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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谌!”刘武站起身,高声道,“你!”
“哼,告辞!”刘谌恶狠狠瞪了刘武一眼,拖拽着刘璇的手,大踏步离开。殿上群臣个个叹息。望着刘谌和刘璇兄弟相携远去渐行渐远的背影,刘武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半个字说不出来。
只能默默的,默默的望着。
……
魏中京,景元八年,春,中京,桃花刚刚吐蕊,晋公府,黄昏前。
在生母王氏强烈规劝下,司马攸终于答应将办公地和生活地点合二为一,从原先的校尉府搬到他父亲的住所。只是出于对他生父司马昭的敬重,司马攸强烈拒绝将自己的住所搬到司马昭的房间,为了这个,只好将原先一个用来让客人居住的房间稍稍装潢了下,做为新任晋公司马攸的住所。
司马攸的大妇王氏当然也不能抢了司马攸生母王氏的住所,所以,这位女子乖巧的选择了一位原先司马昭宠爱小妾的房间,这样恰巧也靠近司马昭遗孀王氏住所,可以时常去跟她的姑妈兼婆婆王氏撒娇,还能将爱子司马冏带去给姑妈,与姑妈一同玩耍邀宠。
当然了,关于司马攸真正名分上的那位母亲羊徽瑜——做为司马攸名分上的母亲,上上代司马家首领司马师的遗孀。司马攸自然不敢丝毫慢待,也诚恳的请求羊徽瑜前来与其同住,羊徽瑜是不肯的。于是司马攸只好每天都去稍稍远的地方向羊徽瑜请安完毕后才再度回家向生母王氏请安。
想想都觉得别扭。
司马攸的大妇,现任晋公夫人王氏便是老是当着朱眉的面小声偷偷诋毁她的名分上的那位婆婆,说她冥顽不化。
其实朱眉心中明白,司马攸毕竟是司马昭老婆王氏所育,母子连心,司马攸总是会偏向于那边,羊徽瑜之所以躲得远远的,只不过是因为识趣。至于司马攸每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先给羊徽瑜请安再考虑生母,那就是因为礼法习俗了。不管怎么说,羊徽瑜才是司马攸的母亲,而王氏虽然生了司马攸现在实际上却只能算叔母。
司马攸是个鲁莽的小子,火爆脾气,却是规规矩矩,严格遵守宗法礼数的家伙。用他哥哥私底下的话来说就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不过,这种呆子总是比那些老于世故的可爱很多很多。至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跟着司马攸意味着不用战战兢兢,也不用天天一门心思盘算着老公到底心里想什么坏主意。
这就难怪当初为什么司马攸只用不到一年便能让一整个营的士卒归心了。
“对了,眉儿,关于西边的事情,你知道了么?”王氏并不算是大嘴巴,只是目下除了说说话也没别的什么可以娱乐的活计了。恰巧她从从丈夫司马攸那边听到一些风声,便与朱眉前来分享。
“陇西那边的人已经换出来了了。”王氏说道,“野王太守(辅),抚军中郎将(幹),杜夫人他们都已经被换出来了。听说,杜夫人还生了个小姑娘呢。”说着,满脸微笑。
杜夫人指的当然就是杜预的老婆司马氏,当时被俘的时候怀有身孕,无法骑马只能被俘。钟会一直没怎么着她,还每天好好看顾,直到这女子生出孩儿来。跟着司马氏一同的,毫无疑问当然有杜预的长子杜耽,还有诸葛家的那个叫诸葛冲的家伙。
说到诸葛冲时,朱眉皱了下眉头。王氏察觉到了这一细节,连忙道,“眉儿,怎么啦?”
“没,没什么。”朱眉勉强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呢。”
“哦,诸葛冲吗?他是现任豫州刺史诸葛绪的长子。豫州刺史诸葛绪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人原先是雍州刺史,也是我们大魏有名的重臣呢!而且那人对上代晋公忠心耿耿,深得我们家族的信赖。不过可惜的是,他这个出生琅琊主支的头目愣是比不上吴国和蜀地那边的。”王氏摇头惋惜得很,连连摇头。
“这样啊!”
“怎么,你对他感兴趣?”王氏饶有兴趣的望着朱眉,朱眉急忙否认。
“哈,跟你开玩笑呢。”王氏道,“说实话,诸葛冲虽然比他父亲诸葛绪像些样子,也很讲君臣大义,上次被俘就是因为不想杜耽中计,想强行劝请,结果才落入敌手的。不过那人才智到底也很有限,跟东吴那位死掉的诸葛恪,和巴蜀的诸葛亮相比,就差太多了。”
朱眉对女人说这些人直接点名道姓甚是不快,只是她不敢说出口,更不敢露出一星半点不满之情。
“对了,说到巴蜀那边我差点都忘了!”王氏拍手道,“你知道目前在那位我国最大敌手安定王刘武麾下,也有一个诸葛家族的家伙呢。不过叫什么来着?”王氏皱着眉想了又想,“哎呀,上次还听夫君提到过的,那家伙布军排阵出谋划策很有一套,连王士治(濬)都盛赞那人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呢!”
虽然王氏的话非常不客气,但朱眉还是充满喜悦之情,若非她知道要强忍情绪不能流露出丝毫,给自己惹麻烦,否则早笑出来了。
“咦?那家伙叫什么来着?”王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光洁的小脑袋瓜子,皱着眉,嘟着嘴巴,“哎呀,瞧瞧瞧瞧,瞧我这脑袋瓜子,听说那人还深得那个叫安定王的宠信来着,从西北大乱后不久就加入那个汉国王爷麾下。对了,眉儿,你知道么?”
朱眉犹豫了下,轻轻道:“他叫诸葛显,字明义。”
“啊,对啊对啊!还是眉儿你脑筋好,嘻嘻。”
“哪里,只是我原本便是从西北来的,西北的事情亲身经历过罢了。”朱眉故作冷漠状,只是想到那些屈辱,本来只是故作冷漠,很快的,那些泪水便夺眶而出,滴答滴答。
“眉儿,别,别哭呀?”王氏道,“眉儿,真抱歉,我不该提西北的,让你想到那些不愉快了。”
其实王氏也是蛮好的人,身为大妇虽然有些傲气和小脾气,但她毕竟是朱眉的同龄人,两人还是说得来的。正如王氏之前所说的,她们以姐妹相称,情分上大致也跟真姐妹相差无几了。
在王氏好言劝慰下,朱眉这才慢慢收住了泪水。
“好啦,我们去院子里数桃花如何?”
这是闺中无聊的游戏,数花蕊,辨花数。看着一望无际被落日染上一层酡红的天穹、快乐自由飞翔的小鸟,朱眉很是羡慕。心情也随着这些空寂的景色渐渐平复下来。
“对了,眉儿,我们要去议事厅那边偷听偷听么?”王氏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似的邪恶念头。
“这,”朱眉犹豫了,“晋公会不会……”
“会不会生气啊?”王氏接过话,薄嗔的丢了一记白眼,“眉儿,瞧你说的,夫君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懂,再说了,我们是谁呢?我们又不会是敌国的奸细,夫君干嘛生气呢。”
“可是,按照规矩,我们是不应该……”朱眉还是想抗拒规劝下。
“没事儿没事儿,”王氏撺掇着,“反正我有帮你扛着。我是主犯,你只是跟着我而已。”
王氏的性子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朱眉也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其实朱眉心里也明白,王氏与司马攸的生母同出一门,所以在这种坚固至极的利益关系下,她的确是不会出卖司马攸的,哪怕司马攸现在正跟那些家臣们密谋弑君篡逆,王氏都必须坚持到底。
当然,今天的会议也实在太漫长了些,漫长到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也许是魏国国境内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
拥有将近九百万人口的大国,强大至极的大魏,国土是吴和汉的总和还要多不少,虽然在西北、蜀中惨遭败绩,但未曾伤及元气、国土仍大致是吴和汉的总和、人口也是吴与汉总人口的一倍还多。这个国家的欣欣向荣还是让朱眉有些许为自己的母国大汉担忧,当然她清楚的知道大汉已经靠着扎实取地和连续的胜利赢得了至少能跟吴一较高下的基本权力,有鉴于此,汉的安全应该会越来越有保障吧?
当王氏领着朱眉靠近议事厅时,负责警戒的两个司马家的家族子弟兵虽然有些为难,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让身为大妇主母进去了。她们就在门口,听到司马攸的怒斥:“这下好啦,那人登基之后,蜀中西北连贯一气,再无任何阻碍。汉中本就被武都、梓潼、巴西三面临敌,唯一庆幸的只有蜀中西北有所隔阂,调度不便,可现在这般情势,若是那人倾巢出动,王士治(濬)如何守得住汉中?”
“晋公勿忧,”一名男子微笑接道,“汉中虽然三面临敌,不过那人是刚刚登基,国中本就不稳。且况听说那人是矫诏逼原太子退让,人心更是惶惶不定,急待安抚。且臣听闻西北归人传,西北所积之粮只够不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