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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哥的情况如何,虽然自己至今仍不相信独孤寒会是大哥的敌人,可是——
莫离欢去找白马,却突然发现白马早就不见了。是去找主人了吗?莫离欢淡然笑笑,随即便施展开了身法。是的,她放心不下大哥,她要回去——
“莫姑娘,天这么黑了,明早再上路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莫离欢回头一看,却见说话的正是刚刚收留自己和小女孩的的农家大妈。于是当下笑笑道:“不了,我想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呵呵,那就把我家的大黑带上吧,可以省下你不少体力。”农户大妈说着就往自家后院去了,没过一会儿,就见大妈牵出一批黝黑的马来,呵呵笑道:“大黑,乖乖听莫姑娘的话。”
莫离欢原本不好意思收下,可是那大妈已然把缰绳交到自己手上了:“莫姑娘,一路小心啊!”说罢便督促莫离欢上马,莫离欢不好推辞,只好转头朝大妈歉意道:“大妈,那个我带来的小姑娘,要拜托您照顾了——”
“呵呵,莫姑娘放心。”随着莫离欢的马扬尘而去,只听农户大妈又喃喃自语道:“小寒,你的心上人找你去了,下次等着你把她一起带回来啊——”说罢转身走进了一间房间点上了蜡烛,那房间的墙上,却赫然挂着一副画像。上面的莫离欢笑靥如花——
莫离欢一路策马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然在黑夜中迷失了方向。四周是宁谧一片的森林,莫离欢骑着高大的黑马慢慢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点火光。
不,不是一点,是成片成片的火光!莫离欢渐渐看清楚了,那边,就在不远处的前方,那里的一团团大火正如同要吞噬天地所有的东西一般,妖冶绝望的火红直直把天空都照亮了大半。
着火了?莫离欢望见无数的士兵正来来往往在那边扑火,火势却更加蔓延开来了。今天晚上的风刮得极其猛烈,连莫离欢都已经感受到了那火光中的炙热。
一队兵士正好向莫离欢的方向跑来。莫离欢连忙牵了马躲进树林里。却见没过多久,刚才那群士兵就从刚才过去的方向跑回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大桶水。是从河里汲水救火吗?莫离欢猛然想起来刚才确实经过了一条河。可是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扑得灭呢。
“老王!我不行了!这简直比打仗还累!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扑得灭呢!左将军也真是的,我们这点力量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嘛!”整齐的士兵队伍里突然出了岔子,一下子就在莫离欢前方的道路上停滞下来了,莫离欢赶紧往回躲去,只怕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却在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老张!别偷懒了!小心左将军待会拿你祭他夫人!还是赶紧救火去吧!”说着整了整队道:“大伙加快脚步!抓紧时间救火啊!”
祭夫人?莫离欢的眼睛不由自主往火海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还有几顶没有毁掉的帐篷。白色的?莫离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左夜阑以为自己在火海里?
可是——她却也不想走出去向任何人解释,如果左夜阑真的是在找她,而被他知道自己没死,那他一定会继续纠缠下去吧。那么,还不如让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莫离欢心中一定,当即牵了马跑出了森林,策马向东方而行,她知道火海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了,既然如此,那就从东边绕吧,反正白色帐篷的位置已经告诉她离京城不远了,更何况有大黑的帮忙——
莫离欢感到大黑越跑越快,简直可以和先前那匹白马相比了。径直穿越了整片森林,莫离欢已然望不见火舌了,而只看到满天的火光。
继续向北,她猜测着这样的道路是否能够如期到达京城,然而就在这时候,四周突然从天而降了许多黑衣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黑衣蒙面,鹰隼般的眼睛发出寒冷的光。
这样的装束,怎么也会令莫离欢想起——秦缺?
“放火贼,还想逃跑!”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极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根本无法探知男女,然而莫离欢随即看到了这声音的由来。是的,说话的正是那个黑纱蒙脸的女杀手,也就是上次想杀她的那一个。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离欢赶紧刹住了马,毫无惧色地朝女杀手望去。就是她,就是她上次带人围攻秦缺,把秦缺抓了回去!
“哼,原来是你!”冷清纥显然也已经认出莫离欢来了,只听她冷哼一声,径直朝左右杀手道:“这个女人,就是她屡次救了叛徒秦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杀!”
莫离欢只听得一个杀字,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一边拉紧了马的缰绳,到了这种关头,她不跑还能怎么办呢。
顺手抓了一把马毛,只见莫离欢的暗器已在瞬间出手。这招暗器功夫是她所有武功里最最擅长的,此刻蓄势而发,也不过是几近本能罢了。
果然,飞身而来的杀手们都被这暗器分了神,不能如期完成进攻,莫离欢于是连忙趁机对马重拍了一下,马受了惊吓,呼啸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莫离欢突然感到大黑马开始了严重的颠簸,一个坐不稳,她当即从马上飞身而下,却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大黑马此刻已然近乎疯狂地跳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从头至尾裂开了好几道鲜红的伤口,最后颓然倒下。
“大黑!”莫离欢脱口而出,连忙跑去查看黑马的状况,却见黑马已然活生生裂成了好几块。刚才的那些伤口,正是将他切裂的轮廓。
“大黑。。。。。。”莫离欢忍住了难过,猛然愤怒地抬起头来,站在她身后的,正是恻恻冷笑着的冷清纥,她的剑还未出鞘,可是她的脚边另躺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刚才她正是用左手将马活活分尸的。
“不堪一击。你们都别动手了。我一个人就可以结果了她。”冷清纥冷冷吩咐着,随即轻蔑地看了莫离欢一眼。是的,她出剑了!
却说莫离欢此时被大黑的死打击了,愤怒的力量几乎令她燃烧起来。眼中闪着跳跃的火焰。她要报仇,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要替大黑报仇。
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一切都会遭遇不幸呢?为什么别人会不允许她得到幸福。不!她偏偏要得到幸福!她不会让人再伤害她!
青色的剑在夜色中发出寒光,莫离欢径自躲闪着,手中的暗器连连发出,有时候是石子,有时候是花瓣,更多的时候是落叶,莫离欢简直将就地取材运用到了极致。可是那青色的光还是死死纠缠着她。
这本就是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角逐。有情和无情之间的较量。此刻的莫离欢却丝毫都没有想到要逃跑,在她的心里,她现在想的只是要打败这个女人,是的,即使是一匹马,她也要为它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为了秦缺。。。。。。
突然,青色的光平白加大了力道,恰逢莫离欢正要回头发出暗器,却猛然发现自己后面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了。凌厉的光就要当头而来,莫离欢只好这样惊呆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可是,正当她紧闭了眼全心迎接死亡之时,却突然发觉预期的死亡久久没有降临。恍惚张开双眼,莫离欢惊讶地发现青色的剑早已从头上消失,而她的身边,此刻正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
激动吗?莫离欢一下子就萌发了心中那种久违了的触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强烈心跳的声音。
秦缺,秦缺你终究还是来了啊!
“秦缺!你还没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清纥感到刚刚被拦回的剑震得她虎口隐隐发疼。什么时候,秦缺的武功竟然到达了这样的境地!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只见她立刻站起身来,冰冷而满含恨意道:“杀秦缺,清理门户!”
十几个杀手听罢命令,当场便跳了起来,一齐将秦缺牢牢围在中间。漆黑的身影和漆黑的剑,莫离欢突然觉得秦缺从始至终是孤独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孤独地这样绝望?
突然间,秦缺松开了握着长剑的手。只听“邦”的一声,漆黑的长剑就像被抛弃了一般,孤独地落到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惊住了。杀手,一个杀手,竟然在众多想要杀他的人面前放弃了武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被围攻时也该有所反抗吧。可是秦缺,这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的弃剑意味了什么?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冷清纥显然也吃了一惊,可是在她看来,结果往往比经过更重要,因此,她下了令,几乎毫无感情的,她的声音中不由自主地夹杂着一丝冷笑:“杀了他。”
下一刻,十来把刀剑一起向中央刺出,秦缺并没有去拾剑,可是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