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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回应只有她朦胧的双眼。
她好像除了秦情,谁都不理不踩。看到自己叫她,也只是努力地皱着眉头思考。
于昶真被她吓到了,必须马上找个心理医生来看!
可这么晚了上哪儿去找一个心理医生?
正想办法的时候,于牧带着李景知急急地赶了出来。
秦情这才想到:是了,李景知是医学世家传人,著名医科大心理学毕业。
李景知只听于牧慌慌乱乱地说了一下,就是还没诊断,看他那难得失态的样子,也知道情况不太好了。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明秀坚持重复说着要回家。于牧二话不说就抱了人上车。
开车到了大楼楼下,她却怎么也不肯出来,还是一个劲地说着:“回家,回家!”
于牧悔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在明秀的浅意识里已经排斥自己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愿意再次踏足。
他没有办法,只好又开车去了明家。
一回到家里,明秀就不闹了,也不跟人说话,自己上楼洗澡睡觉,一切井井有条,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于牧非要亲眼看着她安置好,才一步步从楼上下来,他的精神恍惚,脚步沉重,拖沓在楼板上,每一声都如同闷雷。
李景知看他那样,有点不忍,又暗自骂他活该。
在几个人焦急的眼光里,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初步猜测:“我想她也许是患上了失忆症,具体是短暂性的还是解离性等等什么性质的还要等她醒来。她今天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得先让她休息一晚,看她明天醒过来一切是不是能够恢复正常。”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于昶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她为什么会得失忆症?怎么治疗?严不严重?”
李景知便一一回答:“失忆症的种类很多,秀秀没有受过脑部撞击,可能是心因性的,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心理刺激。”他顿了下,飞快地瞟了眼低着头双手紧抓头发的于牧,继续道,“具体刺激的原因,大概是长期以来压抑着的负面情绪在心里一直积累着,疏散不去,到了临界爆发的点,便受不了。”
“至于怎么治疗?临床上还没有什么固定的药物,需要靠自己的意志,家人的关心,或者再次重大的刺激……。”看他们眉头越皱越紧,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最好的可能就是能够自己自然而然地好了。”
说都知道最后一种可能的渺小性,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李景知紧接着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说不严重,如果不好好恢复,也有可能更加恶化,到最后或许连自己也忘记,做事吃饭都不会了都有可能。到那个时候就非常麻烦了,秀秀就如同残疾人一样了,不管是在物质上还是照顾者的精神上都是一项重大的份量。”
于昶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有团烈火在烧,连着他的眼睛都烧红,他都不敢想象,明秀那么爱面子的女孩,万一真成了残疾人,那她的生命不就等同于终结了。
他突然站起来,对着于牧,拳头就打了下去。
没人见过于昶这副样子,红着眼睛哪里还有平时的一丝温文,气的声音都在波动:“秀秀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什么她听什么,你到哪里她就愿意去哪里,她陪了你那么多年,早就把人当做最亲近的人,或许叔叔阿姨都没有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重。那样一个全心全意倚赖你的好女孩,你怎么忍心,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地伤害她,亏我还一直以为你爱她。今天我终于看出来了,你的心是冷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也是冷的,你根本就不是人!”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一大段话说下来气喘吁吁,仍是解不了一点气恨。
再看于牧,被他打翻在地,一手撑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我早就叫你不要再纠缠她,你偏不听!”于昶气极,连一些从未揭露的秘事都说了出来,“明叔叔明阿姨眼睛敞亮,早就看出来你不适合秀秀,以前几次都私下里说过,你那么偏执的一个人迟早会逼死她,老早就想把你们分开,偏偏秀秀护着你,吵死也不干!你!你!你对的起她的一片深情嘛!”
于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震惊极了,一直以来,他总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付出。
原来从那么早远的时候她就在保护着自己了……
他胡乱擦了下唇角的血,挣扎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转过脸去抹了抹眼角,哑声道:“我不想说什么了,这次的确是我的过错,但是……”
他极力地控制着脸上抽搐的肌肉,咬着一直发颤的牙关,恶狠狠地盯住于昶,“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事情和任何人都不相关。”
说完,砰地一声就甩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晋江都在抽,有朋友的文都被一下子抽没了!
理性的说,今天不应该再更新。
但是我为了亲爱的们还是更了。
都不知道我现在点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
主呀!保佑我,文章千万不要被抽掉……
30
30、感恩之心 。。。
明秀这一觉睡的头昏脑胀,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太记得。
她想看一下时间,一转头看见秦情支着头靠在桌子旁,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那时候还和于牧在一起,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天天让秦情看着。
使劲揉揉太阳穴,支离破碎的片断慢慢拼凑在一起,屈辱的指骂,飞散的红钞,被逼的下跪,一点点全部回忆起来。
她傻傻的开口,并不管秦情是不是睡着了,能否听见:“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情一听见声音就立刻睁开了眼,眼睛澈亮澈亮的 ,没有一点儿睡意。她被她问愣住了,自己被老板压迫惯了,还认为看着明秀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把空调随手关掉,双眼如炬在她脸上探视,问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明秀摇头:“没什么不舒服,我都是记得的。”
她回答的这么简略,脸上平静无波,让别人反而更加担心。
秦情想了一下措词,尽量不刺激到她:“等会儿我带你去李景知上班的地方玩一下吧。”
明秀没有回答,第一个动作习惯性地枕头下摸摸,又找不到了手机。
秦情便从桌子上拿了递给她。
她懊恼地皱眉:“我肯定是提前衰老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
秦情一惊:原来她早就有了先兆反应,可是却谁也不说,一直藏在心里。
想起于昶昨晚说的话,对明秀的感觉愈加复杂,那么小的女孩就有了那么细腻那么深沉的心思,不愿意让身边的人受到一点伤害。长到现在,心里不知道默默藏了多少秘密,一个人到底能承受住多大的压力?正常人可能早就崩溃了 ……
她伸手想摸摸她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伸到半空中不动了,轻轻问一句:“一定很痛吧。”
痛不痛的她说不好,只是去医院是她一直强烈排斥的。
明秀再次拒绝了去医院诊断的建议。她的心里筑了一道坚固的城墙,除非自愿,怎样也不会拿出来血淋淋地剖开来给别人看。
这几天除了秦情,包扩于昶在内,她谁都不愿意见。
李景知分析:她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那天晚上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所以又缩进了自己的龟壳小窝内,需要一段时间的缝缝补补才能恢复。至于只和秦情亲近,大概是她两次在关键的时候拯救了自己,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丑态尽显也没什么好遮挡的了。
伤痕又被她强迫着沉淀,这样下去,所有人都知道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化 。俗话说的好:“结铃还需系铃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他希望于牧能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
等了几天,于牧才有所反应,他怕明秀不愿意见他,还特地让秦情转告了一句话:“你就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亲自来拿,我就给她。”
秦情将信将疑地把话带回,明秀正端坐在桌前用钢笔写信,她写的极为认真,一笔一划都带了力道,毫不含糊。字迹和她的人一样,端端正正,隽秀美丽。
秦情看到正文上方的标题 ,“推荐信”三个大字赫赫在目。她大概猜到了因果。不动声色地等她写完。
明秀整整齐齐码了两页纸的信,写完以后拿起来立在半空,细心地吹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她早就知道秦情在旁边也没有躲着她,大大方方地给她看,怕她没看清楚还解释给她听:“这个是给我北方一个表舅的信件,他在那里认识的人多,应该能给魏延找份合适的工作。”
虽然猜到了,还是忍不住诧异,那天晚上的经过都已经知道,是魏延把她带去酒吧差点害了她。
明秀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