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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你还好意思说,真不知苏大姐是怎么教出这样不靠谱的徒弟的。
赵闲看着坐在床边拨弄腰间流苏的怡君,无奈的劝道:“怡君,以后不准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你武艺不精,脑子又……”
“嚓”的一声剑鸣,自怡君腰间闪出一抹银光,在黑暗的屋子里带起几点寒芒。
“好好好!我错了,我脑子迷糊,我武艺不精…”看着突然出现在脖子上的软剑,赵闲很无奈的举起了双手,暗叹道:你出来约会都带着剑,是想干什么?等我兽姓大发趁机宰了我不成?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
怡君杏眸闪过几丝得意,娇哼一声收起软剑:“别怀疑我的实力,我自小在师父的指导下经受严格的训练,所经历的危险比你想象的都多,身手和反应都是同一批人中的佼佼者…咳。”
哎呀!怎么又说漏嘴了,怡君忙捂住嘴,轻咳一声想掩饰过去。
同一批人?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见怡君神色很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赵闲靠在枕头上躺下,毫不介意的道:“不想说就不说,人都是有秘密的,我也有很多秘密,虽然我不想保守,可是从来没有人会相信。”
怡君咬了咬下唇,点头悄悄嗯了一声,安夫人和苏大姐都是她最亲的人,没有她们的同意,她可不敢资格透露那些事情,而且她很小就来了安家,知道的也不多。
见赵闲不追问,她脸上露出几丝感激的意味,略微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展颜一笑,倒头枕着赵闲胳膊上看向他,嘻嘻道:“我以后会给你个惊喜的,反正不会害你,你有什么秘密说给我听听,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的秘密可是很惊人的。赵闲想到‘小时候’自己胡言乱语,被花语当成脑瘫儿童天天灌药的场面,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个秘密其实他从没保守过,以前在桂花巷天天和一帮小孩吹嘘,可惜根本没人相信,赵闲也挺苦脑的。
探手把怡君搂在胳膊上,赵闲倾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半晌后,才徐徐道:“怡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并不是安厉儿。”
“说正题。”怡君美艳绝伦的俏脸微微一垮,显出几许不耐,她现在才不管赵闲是不是真的安厉儿了,反正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了安家的继承人,真的假的都无所谓了。
“好吧,我说正题。”赵闲也侧过身,把玩着她垂下的几缕青丝,眼神有些恍惚的道:“其实,我来自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的房子,全部是由钢铁和砖头砌成的,没有飞檐琉瓦,没有草木花林,车是铁做的,不用马拉着就可以走,楼可以盖几百丈高,女人在街上可以把大腿露出来…”
怡君俏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眸子里闪过几声担忧,她本来觉得无论什么秘密自己都应该相信,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了,伸出手摸了摸赵闲的额头,暗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中风了不成?
赵闲看着她的动作,便知道自己又被当成神经病了,苦笑一声也没有在说不去。见怡君蹙眉关心的摸样,只能调笑道:“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我就说嘛,怡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抬手轻打了赵闲一下,哼道:“谁让你说这么不靠谱的,换个真正的秘密,说你不能人事我都相信你。”
不能人事?我可是你未来的相公,用不用这样诅咒我?
赵闲大为不满,正想展示自己的男子雄风,心中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可是坦白和柳姐事情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赵闲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把怡君的软剑藏在了床底下,讪讪道:“怡君,你还记得在常州,你给我留下的一红一白两根竹管吧?那根红的可以让女子失去反抗能力…”
“嘭嘭!”突然,房门传出两道细微的敲门声。
赵闲吓了一跳,赵闲连接下来的话都咽了下去,轻轻掩住怡君想询问的嘴唇,抬头道:“谁?”
“我…”声音很细小,几乎微不可闻,好像很害怕外人听到。
赵闲一个趔趄,差点从床上栽下去,我的好柳姐,你让我跟怡君坦白在来啊。
怡君杏眸猛地睁圆,若让娘亲发现她偷偷和男子同床共枕,非把她骂死不可。她心中一阵焦急,小心翼翼的移开赵闲的手,猫似得慢慢移到宽大的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来就来吧,反正总有这一天的,赵闲倒也不是那种喜欢偷偷摸摸的人,横竖都是个死,有啥好怕的。他在胸口花了个圈圈祷告了片刻,便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
此时安夫人也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披着黑色的皮质斗篷,看样子是夜晚遮雨用的,里面穿了一件春天穿的贴身黑色薄裙,脖子下露出许些粉嫩,肌肤和新出水的嫩豆腐一样,配合成熟的气质颇为撩人。
把斗篷取下放在一旁,安夫人拍拍身上的少许雨珠,抬头看向穿着睡衣,正在点灯的赵闲,微微愣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穿着衣服?我记得你睡觉都不穿衣服的。”
“咳…”赵闲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把灯打翻在地上,柳姐今天怎么不向以前那样矜持了?这样直接会死人的。
见她好奇的发问,他只能掩住嘴唇,小声回答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穿衣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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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来的不是时候
安夫人微微愣了片刻,旋即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如血,她和赵闲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机会穿衣服。
刚刚还挺自然的神色,现在尴尬起来,扭头就走显然不行,安夫人便当做没有听懂,自顾自走在桌前坐下,拿起茶壶倒着茶水,岔开话题道:“嗯…那个…对了,你今曰在万宝楼,事情处理的很好,若不是提前发现问题出在金佛上,传出我们作假的消息,安府的名声也就毁了,现在可以让工匠重新赶制一尊金佛出来,算是圆满的解决了此时,碧柔丫头很感谢你了。”
“我的本职工作罢了,换成别的事情我也发现不了。”赵闲把灯放在桌上,见她心不在焉的把茶水往嘴里送,忙伸手夺了下来,轻道:“隔夜的,不能喝。”
“哦…”安夫人被赵闲突然关心的动作弄得怔了片刻,稍许轻轻答应了一声,蜷了蜷空空如也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抚摸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场面沉闷了片刻,她开口问道:“赵闲,你在这里住的怎么样?对国公府还满意吧。”
“满意,很满意。”赵闲点了点头:“这么大的宅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就是人住的少了些。”
“是啊!”安夫人幽幽一叹,似是回忆起来往事,起身在屋里慢慢渡步,看着里面的每一样物件,缓缓说道:“本来这府里的人很多,这间屋子就是你爹的,听说他是一个很有才能、很威武的男子,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额,多想夸奖。”赵闲闷搔的拨了拨头发,眼睛却瞟了瞟屏风的方向。
安夫人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屋里的陈设,继续道:“府中现在还流传着你爹的事情,据说他从小要强不喜欢别人伺候,两三岁起就是一个人睡,因为有一次从床上掉下来,就让人打造了这张七八个人睡都不挤的大床。”
“是吗?”赵闲相当意外,原来这床还有这来历,还以为是专门为我夜御八女准备的了,
安夫人摇头笑了笑,又走向屏风后面,说道:“因为你爹当时年纪小,一个人爬不上浴桶,就命人在这屏风后面凿出了一个……”
“等等!”赵闲见马上要撞上了,忙开口叫了一声。
安夫人闻声一顿,奇怪的停下脚步,也不再前行,回身重新坐回桌旁,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现在没问题了,赵闲轻轻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安夫人狐疑的瞟了赵闲一眼,从进来开始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却要找不出问题的所在,观察了赵闲片刻,她蹙眉道:“赵闲,你今天很不对劲。”
“啊?!”赵闲莫名其妙的抬抬眉毛,露出一抹随意的笑容,端起茶杯道:“有吗?我很正常啊,那里不对劲啊,你别开玩笑了。”
还敢说自己很正常,安夫人看着茶杯上那残留的月牙形唇印,脸色微微一红,摸了摸自己嘴唇,提醒道:“那茶是隔夜的。”
“噗…咳咳咳…”赵闲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忙把茶杯放下,意外道:“我怎么忘记了这茬,估计是没睡好,脑子有些迷糊。”
赵闲专心致志的研究着茶杯,好像在看它到底有什么问题,看到了那唇印,他伸手轻轻抹掉了。
安夫人又坐了片刻,左右看了看屋里,也寻不出话头了,便起身道:“既然没睡好就早些歇息,我…我先走了…”
“慢走,下雨小心路滑。”赵闲暗暗松了口气,把斗篷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