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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宁太医犹豫不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寒香。
“但说无妨。”
萧元启知他是顾忌,便安了他的心。
“娘娘体内有少许的麝香,这麝香暂时不会对娘娘贵体有害,只是会让娘娘不能受孕。”宁太医说着,汗珠都直往下掉,短短的时日,他方知这宫内比那硝烟的战场还要血腥。无论是上者,还是后妃。
又是麝香,果真是麝香。
萧元启此刻周身硬气勃然而发,他走到沈思容眼前,沈思容却偏过头去,不想看他。
之前要说是伤了心,在明明白白知晓真相的这一刻,她的心才是真伤了。听见他要唤太医,以为是怜悯之心,又或者是对之前杖责一事有所愧疚。再听着,她方明白,不过又是一次试探。
“我,冤枉你了……”
对于萧元启来说,能说出这话来,已经很是难得了,可是这话对于沈思容而言不过是一句如同浮云的话,并无实质。至少,此刻,不足以她再心折。
“你,好生休息吧。我晚些再来看你。”
沈思容很大胆的藐视他的威仪,不答他一字。萧元启虽不悦,但因为理亏,也没有加以怪责。
“娘娘。”
寒香在萧元启走后便要扶她躺下,沈思容出乎意料的反握住寒香的手:“你刚刚是在为我生气吗?”
“娘娘……”寒香皱起了眉。
沈思容往寒香肩上靠了靠,身下人明显一怔。她无力的闭上眼。她若是没有看错,寒香刚刚在听太医说完话时,眼中有血色流过。
萧元启一走,沈思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靠在寒香的肩上,说着说着话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随宁太医一同出殿的萧元启,心中不觉黯然。他对于部下和朝廷官员尚能相信并委以重任,可是对沈思容又为何如此严苛。她并无什么背景,也坦言过会站在他这边。那为什么每每遇到沈思容的事情,自己就总是难以控制心绪,哪里还有一分那个明主的样子。
既然确定了事出于秋菊苑,萧元启也不会随意放过柳然,柳然的父亲是守边的将领,祖上还有些功勋。重要的是现在边境不宜动,他必须好自斟酌。
到了秋菊苑,柳然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她绝口不提吴氏和沈思容的事情,面对萧元启打探的目光也是忽略不计。
“那绣品的事情,我已经查清了。”萧元启眸光粼粼,直盯着柳然不放。
“呵呵,那便好了。”
柳然说得好像是旁人的事情,但越是这般,越让萧元启对她多生了一个心眼:“我念你祖上为我昌黎国效力不少,一再忍你,你若是再做出这些小动作,就不要怪我狠绝。”
“殿下……卑妾……”柳然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萧元启哪里容她狡辩:“你不必解释,此事我查的很清楚了。我告诉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卑妾岂敢。此事卑妾确实是不知情啊。”柳然眼睫颤抖着,害怕的缩着肩胛。
“哼,你倒是敢瞒我?太医已经证实了,太子妃体内也有麝香。你还敢狡辩。”毫不吝惜的将柳然甩开,萧元启强硬气势全然迸发。
“卑妾,卑妾只是一时糊涂啊……”自知逃不过去,柳然摄于萧元启的怒火,只好说道是一时糊涂,随即她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够了。”萧元启拍案而起。
“你好自为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
一个内监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样子已经在门外守候多时了。看着那碗里黑糊糊的汤汁,柳然心惊胆颤的望向萧元启,身下不住的往屋角挪动,像是要躲开什么。萧元启冷哼一声,她便不敢再动,但亦不敢伸手去接那药碗,更不敢问这是什么。
“喝。”
柳然被灌下那一碗药后,腹中即可绞痛起来,她嚼着泪求道:“殿下,卑妾知错了……啊……”
厉声一叫,柳然爬着上前拉住萧元启的衣摆,萧元启毫不怜惜的踹开她来:“这药是断你生育的。你既然如此心狠,那便自己尝尝这滋味吧。”
说罢,萧元启便大步离开了秋菊苑,只留下身后在地上作痛打滚,眼中带恨的柳然。
事情未过几日,太子妃的禁足便取消了,太子殿下还几番赐下东西,并且每日必然要到揽月殿去。
这消息一传出来,宫中人皆是哗然,都道是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情根深种,实在忍不下心来罚她。而妒忌一说,也演变成了另外的版本。
吴氏小产一事被消隐得干干净净。至此,宫中原本猜测风向的人更加坚定的站在了太子妃一边。
吴晚晴在沈思容解了足禁后派人前来探望几次,不知是为了示好或是探听虚实。柳然却再未进过揽月殿一步。
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十五章 伤不起
'更新时间' 2011…08…27 17:49:12 '字数' 2046
等到沈思容的身子慢慢好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叫做若兰的新人就快要进宫了。想想,原来一个月也是过得这般的快,想想,她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有出过揽月殿了,想想,她原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娘娘?”在向沈思容禀报事宜的奶娘见她走神,轻声唤道。
“啊?”沈思容抱歉的浅笑,示意奶娘继续说下去。
奶娘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册子放到沈思容面前:“娘娘,这关于进位分的事情还得太子殿下过目后才能定,除此之外,再就是宫室的安排了。是安排在与太子所居的崇文殿相近,还是放在秋菊苑那边去?”
耳边是奶娘条例清晰的话语,沈思容却实在提不起几分精神,眉尾已经暗暗作痛了,沈思容略微抬起手来,止住奶娘的话:“关于位分,我早就和太子说过了,不过具体的也要他拿定。至于宫室,就去问太子吧,他喜,便近些,不喜,便不近。”
一股脑将事情全部推给了萧元启,沈思容不是出于生气,而是没了心,也就不必再尽心了。她想通了,只要她没有错处,坐稳了这个位置,总有一天,她的娘亲能够恢复名分,最恶也不过是一个等字,等到她死。
“那位分具体要怎么定呢?而且这些小事都去问太子,也不大好吧。”奶娘办事是日益谨慎起来,这倒是件好事,不过现在的沈思容就受不住了。
“奶娘,你就看着办吧。时辰不早了,我累了。”
沈思容的脸色的确不大好看,奶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起沈思容大病初愈。说起沈思容的伤,奶娘就来气,好几日见不到她,知道被太子禁了足也没当一回事,却不想再见时,才知道沈思容出了这档子事情。
心疼还是占着上风,奶娘退了下去。
她琢磨着宫室自然是越偏越好,也就不再犹豫了,当即吩咐宫人收拾了秋菊苑旁的暮春居准备拨给即将进宫的若兰。
而位分的事情也只好她去崇文殿走一遭了。
算算时候,太子应该还未就寝,不想此事总是拖着,奶娘卷着夜色崇文殿走去,刚刚进崇文殿,就和出来的寒香撞个正着。
“你怎么会来这里?”奶娘上下打量着寒香,见她脸上并无慌张,衣衫也是齐整的,才放下几成心来。
寒香没有丝毫的尴尬,直言道:“殿下唤我来拿东西给娘娘。”
一边说着,寒香就从袖中那出一个瓷瓶,不等奶娘问话,寒香便说着:“这是血气丸,正是深冬,娘娘一向怕寒,殿下便让人寻了这个来。”
奶娘这才完全放心下来,门口的内监出来宣她,她和寒香对视一眼就进去了。
“殿下,人带来了。”
内监看萧元启没有特别的吩咐,就大敞着殿门守在门口。
“见过殿下。”奶娘态度较为疏离,萧元启的笔触停了停,终于是落下了。
“奶娘无需多礼,可是揽月殿出来事?”萧元启低着眉眼问道。
“揽月殿无事,奴婢是来询殿下的,这五日后的新人该给个什么位分,其余两位又该加什么位分?”
萧元启眉心皱起,形成两道浅淡的沟壑:“此事我早已经交代过了太子妃,现如今又何须来问我?”
不理会萧元启的不悦,奶娘心想着我自己都不高兴着,何必顾着你的高兴。奶娘略带着冷意的回道:“娘娘已经将东宫之事交由奴婢代理了,此事奴婢也曾问过娘娘,可是娘娘说,此乃殿下之事,当由殿下决定。时间很紧,所以奴婢才深夜来叨扰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她当真这么说的?”萧元启心知奶娘所说必定不尽是实,但还是问了一句。
“是。”奶娘话说得很是圆满,可是不满之情满怀着,她是看着沈思容长大的,纵然她心思再深沉,她也是明白的。那孩子不经意之间已经对太子殿下动了心,也正是因为动了心却也因为此次的事情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