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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沉默中,晓园里出现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沈思容心中好似感应到什么,抬起头来便看见几名禁军侍卫领着写意回来了。
写意被其中一名侍卫背在身后,起伏间沈思容看见了写意那毫无血色的脸,那嘴唇都是带着白色的。
“写意,写意,你怎么样了,写意……”沈思容跪着未动,口中却不停地在叫唤着,
“赐坐。”萧元启吩咐下去,并站起身将眼中流泪的沈思容托起来。
写意被扶着坐到凳子上,她刚刚挨上红木凳子的凳面便痛呼着立了起来。沈思容看向那些侍卫问道:“她究竟怎么了?”
其中一名侍卫看了看萧元启,见萧元启点着头才答话道:“回禀皇上、娘娘,微臣发现写意姑娘的时候她已经被动过刑了。”
“动刑?”
“娘娘,奴婢没事,这个给您……”写意笑着劝着沈思容道。
说着,写意将那个帕子从身上拿了出来,递给沈思容。沈思容在接手前便被萧元启拿了过去。
“清宇。”
萧元启将帕子上的字迹辨认出来,犹疑的望向沈思容。
“清宇?”
一旁一直不曾出声的王氏惊异的叫了出声。
好,还有一招吗?沈思容平静的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晓园,不到三十个人将晓园站得满满的。
“沈夫人认识此人?”萧元启问道。
王氏谨慎的说道:“此人幼时曾与贵妃娘娘一起玩耍……臣妾也是很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了……”
随着萧元启脸色越来越阴沉,王氏的声音渐渐消去。
“寒夜,将那黑衣人带出来吧。”沈思容赶在萧元启说话前对寒夜说道。没多久,黑衣斗篷人便被带了上来。
那人走近一步,王氏便往后微微推开几分,她自然明白,在皇上面前沈思容不会刷弄个太多手段,先前已经有过一个假的,那这个必然是真的了……
那个黑衣斗篷人的身材与前面那个侍卫假扮的相差颇大,这让跪着的护院与春柳都慌了神。黑衣人被针刺入穴道封住了五感,寒夜压着他跪下后才动手替他逼出了银针。
“叮当”一声响,银针触碰地面,那男子方恢复了神智,他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沈思容脸上:“是你?”
一句“是你”让沈思容心中如大石压下,动惮不得。这分明是在说着他们相识,更加坐实了王氏的话。沈思容藏在袖中的青葱玉指齐折而断,沈思容忍住恐慌,淡淡地开口道:“你认识我?”
“自然,你不就是沈家要卖于我的小妾吗?不过你比画像上的更好看,本大爷决定多出十两银子。”那人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说的话很是荒唐,可这荒唐让沈思容松了气。却让萧元启的脸色更加黑沉,那眸子上似乎蒙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
“大胆,竟然敢对贵妃娘娘不敬。”寒夜将刀锋抽出,摩擦声刺在耳边让那黑衣男子一骇。
听见这话,黑衣男子有些发愣。
“贵妃?娘娘?”
他笑了笑,眼神往四周看了看,脸色的嬉笑冻住:“谁是娘娘?不会是……”他半弯着食指指向沈思容又马上收了回来。他定神看四周围着的人都是什么模样,眼光触及萧元启,他脑中嗡嗡作响。再不明事,他也认得那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和穿着兵甲的侍卫。
黑衣男子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黑色的斗篷落在地上,他不经意的打着寒颤。
沈思容对着寒夜坐了个手势,示意他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萧元启,他的怒气隐藏在不动声色之下,他冷眼看着,好像在这一场戏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将此事说清楚了,本宫便不责罚与你。懂吗?”沈思容问道。
那黑衣男子目光变得木讷,随即识时务的点了点头。
“你说本宫是沈府卖给你的小妾?”
“是,哦,不是……草民不敢……”
沈思容笑笑,这一笑便将黑衣男子的魂魄勾去了七分,他僵硬的动着嘴唇:“草民是外地商人,入京办事的。草民平生只好女色,进西京这段时间也颇有些风流之名,所以沈家小姐派人找到草民的时候,草民便答应下来。”
“沈家二小姐?”沈思容念了念。
“他胡说……我怎么会做如此事情?”沈思仪大声辩驳道。
“闭嘴。”萧元启临空拍出一掌,沈思仪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思容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着黑衣与斗篷?”
黑衣男子以手撑地动了动,颤颤的说着:“因那沈家小姐吩咐,这人是外人送与沈大人的,在离京前不可声张,只好蒙面进府。而草民见那画像确实貌美如仙,所以……”
“来人,拖下去。”
萧元启不等他说完便让禁军拖了他退出去,不必问也知他会是什么下场。沈思容别过脸去,不想看见那张本来无辜的脸,也不想听见那耳旁尖锐的恳求声。
“别怕。”
这是萧元启进晓园后对沈思容说的第一句软语。沈思容心头燃起酸楚阵阵,
沈思容福身一拜:“皇上此刻若是信臣妾,便容臣妾将此事细细说来。”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四章 借刀杀人
'更新时间' 2011…10…08 23:28:21 '字数' 3100
“不必了。”萧元启一把抬住沈思容的手臂。
沈思容不解的看着他,眸光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他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吗?那脉脉的目光卷起哀怨重重。
“来人,将沈思仪给我拿下,此女对贵妃娘娘不敬,妄图侮辱我皇家颜面,罪无可恕,斩。”
萧元启望着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王氏身上,淡淡的说出一句话,一句让沈思仪死的话。
耳旁如雷鸣般作响,王氏腿下一软,她瘫坐在地上,直到沈思仪在一旁叫唤着“救命”她才恍然惊起。
“皇上,都是臣妾主使的,与小女无关啊。皇上……”
王氏扑倒在萧元启的脚下,萧元启睨着她那微微狼狈的模样,冷声道:“哦?沈夫人是主谋吗?”
说着说着,萧元启抬眼望向晓园入口的方向,王氏呆愣了愣,四周都骤然静了下来,王氏怔怔地看去,在晓园的入口处站着身穿朝服的沈世言,他的官帽有些斜偏,一看便知是急急赶来的。
“微臣参加皇上、贵妃娘娘。”
想来沈世言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萧元启与沈思容,亦不曾看王氏母女一眼。
“沈大人来得正好,你的女儿设计朕的贵妃,欲在我皇家颜面上抹黑,你说此事如何啊?”萧元启转着声调问着。可他分明也将沈世言放在了无法退后的路上,沈思容太了解这个父亲,他自私,这自私足以让他弃掉沈思仪而选择自己。
果然,沈世言正色道:“皇上,此事微臣不敢多言,但凭皇上处置便是了,微臣绝不敢有任何异议。”
“老爷,你……”
王氏本以为沈世言的出现能够给沈思仪挽回一丝生机,毕竟他也算是朝中重臣。可是没有想到,沈世言不但没有开口求情,反而将她们的生机断开。
“皇上,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还请皇上放过我的女儿。”王氏近乎于疯狂一般的叫喊着,此时她不再是沈夫人,只是一位想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一番带着眼泪的求情让众人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忍,沈思容垂下眼去,她的娘亲当年是否也是以这样的姿态在维护着她的存在?
萧元启让人将王氏抓起来:“你说是你,朕却不信,除非你有证据。”
“好,我有,我有证据,证据就在贵妃娘娘房间里,我先前派人送去的一盘酸糕中下过药。不信,皇上派人去验验便知道了。”
“药?什么药?”
萧元启想起沈思容屋内放着的那盘酸糕,看那痕迹沈思容分明是已经吃过的,他心神一乱,抓起沈思容的手腕便向脉搏出探去。
看见萧元启的动作,王氏仰起头笑了笑:“皇上不用费心了,那药是解不了的,那是会让人神智混乱的药,里面加上了炫目粉,从此她再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哈哈……哈呵……”
“我没事……”沈思容将萧元启的手从手腕上扯下,轻声说了一句。
“传御医。”萧元启大声喝道,那一声没事让他更加不安。而沈思容的苍白脸色便是最好的证据了。
“沈大人,此等妇人便不必再留着了吧。”萧元启让沈思容靠在她肩上,对跪在面前的沈世言说道。
沈世言稍稍犹豫后便俯身一拜,随后说道从怀中掏出已经写好的休书递给萧元启,萧元启展开念着:“今有王氏妻,性好妒,治下不严,待女不贤。令家宅难安,着实可恨,今因其好妒将其休弃。”
“好,那王氏便不再是沈夫人了,也好,来人,将王氏带下去,斩立决。”萧元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