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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刚把信送出去没多久,木寒生打算休息一下时。王府侍卫长容定山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
“大元帅,外面有群人要见您。”
木寒生使劲地伸了伸腰,松了松骨,奇怪地问道,“谁啊,让你这么慌张!”
容定山犹豫了一下,“是……是一群……一群降服的突厥将领!”
“突厥?”木寒生更加奇怪了,“他们来干什么?朝廷不是接受了他们的降服和投诚了嘛!”
容定山摇了摇头,“大元帅,见还是不见啊?”
“见,当然见,为什么不见?”木寒生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去。
容定山连忙喊住木寒生,“元帅,元帅,我还是让他们回去吧,您还是不要见他们了吧。”说完就准备去打发掉那些突厥将领。
“站住!”木寒生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在这府中,是我作主还是你作主!”
容定山更加难忍了,他吞吐了一下道,“元……元帅,你不知道,他们来是求你事的。”
木寒生知道,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不然容定山不会这样奇怪,“求事?求我什么事?皇上不是钦赦了他们,而且还对他么进行了安置吗?”
“他们不是求这些事的,他们是来求大元帅为他们的王汗说情!”容定山咬了咬牙道。
木寒生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突厥王汗虽然投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坚决不向朝廷臣服,所以可能最终会被砍头问斩。如今这些投降了的突厥将领就是来帮他们的王汗说情来了。
容定山见木寒生沉思起来,知道他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小声道,“这些突厥将领已经去找过许多大臣将领了,可是没有一位大人愿意见他们。”
木寒生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道,“让他们进来!”
容定山吃了一惊,连忙道,“可是……可是元帅……”
“有什么可是的,让他么进来!”木寒生打住了容定山。
容定山急了,不顾木寒生的生气道,“可是元帅,一旦你见了他们,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您都没有好处的。一旦答应,元帅势必要与朝中众臣,尤其是相派的官员发生激烈的冲突,而且军派内的武将对突厥人没有一个有好感,元帅这样做,会伤了他们心的。如果元帅不答应,这些突厥人的王汗被杀,日后说不定他们就会造乱反叛。今日元帅与他们一见,必会引起朝中大臣的猜忌,也势必得罪这些突厥将领。”
木寒生停下脚步,不可否认,容定山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陆天天或其他谋士在这里,想必他们也会这么说。但是木寒生却不得不见他们,一来,如果突厥王汗被杀,这些投降的突厥将士将会民心全无,突厥人也势必会与大唐水火不容。二来,突厥王汗一死,突厥境内的局势就更加难以捉摸,甚至失去一种控制,对大唐绝对不利。更何况,这突厥王汗本身也是一名难得的将才,如果他忠心投诚的话,对与日后与突厥骑兵的战斗,会起到不可替代的影响。
而最关键,也是容定山等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木寒生肯定,突厥必定灭亡,将永远消除对大唐中原大地的威胁。
“让他们进来!”木寒生坚决地再说一遍,不理会容定山,径直朝客厅走去。
一共来了数十名的突厥将领,阿拉万竟然也在里面。他们快速奔入元帅府客厅,远远地就看见木寒生正在等候他们。数十人二话不说,齐齐跪下,学着汉人的礼节,用着不太纯熟的汉话,举手越头求道,“大元帅,救我们的王汗,求你。”
“众将快快起身。”木寒生连忙让他们一个个起身,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些将领就是一个个跪在地上,弄的木寒生也没有办法。
木寒生无奈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为难地道,“本帅知道你们来所为何事,也听闻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不过你们也知道,非我朝皇帝不饶恕你等的王汗,而是你们的王汗不愿意臣服我大唐王朝。这样,我朝皇帝又岂能宽容。”
那些突厥将领虽然能听得懂汉话,但是要他们说,可的确是非常困难了,于是阿拉万就发挥了作用,朝木寒生磕了一个头道,“大元帅,求求你救救我们的王汗吧,大元帅贵为当朝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统军大元帅,又授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元帅一定有办法的!”
木寒生有点生气地哼了一声,指着阿拉万道,“你这个狗才,他们这些突厥人都还没说话呢,你着个什么急啊,汉奸!”
汉奸?阿拉万心里嘀咕了,这汉奸是什么啊,反正听上去不像是个好东西,“大元帅,小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的汉话说的都不纯熟,只好让小人来代说了。不过大元帅,王汗对小人还是蛮不错的,小人也希望大元帅可以救救布牙王汗!”
靠,那他这个东西还变成了翻译,这样还真的不太好鄙视他了,郁闷!木寒生脸上可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自己给自己在找个乐。故作为难地道,“这样啊,这是很难办的,你要知道,我朝圣言一出,那是没法更改的。更何况,怎么处置你们的王汗,是皇帝做决定的,我干涉不了!”
阿拉万与几名突厥将领商量了几句,然后对着木寒生道,“大元帅,我等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所以我等不会让元帅白白费力的,不过我等现今没有银两和美女。只要大元帅可以让我等的王汗获救,王汗愿意拿出上等皮毛千条,牲畜万头,另有突厥美人献给大元帅。”
汗,木寒生听的眼睛直瞪,这主意十有八九是阿拉万出的。不过突然得到这个意外的许诺,可是木寒生所没有想到的,只是,他真正想要的可不是这个,于是更加皱起了眉头,看上去似乎对那些许诺一点都不动心,叹了口气道,“谢谢诸位的好意,只是,唉……你等不知此事的难办啊。我朝大臣之所以强烈反对,还不是因为你等异族人缺乏信用,不守承诺。如不杀你们的王汗,你等投诚了的将士又造反,岂不很是麻烦。就算你们的王汗愿意,我朝皇帝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唉!谁让你等常入我朝,烧杀抢掠,造孽实在太多!”
“大人。”一名突厥将领站了起来,汉语说的相对纯熟,“我们烧杀,你们也烧杀,这阻止不了,这是战争。王者们的比武争斗,死人是他们的错。我突厥人有,有信用,守说出的话,算数。如大人救我王汗,我们全部向大人效忠,不向那狗屁皇帝效忠。我们输了,你们赢了,你们说的算。我们投降,愿意你们就不杀,不愿意就全部杀掉!”
“住口!”木寒生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叫住那人的话。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容定山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告诉木寒生,刚才的话不会被别人听到。
木寒生虽然心里感觉很舒服,对这个突厥将领的话很以为然,但口头上还是不得不说,“我向当今皇帝效忠,全天下人都要向当今皇帝效忠。你等岂有向臣子效忠而不向皇帝效忠之理,这不是造反吗?”
谁知道那名将领并不害怕木寒生,而是接着道,“我等是突厥子民,不是你们大唐人。我们不需要向你们的皇帝效忠,我们只效忠于我们的王汗。如果大人救了我们的王汗,就是王汗的救命人,王汗必然向大人效忠,我们也会向大人效忠。一切只有实力,没有皇力。”
木寒生心中直跳,显然他不是那种愚忠的人,或许说他一点的忠心都没有。他对突厥人并没有大唐其他人的那样憎恨,因为他知道,若干年后,这一切都不将存在,突厥人的很大一部分,都将融入大唐。而至于突厥人的烧杀抢掠,正如这名将领所说,这就是战争,这是权利者之间利益或力量的碰撞与争夺。在突厥人看来,我大唐军士也是对他们的子民烧杀抢掠的!普通民众永远是被牺牲者,被践踏者,虽然可怜,虽然悲惨,虽然无奈,虽然痛苦,但一切依旧不会改变,一切照样要去承受!
木寒生心中的想法当然不会说出来,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理性的判析,有点冷酷,有点无情,甚至有点残忍。数万突厥降兵的实力,这支力量足以抗衡他的飞骑军一部了吧,而其一旦向木寒生投诚,忠心度绝对高于除了中军外的其他四军。当然,这种忠诚是指对木寒生的个人忠诚度,而并非对朝廷。但只是这样,就去为布牙王汗说情,去与相派众臣,去与皇帝,甚至军派内部的将领争执,口战?乃至于采取一些手段?
木寒生故作犹豫地道,“你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并且也很有诚心。但是你们要知道,皇上的决心基本上已经下了,而且我一旦为你们的王汗求情,将得罪朝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