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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研发适合船舶所用的巨弩何时方能成功?”看完了屠虏神弩,袁可立的心思可是更激动了,脑子也转的飞快,想着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个优势。
“估计时间不会多久,因只是此弩的放大而已,故难度不大。”
“皇上,老臣斗胆,想借一支千人弩手,沿海岸寻机出战,歼灭满奴,敌来援,人少则吐,人多则登船而走。不知皇上以为然否?”袁可立看到这样的强弩,放在宫里实在是浪费,倒不如训练好了,直接上船,沿岸突袭、侵扰建奴后方。
“袁爱卿此计大妙,建奴强时走、弱时吞,有船为游击的后盾,立于不败之地。千人太少了,朕给爱卿三千人全部,朕以为不能把船仅仅的当作运输工具,而应加强其火力配置,可以长距离火力支援的那种。”朱由校说的三千人,正是在西山训练的三千锦衣卫,单独列出来,成为袁可立的‘海军陆战队’。
而长距离火力支援这个词朱由校说完就有点感觉失言了,现在没有飞机,拿什么支援?
“三千人足矣,臣谢皇上应允,这杯酒敬皇上的英明神武。”袁可立高兴的站了起来,举杯敬酒。
“皇上,长距离火力支援,是不是指的火炮?”待他们喝完,孙承宗提起了这个有点陌生的词,还真有点唬不透。
“非也,朕还没想好,此事以后再议吧。”
“皇上,现在水师的底子、船队都在,只须抓紧时间训练这三千人,此计一二个月内基本上可以实适,倒无须造船。”袁可立杀敌心切,他可等不起造那个水泥船。理论上可行的东西,实际效果如何,那是需要考证的,但满清并没有什么船只,只有朝鲜有船,只要暂时不碰朝鲜,此时大明的船运这三千人足够了。
“好,但有两点朕须告之爱卿。一是此弩暂时还无法配给到那三千编制,二是那三千人是锦衣卫出身,现正在西山集训,倒是可以提前交给爱卿训练一下水xìng。”当个海军陆战队,会游泳应该是必须的吧,而且还不能晕船,这个不训练恐怕是不行的。
“皇上的净军都能训练的如此守纪,锦衣卫应该更强些吧?水xìng问题倒是应该提前训练了。但不知何时能够装配神弩呢?”
袁可立一听是锦衣卫,心里顿时凉了,但转念一想,连宦官这些杂役都能练成这样有了强军的雏形,锦衣卫到底还是有些底子的,应该可能比净军更强一些吧,要知道皇上的手段可不能以常人度之的。所以大着胆子说。
“现在神弩正在量产,但速度一时跟不上,以后随着技术的熟练,会越来越快,估计一个月内应该可以。”朱由校想想到了昨天才有这三百只弩,这速度还真可怜。
“这一个月正好训练水xìng,时间倒是正好。”
其实训练水xìng并不是让人游泳多么多么的好,而是会水即可,要知道,他们的做作还是在陆地之上,只要保持不晕船、掉水里会两下狗刨一时淹不死,就可以了。要求并不是那么高。
而诸多的阵型就需要好好的研练了,那可是提高战斗力的好方法,更关系到从容撤退回到船的生命保证,战前必须练熟悉的。
第138章散朝以后
第138章散朝以后
顺天府,刘志选接完圣旨后,嘴巴笑的都合不拢了,自己这场豪赌真的押上宝了,皇上收拾了成国公朱纯臣、jǐng告了巡抚刘诏,更是对自己进行了嘉奖,虽然没提拔自己,但皇上上次就说过,需要一个人震着京师的地面,当官的品阶还不是皇上给的吗?这时候越是守好了这一个位置,给皇上卖力,以后的收获就会越大,越想刘志选越是高兴。
刘诏,从皇城出来,没理任何人,直接回家,这人丢大了,本来想整治一下不听话的手下,没想到却被皇上当众打了一巴掌,还好这事到此为止了,那俸禄本是可有可无东西,谁会在乎。不过这面子在刘志选这边可是丢尽了,心里想着怎么找补回来。
而张端图几个重臣小聚在一起,心里都弄不明白,皇上凭什么就敢约战经筵?
“诸位,皇上屡出奇招,而今先是停了皇陵、驳了争卫生纸的、宣布了矿产乃皇上的、销了成国公、驿站也收了,又约战经筵,还任徐光启和他的弟子到了工部,怎么觉得此中之事不妙啊?”施来凤言道,现在他真的搞不明白爆炸过后,皇上就完全变了样,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听说听教,而是整天搞的让人心神不安,完全揣测不到用意。
“停皇陵,估计是善意的,驳人的事属意料之中,说实话,太贪心了也不好,那本是皇上的东西,不是我们能插手了的。”黄立极说到此处,看了看一旁有点情绪的丁绍轼。
“黄大学士,别埋怨了,鄙人不也是为了大家吗?现在已经被当众驳了,想办法应对吧。”丁绍轼倒是老实了,本来感觉可以拿话挤兑住皇上的,没曾想被魏忠贤那边的‘自已人’给摆了一道。其实他哪里知道,老魏这是在帮他呢,卫生纸这东西现在是皇上的命根子,现在想伸手,那是找死,给皇上一个台阶下,此事倒也没什么后果,真的闹将起来,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好,”一听丁绍轼如此说,黄立极也不便说什么了,接着说:“宣布矿山属于皇上的,明显是为下一步收税做铺垫的,明眼人当然可以看的出来,而朱纯臣只不过是第一个被开刀的而已。”黄立极把这个意图说了出来。
“是啊,中五兄所言极是,皇上这招请君入瓮可把成国公给害苦了,领着上千人去砸矿,结果全军覆没,只逃回来二百多人,还落得个销爵的下场。这表明什么?只要你没有合法的手续,任何人都可以去抢,然后朝廷官府都不能过问,这招高明,谁不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人弄。’谁敢说一辈子就能占着高枝?即便是当地的没人抢你的,但保不齐皇上就插手其中。此种政令一出,天下矿主将无不争先前去工部报到。”王永光自已虽然没有矿,但他的亲戚却有,平时的孝敬也不少,所以比较关心。
“是啊,这潜在的威胁没有人会忽视,看来皇上比万历爷聪明多了,摆个一两个矿监扔到矿上收钱,矿上不交,矿监催要,然后起来几个矿联合起来闹事,甚至打死矿监,最后法不责众,只能不了了之。但皇上现在剑走偏锋,直接的扶持象霍维华这样的人出面,直接去占矿自己挖,却是釜底抽薪之策,矿主们如果不从那将如何?打又打不过,朱纯臣就是例子。除了服从之外,只有把护矿的武装给敲掉,这个难度也是不小啊。解不开此结,那就只能尽快的交税,否则只能成为成国公第二。”
“成国公昨天就已经办完手续了,如果不是刘诏挑起此事,可能还不会有此祸事?”
“黄大人,那收回驿站又是为何呢?”
“老夫也不知为何,但皇上此举必有用意,前一段时间收回了铸币,已经开了家钱庄,现在刚刚开业的,往回面存钱不仅不要费用,还给些许的利息,现在正有人往里存钱呢。还不知道别的钱庄怎么闹腾呢?”
“往里面倒贴?皇上不会把存的钱给私吞了不还吧?”
“此事倒也不会,不过这样一弄,其它的钱庄势必得跟着给利息,否则的话谁还会往里面存钱?”
“话是不错,但这么多的钱庄,又岂会就这样就范?过几天肯定会有事故发生。”
“反正已经这么乱了,也不在乎他们插一脚了,倒是我们该怎么办?皇上如此事事插手与民争利,非明君所为啊!”
“死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诸位,且观看一二吧,皇上已经约战经筵,我等还是过了二十五rì再议吧。”张瑞图现在想的都是经筵之事,皇上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向整个儒家发起了挑战啊,他到底有何凭仗?
宫里,在御宴之上,朱由校和两位老臣也在谈论此事。
袁可立说:“后rì经筵,皇上打算如何应对?”
论语的短句风波从爆炸之rì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就开始了。每次袁可立都在现场,当然知道始末。
“经筵辩论而已,无须介怀,”朱由校倒真没放在心上,讲经论道,真理越辩越明,拿出来大家争论一番就是,谁还能咬他一口。
“袁兄,方便解释一下吗?”这个问题倒让一旁的孙承宗好奇起来。
袁可立用眼神询问皇上,得到许可后,方把始末告之。而听完之后的孙承宗,嘴里反复的念叨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皇上,老臣教的时候,可是民可使由子,不可使知之啊,怎么皇上给改了?”孙承宗明显的记得这一段是他教给皇上的,怎么就一断句成了另外一种意味呢?
“孙老师,论语里本身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