起扑腾。”
“好了,这件事主公早有安排,大家就不要再议了。”竹中出来挺义继,“现在关键的是消灭残余的别所、赤松两家以及抑制浦上家的势力。”竹中说了一半转头看着义继,“主公,是不是让孝高也一起来议议。”
“也是,吉继你先去吧,”义继点头同意,“以后所有的会议都让孝高参与,他现在可是本家的佑笔头了,他不参加也不象话。”
九月的播磨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往年这个时候农夫们已经开始陆续收割一年辛劳的成果,而今战火肆孽,往日的欢歌笑语已经看不到了,更多的是对未来日子的无奈涌现在这些可怜的农人的心间。
“主公,本家所有的支城已经全部陷落了。”苦着脸的别所山城守吉亲对主公别所安治诉说着,“赤松和浦上家的援军还被堵在长水城以西,可以说本家已经彻底孤立无援了。”
“城里还有多少粮食?”安治没有安慰吉亲而是爬上城垣远眺,但一上城就发现远处的农田中不少三好家的足轻在收割着,而自己这个真正的主人却象一个手无寸铁的农夫一样只能在远处偷偷的打量,这种屈辱感让他压抑异常,他不得不转移这种感觉。“另外,本家上下还剩多少可用的军势。”
“全部老少妇孺加起来还有一万二千余人,但是可用的武士足轻加起来不过七千人。”吉亲刚才的抱怨不过为了释放心中的不安,说过也就算了,但眼前严峻的现实就放在眼前,不容大家忽视,“粮食还可以吃两个月,要是两个月内还不能解围的话?”
“该死的三好家,”安治懊恼的拍着女墙,“当初三好军攻打各城,我道怎么这么好心总有大量的士卒和妇孺能逃进三木城,现在看来都是三好家消耗本家粮食的毒计。”
“主公,”吉亲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脑海中不详的感觉驱逐出去一样,“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播磨(11)
“主公,九州急报,大友家在今山合战中惨败,制霸九州的梦想成为泡影。”
当岩佐义平急匆匆闯进来的时候义继还没有起床。长时间的处于战线让义继虚火上升,夜不能寐,这时候的他才理解为什么战国时期会有那么多喜欢男色的大名,也为什么会有了姬武士这个暧昧的称呼。正琢磨着从哪搞两个姬武士暖床的他听着岩佐义平的叫嚷声一激灵立刻从自己的幻想中还过神来,“来人更衣,请先生过来。”
“主公,这是一个好机会,”竹中来的时候义继还在洗漱,于是竹中就先看了岩佐递上的情报,等义继洗漱完竹中心中已经有了底稿。
“先生一起来用吧。”义继示意摆上由松鸡蛋煎成的荷包蛋、乌醋、新炸的煎鱼、小碗白米饭组成的早餐,“本家也这么认为,所谓爬得高摔得重,大友家战胜毛利家后得意忘形,现在遭此重创肯定内外矛盾一起爆发,这个时候本家加以援手的话,好处肯定大大的。”
“臣的想法和主公的差不多,”竹中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早饭,好久才咽了下去,“大友家虽然惨败而归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造寺家要吃下大友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最大的可能是双方议和平分北九州。”竹中拿起乌醋倒在荷包蛋上,“这样一来九州就形成了北方两强对峙、南方岛津一枝独秀的局面,再加上四国落在本家之手、西国是毛利的天下,整个西日本的格局已经非常清楚了。”
义继也学着竹中的样倒了点醋在荷包蛋上,拣起来一口吞下,“不错,整个西日本除了本家有能力全面进攻以外,其它任何一家都处于被至少两个势力包夹的状态下。”
“但是从全日本来看,本家也是处于被东西两线包夹的状态,”竹中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饱了,“也许本家马上也要遇到两线夹击了,所以大友家和宇喜多家就对本家非常重要了。他们不但是本家牵制毛利家的重要帮手,更是本家未来布局的根本。”
“先生的意思和本家的可谓不谋而合,”义继飞快的吃完了眼前的饭,又吃了一个蛋,这才心满意足的让近侍奉上手巾给竹中和自己抹拭。“大友家现在肯定需要本家帮衬,这个没问题,关键还在宇喜多家身上。这个老狐狸分明在看山水,什么毛利家陈兵边境,不敢妄动,只要本家大胜,他肯定第一时间扑上来咬浦上家几口。”
“虽然宇喜多直家大人这样做可以说是无可厚非,但这就给本家提了一个醒。”竹中笑着笔划着脑袋,“那就是本家不要太过相任这个白眼狼,说不定他宇喜多家得了好处翻脸不认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个本家明白,”义继和竹中餐后散步踱到平井山城的最高点,通过这远眺三木城,“本家也希望直家公有这个胆量,那样才算最完美的结果不是。”
“主公,您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么说这位本家最重要的盟友有一点”竹中听了不觉说了个冷笑话,倒让义继听了哈哈大笑。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什么人都逃不出因果律的。”笑罢,义继很酷的说了一句。
时间就在义继君臣的讨论中奔腾前行,转眼大地冰封,飞雪飘零,寒冷的冬季来临了。
“不行了,这仗不能这样打下去了,多憋屈啊!”说话的是别所山城守吉亲,这群人不知怎么又聚到一起。“粮草不足,城肯定守不了多久了,而派人出城反攻又怕损失过大被三好家乘虚而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打什么呀!”
“虽然控制配给后老少妇孺每天只给二合米,足轻们只吃四合,但粮草还是只能再坚持一个月的,之后就要杀马、捕鼠、剥树皮了。”三宅肥前守治忠也是一脸痛苦,“而浦上家、赤松家这些混帐东西也好像满足于把三好家堵在上月城以东,死活不肯再进一步,这是眼睁睁的要看我们饿死啊!”
“这个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三好家御亲兵大部开到了播磨,他们不敢冒险啊!”野口城主成井四郎左卫门有心替盟友开脱两句,但是在这种生死危亡的情况下说什么也是白搭,所以只能把矛头转向眼前的敌人身上。“更可气的是三好家夜袭、土龙攻一套一套的,存心要玩死我们啊!”
“是啊,一面是吃不饱,一面还要高强度的作战,武士都撑不住,更不要说杂兵了,”櫛桥伊则也跟着发牢骚。“主公也是,为了一己私怨就让我等坠入饿鬼地狱,可怜我等忠心耿耿竟落得如此下场。”
櫛桥伊则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当时日本佛教的宗派繁杂教义各不相同,但基本上对地狱的描述都是一样的,饿鬼地狱中腹大如鼓、颈咽如针孔,虽遇饮食而不得进食的恐怖形象立刻浮上了众人的心头。这些武士不怕战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