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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
所幸她不必檫掉一切陪他睡。
第十八章 启程(叁)
“过三五日便要启程了,你身子可受得住?”他边专心摩挲着杯盏,边云淡风轻的问道。
卿君则将这句关怀视作对她强健体魄的质疑,于是挺直了削瘦的腰板道:“有何不可?”
望着她因接踵而至的病灾日显清癯而渐渐空洞的眼眸,倔强撅起的嘴,他忽然心生不忍。
她先前伤寒已经伤了元气。此番又因他之故被钩吻弄的又垂死挣扎了一番,险些要了她小命!
当日她命悬一线之时,他反复问自己当初为何要向一个弱女子下这味“钩吻”?他忽然回忆起来只是因为自己听闻暗卫所报她同江浸月在桃林里的一番缠绵而心生不快。
当时瞧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痛恨起了自己,全然因为自己的醋意,自己可笑的占有欲,便害了这样一个灿若桃花的美妙女子。她同江浸月之间,事到如今还不明朗吗?
当她如同飘渺的薄雾一般轻飘脆弱的躺在塌上,任凭江浸月如何施针用药也一动不动,似乎一碰便要溶解,他的心里然很想念她娇俏顽皮的神色。即便是同自己斗嘴置气,他现在也甘之如饴。
三哥他们或许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神色。他何尝不曾为自己的反常寻着这样那样的理由?
她萧卿君是他回归西京的关键。
他何尝不是在无数冷清的深夜向自己念叨着这句话,反复平复自己起了波澜的内心?
可是,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子。她自醒来便没有怨过自己。
她对自己看似有情却又无意令他着实恼火。同时又迫切想看清她的内心。然而渴望越迫切,便越迷惘。
第一次,他看不清一个女人。
她究竟在意什么?
亲人?来平陵之后她同其父萧伯殷相见的次数仅是寥寥。
名节?连未婚先孕这等伤风败俗的罪名她都泰然揽下,对于男女之间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设防。当日她那般爽快应承下自己的并不显诚心的求婚究竟为何?她有个富可敌国封疆大吏的父亲,自己纵使威逼利诱,她若不愿,谁也无法强逼。可是为什么,她如此逆来顺受?连日来相处相知,这“逆来顺受”绝不是她萧卿君的本色!
名利?听闻萧仪君说起过,她嫁的是他七王爷的身份。是了,她便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之前对她刻意的疏离,后来倒因为她险遇不测自己又淡忘了。然则自己又思量了一番,关于她的虚荣也只是道听途说。他曾赏赐的南海夜明珠,见之能不动神色要磨成粉的,她是第一个。一些珠宝首饰也一并分了干净,她也是第一个。这么多例外,教他如何相信她竟是这样一个只在意他七王身份的女人?可笑自己竟还以这要挟她。
他想知道她的软肋。因为他现在已经越发清楚,她已经成了自己的软肋!
他迫切想控制她。
他想将塌上那个羸弱的身躯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便不必挂心教旁人夺了去。
转念又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感到羞耻。
一边摇头轻笑,一边说到:“那便安置罢!”
夜无俦为自己宽了衣便往她塌上挤。
“喂喂喂……”卿君吓得花容失色,吃惊大呼。
还没来的及“喂”完,人已经被夜无俦扑倒钳制在他怀里。
她奋然抵抗,为自己的清白之躯,也为他身上那锥心刺鼻的——白梅香……
她背对着他酸楚的表情他无从得知,她只听得他疲惫道:“宽心。本王即便想做什么,也断然不会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这种事一旦怜香惜玉起来便少了些兴致,着实没有情趣。等你身子好些,我自会带你领略。”
卿君被他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愿示弱:“那你还来我这儿?”
“你这儿舒坦。”他的声音渐渐悄然,呼吸渐平缓。继而,耳畔响起他轻微的鼾声。
卿君刚刚睡醒,现下自然是无法入睡的。可她僵直着在他怀里的身子,不敢动。夜无俦一贯浅眠,她怕自己一动他好不容易培养的睡意又消失了。
这样疲惫的他,她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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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启程(肆)
次日清晨,子衿、子佩照常进房内伺候卿君梳洗的时候,见卿君塌上卧一男子已然吃了一惊。待该男子起身,堂而皇之伸出双臂,而后她们伺候的主子竟欣然伺候起该男子,子衿、子佩便更加疑惑了。
待上前分辨仔细,吓得手中的梳洗器物一概应声落地,两人也条件反射的跪地施礼:“给七王爷请安!”哆哆嗦嗦,全无半点平日风范。卿君在七王爷身后摇头轻笑以示对她二人今日表现局促的失望。
“免。”夜无俦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并未刻意为难苛责。子衿、子佩对望须臾,疑惑更甚。
卿君手艺生疏,夜无俦也乐得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捣鼓了片刻,虽只是依葫芦画瓢,倒也凑合。最后卿君为其绾发,夜无俦则在镜中欣赏卿君认真研究的模样。他见卿君手中握着个什么物件,瞪眼深究良久,始终蹙眉,在他发髻上比划数次,终于展颜,
夜无俦的发,由卿君慢慢绾起,谈笑间,指间流年飞转。她多希望,每日,能将他的青丝细细盘绾,直至发间层染白霜现。
妆成双手附在夜无俦肩上,对着镜中的七王爷流露欣赏神色,道:“爷可还满意?”
夜无俦经过她一番雕琢愈发魅惑苍生。
夜无俦望着镜中自己,满意点头,回眸望向卿君的眼中净是绵绵情意:“阿卿,日后本王的发便都由你来绾罢!”
“别诳我啊,我特单纯,会当真的!”卿君明知他是影帝,怎奈内心难免一阵波澜。
“阿卿单纯,本王自是不忍相欺。”夜无俦溺爱无边的轻轻揉搓着卿君额前的碎发。
“别介,我可不愿起的比鸡早。”卿君嘟哝着。每日都要起的像今天这么早?她可不愿!
夜无俦摇头轻笑着。
疯长的情节终于舒缓了下来,似乎他们之间除了**裸的权谋算计,也可以这样闲话家常。
将这一番郎情妾意看了一通的子衿、子佩低着头哼哧哼哧笑的别有用心、猥琐至极。
七王爷起身走了三两步,忽而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踱回卿君面前,面色凝重道:“那个……经过这一番,你的孩子没了。”
这段时日,对于孕妇这一角色入戏太深,对于自己腹中假想中的小生命也有了些感情。才一个多月这个小生命就杀青了?孩子他爹果断结束了他的艺术生命。难怪,当日不省人事之事他竟然隔离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实则,是为了这一招做准备!
也罢,这婚期还有三五日了,也不怕卿君或者卿君娘家出什么状况了,这婚礼铁定要如期举行,他也铁定要如期回归西京权利中心,那还要这碍事的孩子做什么?到时候月份大了还要用心掩饰,十月怀胎之后还要难道还要再从外头寻摸来一个娃儿来接着演戏吗?
后期投入太大,也太费神,既然目的达到,也无俦此举也着实在情理之中。
卿君一晃神,露出忧伤的抚摸着腹部。仿佛在同娃儿告别。
夜无俦似乎也被她的忧伤感染了。上前轻轻将孩子他娘揽在怀中。他高出她许多,她便埋在他滚烫的胸膛,听着他说着美妙的情话:“往后,我们还会有许多孩子。”
他在说,她在听。真或假,此刻重要吗?
“如今你我皆是颠沛红尘,这孩子走了也好,如此便不必跟着遭罪茹苦。况且,棋子一枚而已,爷不必太多伤情。”卿君乖巧的安慰着夜无俦。
“我知你从不想做棋子,我也不想做这下棋之人。”夜无俦轻抚着卿君散落的长发,忘情说道。
一番缱绻温情被门口一仆人叫唤所侵扰:“七王爷,江公子要过来会会萧二小姐,说是,道别。”那仆人撞见二人相依偎的画面,颤颤巍巍,不自然的说道。
第二十章 启程(伍)
卿君应江浸月之约来到竹林之处。想起方才夜无俦面上千回百转的神态煞是可掬。
“不过见他一见。你还不是左拥右抱的?”卿君嘴上勉力挖苦,心中实则窃喜——夜无俦还是会在乎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