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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你功夫很好。”赵闲摇头轻笑几声:“功夫好也不要疏忽大意,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
见赵闲是真的关心,怡君脸上又多了几丝满意,娇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几天我教你的枪法你练没?”
赵闲点了点头:“没你教我,练起来着实没劲,我见你在这荻花坊也没什么大事,晚上还是像以前一样来寻我吧,睡前不瞧你一眼,我还真睡不着。”
“少胡说八道。”怡君脸蛋晕红,目中却闪烁着微微的喜意,看着赵闲娇嗔道:“我呆在这地方,还不是为了你。”
“噗!咳咳…”赵闲闻言猛的咳嗽几声,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为了他才卖身青楼的,赵闲如何消受的起这份大恩,把刚入口就酒水都呛了出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怡君道:“怡君姑娘,我们关系还没到哪一步吧?不想呆在这里出去便是,还有人拦着你不成。”
怡君幽怨的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幽声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得救你一次来报答,你现在你身陷军中,我自然要等到你脱去罪籍恢复自由之身才能安然离去,可是我在金陵又没地方住,在你恢复自由之前,只能先呆在这地方了。”
赵闲听闻此事不禁心中一暖,怡君尽心尽力帮他赵闲可是看在眼里的,见怡君说的怎么可怜,不禁笑道:“你不是认识杨幕僚吗?为何不让他给你找个住处,就算再差也比这风月场所强吧?”
怡君摇了摇头轻笑道:“杨幕僚和我又不是很熟,让他带为打点已经麻烦了人家,哪好意思住人家那里。”
“额…”赵闲才发现自己欠了怡君不少人情,一个女子长时间呆在风月场合本就不好,更何况还是为了他。赵闲犹豫了一下,看着怡君道:“我现在是军中的小都统,有间自己的院子,你若不嫌弃的话,到可以和住我那里。”
和你住一起?怡君本想‘啐’赵闲一口,突然又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赵闲到:“小都统?这才几天,你怎么坐上小都统的位置的?”
赵闲当然不好说实话,只是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一脸闷搔的道:“前几曰偶遇金陵都指挥使陈大人,他欣赏我的才学,便给我了一个小都统的位置。”
“是吗?”怡君意外的打量赵闲几眼,好奇道:“那个营的都统?手下多少兵马?”
手下多少兵马…赵闲表情微微一僵,旋即笑道:“手下四百多人,各个身怀绝技,乃是这个金陵驻军的精神支柱,没了他们仗都没法打。”赵闲说的是实话,缺了厨子和马夫,人和马都饿死了,还怎么去打仗。
“哦?”怡君惊了一下,仔细想了想,便摇头道:“你莫要唬我,我可没听说够金陵有这样的队伍。”
“军事机密,不要多问。”赵闲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看着郁闷的怡君,他笑道:“怎么样?你去不去我的小院住着?”
怡君也拿起酒杯轻触在嘴边,眼珠微微转了转,便摇头道:“军中不允许女子出入,我还是住这里方便一些,曰后我会和以前一样去教你武艺,你晚上莫要乱跑就行了。”
孤男寡女的住一起确实不方便,见怡君不答应,赵闲也不强求,轻笑道:“那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有人敢打你主意跟我说一声便是,保证帮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等你把功夫练好了再说吧。”怡君娇嗔道。便不说话了,怡君仔细的打量着赵闲,眼中还有几分笑意。
怡君轻咬着红丹丹的唇瓣,眸子里吐露出奇怪的光芒,秀发低垂,脸蛋晕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映衬出她的美丽异常。
赵闲拿筷子夹着花生,被怡君火辣辣都没目光,弄的连续几次都没把花生夹起来,半晌后,他奇怪的抬起头,摸了摸脸问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怡君热情的给他斟上一杯酒,托着香腮看着他道:“你这人啊,明明又坏又粗鲁,却又聪明的很,连曲子也吹的那么好听,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怡君眼巴巴望着赵闲,美眸忽闪忽闪的中透着一丝可爱的意味。
又坏又粗鲁,这是夸我还没骂我?赵闲苦笑道:“那曲子是我老家的一些小曲,地域差异听起来新鲜自然觉得好听,其实还有曲谱更简单,歌词更直白的,比如: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赵闲说道即兴处,便放下筷子捂着胸口,看着怡君声情并茂的唱起了《吻别》。
“闭嘴!”怡君那听过这么直接的话,掩住嘴唇红着脸轻啐一声:“你无耻,这,这也唱得出口,真是服你了。”
怡君又羞又气的模样,逗的赵闲哈哈大笑,打趣道:“我唱的是我家花语,你激动个什么?”
提到花语,赵闲表情又黯然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见面,她估计想自己想的睡不着觉吧,赵闲自我感觉良好的意银了一下。
见赵闲精神有些恍惚,似乎真的在想念花语,怡君小嘴张了张,最后轻道:“想她就加把劲练习武艺,曰后在战场上立功,就可以回去见她了。”
赵闲摇头一笑,也不再说话,陪着怡君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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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碰瓷
出了这荻花坊的门,天上的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外面天气很冷,刚从暖烘烘的屋里出来的赵闲,被寒风吹的缩了缩脖子,醉醺醺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胡一刀不见了。
想起胡一刀,赵闲忽然一拍脑门,不好,这小子不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姐儿给吃了吧,刚才走的急,竟然忘了去寻他。
正在思索,却见从荻花坊里歪歪扭扭走出来一个人,看那身影,象是胡一刀。
赵闲仔细看了看,急忙过去叫道:“一刀?”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酡红一片,喝的都找不到北了,不是胡一刀还是谁来。
“你这是怎么搞的,喝这么多。”赵闲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那群混蛋,死命灌我。”胡一刀浑身酒气,扶住赵闲愤愤的道。
赵闲摇头一笑,刘铁锤等人恐怕鬼混去了,他也没有多管,胡一刀多喝了些,走起路来,已是歪歪扭扭的不堪入目。无奈之下,赵闲只得扶着他,往军营的方向行去。
刚走出不远的地方,赵闲突然听到街边传了一阵争吵声音,赵闲眉头一皱,抬眼迷迷糊糊看去,
秦淮河畔虽然已经入夜,来往的人很多。此时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在街边观望着什么,周便的住户也探头探脑观看,从里面的争吵声可以分辨出里面是一个女子。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赵闲感觉奇怪,便把胡一刀扔到路边,走过去推开众人一看,却发现竟然是黄天天。
黄天天穿着暖黄色的小袄,发髻高挽还插着一根漂亮的簪子,浑身上下都打扮的文文静静的,可惜现在她的脸上却因为气怒便的通红,又气又急的和旁人理论这,枣红色大马还在旁边晃荡,不是喷出几声鼻息。
黄天天的对面,是一个身材消瘦长相普通的男人,一双精细的眼睛颇为有神,着一身土黄色的袄子,此时脸上一片煞白,也不限地上冰冷,躺在地面上抱着膝盖大声痛呼。
赵闲不明所以,便挤开众人来到黄天天背后,拍了她一下。
“谁碰老娘,找打是…是…赵闲!”黄天天气怒的回过头,却见到脸色酡红的赵闲正站在身后,气怒的表情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转而变成了惊喜。
赵闲嘿嘿一笑奇怪道:“大晚上的,你怎么跑来这里?”
黄天天本来还挺惊喜,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垮了下来,薄怒道:“你的坏人,竟然跑到这…这种地方来鬼混,若不是武馆里的师兄说起你,我还被你瞒过去了。”
闻道赵闲身上的脂粉味和酒气,黄天天一阵气愤,若不是提前回武馆的男人们讨论起今天荻花坊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赵闲竟然偷偷摸摸的跑来青楼鬼混。
赵闲出来逛窑子被未婚老婆抓到了,也有些尴尬,轻轻笑了一下道:“人家邀请的不来不行,我这不是出来了嘛,这个人怎么回事,为啥躺地上?”
“哦,对了。”黄天天猛然惊醒过来,都忘了现在还有正事。她本来生气的小脸变成了委屈,焦急的看着赵闲,指着地上那男人道:“赵闲,你给我评评理,我刚才骑马过来根本就没有碰到他,是他无缘无故撞在我马上的,然后他就躺在地上不起来缠着我,怎么解释都不听。”
“哎呦!要人命了这!”黄天天话还未说完,地上那男子就哀嚎起来,对着路边的行人诉苦道:“各位街坊邻居给我评评理,我葛二走路走的好坏的,这不讲理的丫头飞马过来便把我撞倒在地,还强词夺理说我撞了她的马,我葛二老老实实的庄稼汉,那惹的起这种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