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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娘子,容貌自是清新秀绝,昨日身着纯白色的天蚕丝衣,脚踏同色的玲珑绣鞋,全身上下一点装饰也无,真真一个天然出尘的妙人儿!”左夜阑眉宇一扬,凤目中不知怎的平添了一丝柔情,更加倾倒众生。
上官烈看的真切,心里暗暗叹一声这下不好,看来这“千扇郎君”对他口中的妻子倒还真有几分感情,若是自己一时交不出人来,恐怕他也不会善罢甘休。那自己坐上武林盟主的大计,难免要被耽搁一番了。
“哦?世间竟还有如此匹配公子的人儿?敢问尊夫人名号是?”
“莫—离—欢——”左夜阑嘴角在那一瞬间扬起了最完美的弧度,像是志得意满一般,想要急于把莫离欢的所有权告诸天下。
是的,这个女子,以后便永远只能是被他掌握在手中,无论他本身对她究竟有多少真心,至少她不能再有选择。她也没有机会选择。
“别听他胡说!”人群中突然跃出一袭白衣身影。容貌清秀美丽,纯白色的丝衣,青丝自然垂下,半点装饰也无!真真与左夜阑刚刚形容的人儿一份不差!
来人正是莫离欢。
她原本混迹人群之中,小心翼翼躲藏着,生怕被发现,可是这时一再听得左夜阑胡言乱语,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下便跃出了人群,直飞到左夜阑对面要与他对质。
杏眼瞪大,秀眉紧皱,莫离欢秀丽的手指愤愤指着那身红衣,怒道:“你胡说!我根本不是你妻子!”
一时间众人皆是一愣,连原本因听得莫离欢名号而吃了一惊的老乞丐,大胡子,蓟成风等人都忍不住朝主台冲来。而孑然站立的秦缺亦隐隐含了一丝愤意,冷冷看着那抹鲜红。
“你果然没死!哈哈!”左夜阑绝世的脸庞在看到莫离欢洁白身影的那一刹那,突然绽放出更为倾城的笑容来,直可颠倒众生。却不料莫离欢早已掉转了脸孔,小心翼翼地关注着秦缺银色面具下的表情。根本没有顾及他。
心内微微一震,左夜阑忍不住正要出口相向,却听得莫离欢忽然如小女子般温柔轻道:“秦缺。。。。。。不是他说的那样。。。。。。”
左夜阑当下眯了凤目,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两人。他这一辈子都还没有遭到过这样的冷遇!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无视过!
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无视他!难道她不计较惹恼他的后果!?
可是,莫离欢原本就是为了秦缺而来。她又怎么会顾及左夜阑呢?她连看他一眼的空闲都没有,只顾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秦缺会误会了她。
是的,她在乎他。即使天下所有人都误会她,她也不希望他误会。否则她也不会冒着曝光在左夜阑面前的危险,就这样从人群中飞出来。
“欢儿!”“丫头!”随即到来的两个声音引得莫离欢的目光一转,正是她大哥蓟成风和那二师父老乞丐。
“大哥!”“二师父!”纵是嘴上叫着,莫离欢也只是微微朝他们一笑,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此刻的她正站在秦缺的右侧,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碰上那柄漆黑的剑。所以她没有动,因为在这个方位,正好可以看到秦缺冷落的眼神。她根本不愿离开。
主台前面渐渐围拢过来更多的人,都对这幅僵持的局势很是好奇。
一个是黑衣的杀手“无情”,一个红衣的“千扇郎君”,一个是藏青色衣袍的上官谷主,还有刚刚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和正向她靠近的一个乞丐,一个大胡子,一个年轻人。
大约武林大会开办以来,还并未出现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于是这般江湖人都极尽想象之能事,非要猜测出一个所以然来。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好不热闹!
上官烈显然也对这样混乱的场面再看不下去,于是趁了空隙连忙正色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先替天下除了这个杀手败类!”话毕一手挥退了护在他周身的白衣童子,飞身上了擂台的正中央。
却见秦缺早已等的不耐烦,这时也是冷哼了一声,亦飞上了擂台,黑色长剑已然在那一瞬间抽身而发。
“秦。。。。。。”莫离欢一声轻呼正要出口,却又猛然想起不能扰乱了他的注意力,于是连忙飞到那擂台左侧。聚精会神地看起台上两人的比武来。
只见一袭黑衣的秦缺与他浑然黑色剑瞬间融为一体,连连出击,杀气的眼神中有着视死如归的魄力,仿佛是豁出了命一般要与上官烈一战。一套“无情剑法”直被他使得诡谲多变,不可捉摸。
另一面,道那上官烈也并不是好对付的人物,通体鲜红的“无邪剑”乃当年天下第一的铸剑师所铸,锋利非比寻常。剑鞘脱去以后,那耀目的鲜红就立刻狂扑着嗜血,目标直指敌人心脏的丹血。
一时间,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时而翩飞追逐,时而红黑缠斗,直看得莫离欢捏紧了拳头,清秀的脸庞上一点血色也无,简直比自己在上面打比还要紧张。
“丫头,你紧张个什么劲!”老乞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莫离欢身侧,看她那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自然是注意不到周围的。接着又“嘿嘿”一笑,朝擂台上一努嘴道:“那小子的剑法才使了八成,更何况‘倾国’剑还没有出鞘!”
“什么?你说他手里拿的是传说中的倾国剑?”旁边飘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听来却是陌生。老乞丐顺着声音瞟过去一眼,却见着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衣着不俗,仪表不凡,自是偏偏佳公子的典范。
想来原本这衣着富贵也是寻常,不料这老乞丐却偏偏天生有怪癖,一向看不惯别人穿得人模狗样,于是轻蔑一声道:“怎么的难道我老乞丐还会有错?最近这江湖上的小儿真是越来越没见识了!”
却见那青年男子听罢这话,也不恼怒,只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道:“前辈教训得是”。接着复将目光转到台上,再无半句废话。
老乞丐被他弄得自觉没趣,正要转头和他徒弟说话,却忽见一个同样衣着华贵的男子正伸长了手要去拍莫离欢的肩,神情十分激动。
好个老乞丐,二话没说就迈上前去,轻易制住了那男子道:“好个狂蜂浪蝶!竟敢打起我徒弟的主意来!”
这一叫自然引回了莫离欢的目光,只见她稍一回头,脸色却突地一变,连忙大声叫道:“二师父!弄错人了!他是我结拜大哥!”
老乞丐愣了一愣,很快松了手,扭头道:“他脸上又没写大哥两个字!我看他一副激动的样子,还以为徒弟你要遭歹人偷袭了!”
莫离欢无奈笑笑,一向对这师父没辙,又赶紧扶起了蓟成风道:“大哥!这是我新认的师父!”
蓟成风揉了揉手腕,倒也并非小气之人,看那老乞丐虽然蓬头垢面的,倒是对欢儿很是照顾,于是爽朗笑笑:“我没事!欢儿你近来可好?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实在。。。。。。”
“大哥你别这样说,是我自己贪玩,害你和如思担心了。。。。。。”莫离欢抱上歉意一笑,正欲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得老乞丐一声大叫:“哎!上官小儿怎么就倒了!再战再战呀!”
莫离欢连忙回头去看,却见擂台之上已然只余秦缺一人。天空忽而阴沉,凉风袭来,只吹得他更显形单影只,不由令莫离欢心中一痛。
原来刚才只一瞬间,胜负就已明了。高手过招,杀或被杀,本就不必那几天的恶战。
“谷主!”片刻以后,惊呼声骤起,都朝那擂台中央围过去,为首的是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样貌较好,身材婀娜,更有一股成熟风韵。
老乞丐正站在一侧纳了闷,却见莫离欢已然一个闪身上了擂台,往秦缺个方向去了。心里一个不乐意,正要抱怨,却听一旁的大胡子突然开口道:“那小子的剑明明才用了七分力!上官烈怎么就倒了!”
老乞丐给吓了一跳,回头瞪了一眼大胡子,却又将目光停在了大胡子的身后,原来那里本站了一个年轻人,现下又正向擂台中央跑去。正是刚才那个问自己“倾国”剑的青年。
不知怎么的,老乞丐一看他就觉得他动作悠然,并没有旁人那般心急。
常年习轻功的人是看得出来的,什么时候拼了命在跑,什么时候只是信步走走。当初莫离欢能看出老乞丐的轻功远在她之上也是因了这个。所以老乞丐此刻更加好奇,这个锦袍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喂!老乞丐!问你话呢!”大胡子突然一声暴吼,直把老乞丐惊得跳起,又望那擂台一瞥道:“嘿!快看!那小子有麻烦了!”
老乞丐终于回了神,顺着大胡子说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群江湖中人已经把一身黑衣的秦缺和一身白衣的莫离欢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