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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了三天,于家两兄弟特意在警方力量薄弱的地方埋伏了很多人手,都没有等到人,期间,甚至没有接到一个可疑电话,阿强和明秀就像突然真空消失了一样,一丝讯息也无。
他们不由猜测:人是不是已经离开N市了?
于牧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样徒劳的等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忍受的,他习惯先发制人,将所有事情都控制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之内,但是,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一个着力点都没有,估计人真的跑了。
他们遂将搜寻的范围继续扩大,动用一切能动的人力物力,不计代价也要把明秀快速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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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那次酒吧事件以后,当天凌晨,魏延就在妓女的床上被人殴打了,他一下就想到肯定是因为明秀,打手们一个个下手很狠,他甚至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但天可怜见,他还能活着走出宾馆。
匆匆赶回打字复印店,里面全被人一搬而空,满室一片狼藉。
那可是他大学几年来辛苦打工攒下的血汗钱啊,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他麻木地想:果然贪婪使人变坏,做了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现在好了,一切又得重头来过。
浑身都疼的难以忍受,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看病治伤的钱都没有了,出去打工没有一个人要他,一切都到了末路,他似乎只有等死的份。
忽然有一天有个高个子女人拿了封推荐信给他,还给了他一小笔钱做为路费,从此他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这一生魏延都记住了,有个善良的女孩,在绝境中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给了他再一次的新生。
南北距离遥远,魏延以为,这一辈子都再没有报恩的机会,谁知机会来的这么突然。
他和客户谈完生意从饭店里走出,准备取车回公司,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两男一女,男的都是高高大大,一身深色运动衫,女的娇娇小小,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他们这一对组合,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魏延留意了,越看女孩背影越觉得熟悉,趁他们拐弯之际,看到了女孩的侧脸,惊觉: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明秀。如果真是她的话,为什么会和陌生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马上打电话给当初推荐他来公司上班的人,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刚才真的没看错,那个人真的是明秀。
两方通了气,赶紧告知了N市的于牧。
于牧在黑道中发了很多重金悬赏令,几天来不知得了多少消息,却没有一条是真的,但这次消息的来源是明秀的远房表舅,他激动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一个劲地问对方:“是不是真的,明秀具体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去救她。”
看似混乱,都问道了点子上,是于牧这几天时时刻刻,连睡梦中都在琢磨的问题。
那边表舅叹口气:“你先过来,这边我找人再仔细调查一下,尽量快些把人救出来。”他顿了一下,想起魏延对他说的话,不由地皱紧了眉,“我听魏先生说,看到明秀的时候,她好像没有挣扎的反应,像是自愿和他们在一起的,不知……”
于牧心弦一颤,想到了一种很糟糕的可能性:明秀再发脾气,不可能不告而别,让这么多人跟着她担惊受怕,难道是精神上又出了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任别人摆布了。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连忙组织了一些人手,连于昶也没告诉,连夜赶去了北方。
明秀表舅的人脉很通,才两天就找到了阿强他们的动向,将定于后天,也就是八月十七号走海上路线,偷渡去法国。
八月十七号,东风三到四级,多云转阴,不宜外出游玩、晾衣。
黑云从天边渐渐压来,呈现一片水墨渲染的暗色,和远处的江面连成一线,混沌的分不清分界。大风送来腥咸的江水气息,渡轮叫嚣着拉长鸣笛。一切都隐在晦暗中,透露着压抑而不安的气氛。
这片码头专供货物运输,平时人员稀少,适合暴力和争斗形为,
于牧从昨天凌晨就开始埋伏等待,到现在下午四点二十,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百八十只眼睛盯着,任何可疑人物都没有出现。
于牧隐在大型集装箱后面,一直盯着码头唯一的出入口,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露掉一个人影。
夏末的气压沉闷而又燥热。每个人身上都是粘腻腻的一片,恨不能马上跳下江水凉爽一下。这样没有头绪的等待最是熬人,没有一个人能却定目标人物到底会不会出现。
空气里有燥动的分子慢慢扩散……
突然于牧做了个手势,低喝一声:“小心隐藏,目标出现。”
他的声音是亢奋的,有一丝不为人轻易察觉的激动。
众人不由提起精神朝入口看去,两个高个子的黑衣男人中间,夹了个白裙子的少女,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少女体形娇小,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柔弱,神情却不像想像中那样害怕痛苦,而是雀悦又兴奋的,不时向停靠在码头边的轮船指指点点,和左侧稍壮点的男人说上几句。
距离隔的远,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从表情上来看她是高兴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强迫威逼的感觉。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在对方脸上都看到了疑惑,这个是被绑架的女孩么?
别人不了解,于牧心里却是很清楚了,指甲使劲扣进木箱的木屑里,发白的几乎折断。脑子里得出一个结论:秀秀的精神肯定又出现问题了,看样子还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想到明秀将来再也不记得他,就像有一只大手掐住自己的咽喉,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阿强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他此刻对未来是无比憧憬的,有美好纯洁的女孩在身边,他的心灵好像也被洗涤净化了,甚至想,只要逃出去,就隐姓埋名找个小镇子开个小店面,和明秀平平静静的过下半辈子。
再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提心掉胆,游走在声色犬马和东躲西藏的日子之间。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一个画面,和明秀组织了一个家庭,还生了几个小孩。
大女孩,小小孩儿都争着要他宠着,多么幸福啊!
他想的这么陶醉,以至于警觉性都下降很多,只有忠实的手下三飞一个人在左右观察,时刻警惕着。
突变只在一瞬间,忽然从侧边飞出一个人,一身紧身衣,身姿矫捷如燕,直冲着明秀扑了过来。
阿强一时不察,险些让她得逞。
幸好三飞反应飞快,从身后窜到明秀身前,和女人交上手。
明秀受到惊吓,看清楚来人,就笑了。
她谁也不记得了,竟认出了女人是秦情。正要上前,被阿强搂在怀里。
轻哄着她道:“不怕啊,不怕,我保护你。”
“不是,我不是怕,那个人是情姐姐啊,她是好人,为什么要打她!”她明显是向着秦情的,根本没意识到是秦情先动的手。
阿强听她这么说,狠狠地皱起了眉:情况有变,秦情是于牧的人,她在这里,于牧肯定也在。
他不敢多留,不顾明秀的反抗,拉着人就往渡头走。
“想走就把秀秀留下!”于牧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你出尔反尔!”阿强恶声恶气地朝他大叫道。
于牧冷笑一声,眼睛紧紧盯着他搂着明秀腰部的那只手。两眼火焰直冒,恨不得立刻将那只手焚烧成灰烬:“我出尔反尔?你怎么不说你企图带走我的妻子?”
“她不是!”阿强忽然大喝一声,被他说的“我的妻子”四个字刺激到了,喘了一口气,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惊慌之下又想到了什么,笑的无比畅快,“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叫她一声,看她应不应你啊?”
明秀满脸迷茫,只看了于牧一眼,觉得不认识,又把头转向那边打斗的正激烈的秦情二人。
还要问什么呢?她的反应那么明显,再问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阿强嘲讽地看于牧一眼,又问向明秀:“那阿秀能不能说说,我是你什么人呢?”
“是我丈夫啊。”她说的那么爽快,一点犹豫都没有。
于牧心里剧痛:怎么可能!她明明是我的妻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肯定是阿强逼迫的!
他这么想着,满脸阴鸷,眼里的恨意无限扩大。
“是你!是你骗了她。”他咬了咬牙关,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烈。
于牧深吸了一口气,无论真假,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
39、铁血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