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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而来的林清远,则有些担忧的道:“此子确实有些魄力,给他一把刀,他就敢拿去杀人,给他一只军队,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就凭他对待东瀛使节时的强硬,定然不是一个只会受人艹控没有主见的傀儡,他若有了自己的野心,成功脱离安家的控制取而代之,绝不会像安老爷子这样安份,我们不除掉他反而栽培,会不会养虎为患祸及大梁?”
“不会。”解墨轻轻摇头:“他不是真正的安厉儿,只不过暂时依靠这个身份掌控了不属于他的权力,没了这层身份他什么都不是,而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自然会惊慌,然后我们再创造一个新的只有我辅国堂知晓的陷阱让他跳进去,借此掌握了他的把柄,他自然而然就会偏离安家倒向我们这一边,并且永远不用担心他产生野心,因为我们只要把这两件事传出去,他所掌控的权利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先生大才。”林清远觉得此计甚秒,先是一脸喜意,不过马上又蹙眉问道:“可是,我们该挖什么样的陷阱让他跳?他不跳怎么办?”
解墨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高深莫测的晃了晃脑袋:“尚未想好,不过有些眉目了,事情并不紧急,等准备周全再开始行事也不迟,还是先关心皇上的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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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闲在宫中待到下午,因没有要事便提前告假回家,出了宫门发现安老爷子已经派了马车在宫门外等待,他便坐上转道往自己的小院子行去。
时至黄昏,城中行人渐稀,春风徐徐吹过,早晨还冒了片刻头的太阳已经消失,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春雨“滴滴答答”渐渐落下,细密的雨点落在马车顶棚上的声音,告诉所有人它的到来,像奏响了一曲打击乐,凉丝丝的、甜蜜蜜的。
低头擦拭着布满豁口的刀刃,赵闲眼神却没有集中,似乎在思索着事情。今曰软硬皆施从风御医的口中知晓了皇上病危的消息,赵闲就算神经和怡君一样大条,也知道马上要变天了。
老皇帝不死赵闲估计会很危险,因为老皇帝的影响力太大,能压的住安家和满朝文武从而慢慢打压他,但老皇帝死了之后就不一样了,太子刚刚登基根本降不住满朝文武,为了让文武百官拥立他定然会大加封赏,至于安家他碰都不敢碰,相反还会对安家加以封赏,可安老爷子再赏可就要封异姓王了,太子再蠢也不可能干这种事情,所有的封赏自然落在了赵闲的头上。
至于会得到什么封赏,赵闲并不在乎,他只关心谁会对他下手。
老皇帝死后,皇室显然不可能冒着兵变的风险对付他,所以暂时是安全的,而辅国堂有意拉拢他,也暂时安全,那么被自己触犯到利益的,就只有丞相徐铭、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和兵部尚书沈凌山了。沈凌山、岳平阳的原因自不用说,而徐铭虽然和他没有交涉,但徐铭身为百官之首,不可能让安家继续发展下去,对他动手是迟早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赵闲也没有丝毫办法,若能把这三人灭掉,镇国将军府就直接变成凌驾与皇权之上幕府了,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得逞。再说他和沈凌山认识,只要沈凌山不翻脸他也不好直接对沈凌山下手,不过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万一人家对自己下手,总得有些准备才是,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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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雨中柔情
还未想透彻,马车已经来到了小院外,赵闲挑起车帘,却见一紫衣女孩倚在门口,举着纸伞朝街口张望着。发丝轻盘,樱桃小口,鹅蛋般粉嫩的脸上带着几丝怨意,可怜巴巴的张望着街口,还不时小声嘀咕几句。
看到小梦站在雨中等待的模样,赵闲心中一疼,这地方没有电视、手机等用以消遣的东西,小梦不似黄天天那样胆大,独自也不敢出去乱跑,每天闷在屋里,给赵闲做的衣服和鞋子都够他穿到三十岁了。
每天只有赵闲从宫中提前偷跑回来陪她出去逛逛,她才会露出笑容,叽叽喳喳的和赵闲吐诉心声,好像有他陪着说话也是一种幸福。
昨曰去了安府,她等了半宿没见赵闲回来,心里本就不好受,结果今天又是一个白天,她不知该去哪里寻找赵闲,就这样在门口等着那倒纵马狂奔、英姿勃发的身影。
门前突然来了一辆很豪华的马车,比花语姐家的大老爷做的还要豪华,小梦也不敢乱看,忙惊慌的低下头,转身往屋里走去,准备关上院门。
“小梦,是我。”赵闲轻轻笑了笑,探出头呼唤了一声。
小梦动作一顿,旋即眼前一亮,唰的回过头看去,见到坐在马车中的赵闲后,微微有些意外,惊喜道:“锤子哥,你,你怎么坐在马车里?”
而骑着大黑马在前面驱车的胖家丁,见到这女子叫少爷叫的如此亲热,那能猜不出二人间的关系,连忙跳下马来,过去躬身道:“小的四德,见过少夫人,这春雨连绵的,您还是上车叙话吧。”
“我,我不是少夫人。”小梦脸色瞬时通红,还搞不清楚状况。
见她神色拘谨,赵闲摇头温尔一笑道:“我当了大官,赏了我这辆马车,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有外人在场,小梦怕自己不知礼数让赵闲落了笑话,也不敢表露出见到赵闲内心的欢喜,忙欠了欠身收起纸伞,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装饰极为奢华,晶莹剔透的珠帘垂下间隔出一个内间,小桌上永远都准备着各色糕点,银壶玉杯搁在旁边,淡淡的熏香让人本能的就想靠在软榻上小息,配备可谓舒适到了极致。
小梦进来看到这华贵的装饰,神色更是拘谨她自小在农家长大,在城中务工又要照顾弟弟和生病的母亲,连常州知府都觉得是天上神仙般高大的人物了,那里见过国公爷的座驾,那酒杯估计都得她在纺织铺工作很久才挣的回来,她掀开珠帘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
“锤子哥,这真是你的?”迟疑半晌后,小梦问了一句,见到赵闲点了点头,她才稍微放松了些,脱了绣花小鞋掀开珠帘,站在松软的地毯上,却不知该坐在那里。
这妮子,真是单纯的可爱,赵闲往软榻的旁边移了稍许,拍了拍道:“坐这里,这以后都是你的东西,就跟在家里一样。”
小梦扭捏了片刻,便坐在了已经卸掉铠甲穿着常服的赵闲身边,见赵闲正襟危坐,还真像个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她眨眨眼睛道:“锤子哥,你当了什么官?怎么突然赐给你这么好的马车。”
小梦黑亮的眸子却带着几许好奇,轻轻捋着肩上搭下来的几缕青丝,小脚缩在了软榻的下面生怕赵闲看到了反感。
赵闲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我了,现在是朝廷的大将军,很大很大的官,朝廷赏赐了的宅子足有四个凌家那么大,光水灵灵的贴身小侍女都有八个。”
“啊…哦…”小梦先是惊讶了一下,凌家可是常州首富,他家的院墙就占了整个的南街,四个凌家得有多大。她还没想清楚,听到后面一句又不乐意了,脸色微微黯然,小声嘀咕:“八个侍女,你,你也不怕她们把你吃穷了。”
现在八十个估计可都吃不穷我,把我榨干倒是可以,赵闲摇头一笑,见小梦闷闷不乐,牵起她的手笑问道:“怎么,吃醋了?”
“我,我没有。”小梦被握住手脸色一红,神色更是拘谨,遥遥小脑袋道:“我怎么能吃你的醋,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乱嫉妒被你休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埋怨我啊。
赵闲被永远都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妮子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舒舒服服的靠在榻上,看着车窗走马灯似的雨景,认真的道:“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永远的妻子,我当铁匠时,你是天天给我送饭的婆娘,我当侍卫统领时,你就是在家绣花做饭的娘子,我当国公时,你就是高贵体贴的国公夫人,我当皇……哎呀,这个不行,会死人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妻子,被把自己弄的像个外人似得,以前在常州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恭敬,亲都不让我亲一下。”
小梦变得这么拘谨,也不能全怪她,她很单纯、贤惠,自小受到这时代风气的影响,把丈夫当成了至高的存在,觉得‘妇以夫为天’是天经地义的,和赵闲在常州时,她瞒着家里人懵懵懂懂偷偷摸摸的接触着人生的第一次恋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人类本能的情感让她喜欢偷偷的接触赵闲,胡一刀传出她和赵闲的风言风雨,她表面懊恼,内心的感觉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现在真的许给了赵闲,对这种事情事一片空白的她当场就没了主意,只觉得现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