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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当然,林冲如此苦笑,也只是对众人提防自己,需要解释而苦恼。
花荣:“自古起兵造反者,多是民不聊生之时,但如我大宋朝一般的国富民强,却是造反不成。无奈江南地官制败坏,大宋朝朝制被任意篡改,才成了今日局面。大人说的改革朝制,花荣也以为然。
纵观历代王朝覆亡,立国后便都兴利除弊,叫百姓多得实惠,赏罚严明,上位者廉洁奉公,才使得有大汉年间的文景之治,大唐年间的贞观之治。花荣便时刻都想,若是现下大宋朝能承载了王荆公的遗愿,再改了中间的许多不合时宜的冒进规条,大宋朝许万年江山可保,大人以为然否?”
“然,然。然透顶了。”林冲呵呵笑着,对花荣这样的改革派,林冲还是很欣赏的,不过林冲转口又说:“听闻花将军刚刚读的那段,便可有所得?”
花荣哈哈大笑,“桓公被扁鹊那厮挤兑,却是哑口无言,果然好笑。”
林冲一屁股坐下来,“就这些?”
花荣愕然,“请教大人。”
林冲:“花将军便是读史书只看政、治,读兵书只问军、是,反而过迂了。这段话中,便藏着一个极大地大智慧,将军参不透么?”
第四卷 内治 第一七二章 … ~以攻为守~
凡兵出战,每营跳荡、马军队、战锋、战驻队等分为五等,各有将领。出时先用某等兵出战,若续者益兵,则更令一等进。如此至尽五等。辎重队不得辄用。
……………………
花荣听了好像有所悟,只是原本清澈的心境渐渐开始放大,淡淡的落实不到实处,始终把握不到关键处。一句“请大人指点迷津”,竟然自责起自己鲁钝来。这倒也怪不得花荣。古人尚学,往往一句颇含哲理的的话语,夫子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争执半天。
以理学慢慢起家,到现下已经繁荣昌盛的儒家总是讲究追根究底,落到实处。凡事讲究格物,讲究义理,讲究出处,讲究大道,讲究推理,讲究实例。每读一句,都成了至理名言,而这些个至理名言之所以成为至理名言,便是被万千大儒论证过的。
《四书》、《五经》、《春秋》等等,无一不是如此。而儒家与上阵杀敌玩命的兵家自古都是相对对立的一派。兵家讲究上阵杀敌,讲究总结经验教训,讲究权谋、形势、阴阳、技巧、机变。从春秋末的孙武、司马穰宜,到战国的孙膑、吴起、尉缭、魏无忌、白起;再到汉初的张良、韩信等,无一不是兵法大家。
这样,便是兵家跟从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儒家格格不入。虽史书上的兵法大家大多都通晓儒术,但儒家却是从来都觉得兵家的那群人用的是末技。这些人只会开疆拓土,不懂得教化四方。不懂得从思想上与人为善等等。
花荣自幼家学。自然更逃脱不了这个框框。读兵书只读兵书,为的是上阵杀敌,为地是报效家国。读圣人所言只是读圣人所言,为地是封侯拜相,为的是出入朝堂。在大宋朝理学发扬,而大宋朝的天子数百年来重文轻武的教化之下,即便花荣曾是清风寨武知寨。其实他更倾向于做一名七品文官,好光宗耀祖。
大宋朝的官场,文官对武官的轻视蔑视,久已经存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了地。便是以军中出身的大宋朝正三品右散骑常侍、幽云左右厢都指挥使、燕山府知府林冲林大人,大伙儿心中,对林大人这个相当于正五品的知府职位。都比那个正三品尚书省下右散骑常侍看中的多。无他,实在是大宋朝制始作俑。
林冲这些日子便早明白了这个道理,这种根深蒂固的想头,只能通过实践中的具体提升武将地位才能慢慢改善。若是想要一步登天,恐怕马上拥兵自重的名头就扣实在了,当下试着开解花荣说到:“花将军现下便试着把手中地书看成兵书战策中的形势一篇,甚至直看成《武经总要》中录入的一篇,试试可否有所得?”
花荣迟疑着又默读了一遍,原本已经开阔了的,迷茫地眼界骤然清晰起来,很是惊诧的对着林冲行礼:“大人真神人!花荣受教。”
林冲笑呵呵的扶起花荣,“说来听听,花将军便都领悟到了甚么?”
花荣原本对梁山答应时候不学无术的林冲不是很看得起,骨子里头。花荣还是有文人那种清高孤傲的气息,现下竟然在史书中被林冲点化,刮目相看的同时,又唯恐自己的想头太过于肤浅,被林冲耻笑,一时间倒是有点踌躇起来。
定了定神,林冲哪里是这种小肚鸡肠!却是自嘲的摇摇头,便说到:“用兵之妙用几不可言表,只能意会。若要用兵通熟。便要如同碾药材一般时常为之。久而久之,则能用兵神妙。但若只是死板硬套书上的兵法策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扁鹊一般,能制出最好的药材。不知花荣说地对么?”
林冲听了便笑:“花将军自然说的极是。遥想还在东京汴梁之时,便还识得一位老哥哥。这老哥哥武将的底子,文士的出身。一身武艺出神入化,而对大宋朝的忧国,也每日不忘。老哥哥曾经以武入道点化。便只说了”用兵神妙,存乎一心耳“,却是对林冲当头棒喝。不下醍醐灌顶。
至于将军说的,用兵未能纸上谈兵,比起这句却是多有不如。纸上谈兵只是形容那赵括的用兵未能机变,因势利导认清形势而已。而用兵神妙存乎一心,却是大大的开了人地眼界。只是这个便也真的神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若是写成心得,却是要被九泉之下地神医再次耻笑了。
不知将军以为然否?”
花荣一个标准的大宋军中大礼:“末将谨受教。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林冲站起身,又拍拍花荣的肩膀:“将军当日常思之,更当多用兵。今日我来,便是要叫将军协同他部,领上一彪人马,前去练兵。放心,这回是去斩杀金人,大宋朝子民,自己人不打自己人。练得成了,便是百战百定之将,若是练不成,便自不用归来,燕山府不要窝囊废!”
诛心之言被一向居中协调,尽量保持中庸之道的林冲口中说出来,竟然如此的叫人振奋,花荣一整军仪,当头便拜:“花荣定不辱命。”
林冲从怀中掏出来一方印信交给花荣,“为恐朝中有人暗通金国,这方印信便是你能调配一千骑兵的保证。想那金人便来自按出虎水的部落,极是精通骑射,这一千大宋男儿不求你一个不少带回来,只求你能带着他们跟金人斗智斗勇较量一番,便是身死,也要一人命换百命才能。
这回你带的人马。便是咱们燕山府的精锐中的精锐。乃是从各营选派出来的能当得大将地儿郎,务必要在实战中叫众人领会那领兵妙用。 存乎心地诀窍。但能为我大宋育雏,等到有朝一日雄鹰展翅蛟龙腾#,便是你我不在,也能抵御外族,才是正途。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集中兵力专攻弱小,尽量削弱金人的士气,兵力,从居庸关出去后,我大宋将不再承认有这只军队,后援粮草兵器马匹,都要靠你们自行夺来。你定要带着麾下以战养战,不可懈怠。等到你们凯旋,燕山府定然敞开大门,以大宋朝最高的礼遇待之。
……尽量多坏金人的要塞军械。但莫要轻易伤及无辜百姓。要知这些百姓,有朝一日便是我大宋子民。但对那些刁民,虽圣人有云杀人众多有伤天和,现下却是顾不得了。相信我,金人若南下,定然杀的人比大宋军士们杀的多,也杀得心无旁骛!
早些天,耶律大石带着五路契丹骑兵业已在金人境内搅得乱成一团。辽人虽屡战屡败,却是对金人的战法战术多有琢磨。
那耶律大石也是契丹一族地不世出的奇才,你若能在途中遇见。定要虚心求教。耶律大石当初降我大宋,只是因了我劝降时晓以厉害,告知金人才是契丹族的世仇,大宋契丹本交好,又答应他许多条件,才能成事。
想来这耶律大石非我族类,现下只是需我大宋粮草辎重做依托才能救了那夹山的辽天祚帝、一旦羽翼丰满,杀回大宋也是毫不稀奇……
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同样的话。林冲也对杨志、莫敢当说了。
这三人,莫敢当曾跟辽人精锐骑兵交过手,知道其中的厉害,粗中有细。杨志兵法世家,祖传的驾驭兵将地法则在试练中颇有奇效,花荣允文允武,骑射精通,更是可培育的上将。至此,燕山府精选出来的三千军士,现下已经各归统属。
金国在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几乎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