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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平的对手过招;进步才会快。
顺着部队留下的标记一路找到了驻地;高慎行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叶茹雪跟
徐十九被俘之后;高慎行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徐十九的生死;可现在整个二龙山都被小日本严密封锁;情报处的电台就成了与外界联络的唯一渠道;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叶茹雪带过来的电台出了问题;在几天前的一次急行军中;背电台的通讯兵摔了一跤;把电台给摔坏了。
“怎么样;叶处长;电台修好了吗?”高慎行凑上来;关切地问。
“高大队;电台是修好了;不过很不幸的是;蓄电池又没有电了。”叶茹雪很遗憾地摊了摊双手。
“蓄电池没电了?那这玩意不就变成摆设了?”高慎行大为光火;忍不住埋怨道;“你们军统局的戴老板也真够抠的;怎么就不给你们多发几块蓄电池
叶茹雪道:“高大队;你有时间在这发牢骚;还不如趁夜出击;从小日本那里抢几块蓄电池回来。”
“行;这事我记下了。”高慎行点头道;“今天晚上我就给你整一块蓄电池回来。”
高慎行知道;尾原大队之所以能够及时将他们的行踪报告给山外的藤堂高英知道;必然得通过电台;所以只要找到尾原大队的某个战队驻地;就一定能够找到电台;而且;高慎行也觉得一直这样陪尾原大队练下去终归不是个事;也得给尾原大队点教训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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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胆用双肘支地上;费力地爬到了舒同文身边;两人藏身的位置处于一个小山岗上;从小山岗上居高临下看过去;可以把前方数里开外的景象都尽收眼底。
梁大胆定睛看去;只见离小山岗不到五百米外便是一道向两侧无限延伸出去的封锁沟;整条封锁沟由里外两条壕沟加上中间的公路所构成;两道壕沟的深度至少超过两米;宽度则至少超过四米;公路则修在里外两道壕沟的中间;还用挖壕沟挖出来的泥土给填高了;从沟底上到公路;相对高度很可能超过五米;这比龙口县的城墙都要高出一大截了。
不借助梯子;要想越过这道封锁沟那是痴心妄想。
“他娘的;半个月没过来;小日本都把封锁沟修这里来了?”梁大胆扯了扯头上脏兮兮的军帽;又从裤兜里摸出盒烟;扣扣索索地掏出一颗烟;点燃抽起来。
舒同文点点头;低声说道:“难怪十九支队就是突不出来;敢情整个二龙山区都已经被小日本用这样的封锁沟给围起来了。”
单纯的封锁沟其实不可怕;单纯的扫荡也同样没什么威力;可是;在把封锁沟跟扫荡结合起来之后;那威力就成部增加了;也就现在小日本独立混成第14旅团的扫荡目标是皖南抗日救国军;否则;舒同文他们想靠近封锁沟都难。
梁大胆道:“藤堂高英这个老鬼子可真是不好惹;这囚笼战术厉害。”
“所以咱们才更要打破小日本的封锁沟;把十九支队给接应出来。”舒同文道;“要不然;小日本解决完了十九支队;接下来就该腾出手来对付咱们独立团……”
“有情况”梁大胆忽然低喝一声;猛然伸出手;一下把舒同文的脑袋摁进了草丛中。
过得片刻;透过草丛的缝隙;舒同文便看到一辆装甲车顺着公路缓缓开了过来;由于天于路躁;装甲车的屁股后面还扬起了漫天的烟尘;经过小山岗脚下时;装甲车上的车载机枪忽然猛烈开火;霎那间;灼热的子弹便嗖嗖尖啸着从梁大胆、舒同文头顶上飞掠而过。
梁大胆、舒同文都不为所动;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知道这只是小日本的火力侦察;而不是说小日本已经发现了他们。
果然;小日本的装甲车在对着公路两侧的山峦胡乱扫射了片刻;又再次启动向着前方去了。
直到小日本的装甲车走远了;梁大胆才重新从草丛里坐起身来;经这一耽搁;天色也黑了。
梁大胆将烧得只剩下半截烟屁股的烟卷塞嘴里使劲吸了两大口;然后把烟头噗地弹到远处;这才起身拍拍屁股跟舒同文说道:“阿文;我就送你到这;不去那边了;见了徐十九;记得替我问一声好。”新四军的通讯手段要相对落后;青阳独立团也没配电台;所以梁大胆并不知道徐十九已经登报变节的事。
“行;我一定替你把话带到。”舒同文的神情却明显黯淡了一下;然后跟梁大胆握手告别。
半个小时之后;舒同文便带着王老虎的l营翻过了封锁沟;跟舒同文一起越过封锁沟的还有刘畅以及新四军敌工部的四名枪手;待舒同文和王老虎的l营消失在对面的山峦之中;梁大胆便也带着负责掩护的部队;把十几架梯子收起来;返回了燕窠。
第104章夜袭
又一个漫天而又艰难的晴天;当我们拖着疲惫的双腿找到临时驻地时;小川桑、河边桑、立原桑、藤原桑还有渡边队长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加上我;这就是渡边小组的全部成员。
像我们这样的小组有五个;我们的唯一任务就是负责监视皖南抗日救国军行踪;然后通过步话机将他们的行踪随时报告给大队指挥部。
作为帝国仅有的一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部队;我们尾原大队的每一名成员都可以算得上是精英;丛林作战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难以完成的任务;至少我们比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军队都更熟悉丛林环境;然而不幸的是;我们遇到了三个神一样的对手。
李牧、野口;还有高慎行;这三个名字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每一名队员脑海里。
自从扫荡开始之后;我们尾原大队直接死在他们手里的队员已经超过了三十人;天照大神啊;要知道我们整个尾原大队也才八十多个人;他们三个人几乎就于掉了我们小半个尾原大队庆幸的是;死的多是后来补充进来的队员。
这是三个神一样的对手;每天天亮;当我们扛起冲锋枪、清点弹药准备出征时;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今天我们小组不会遇上这三个煞星;这是不是非常丢脸?但这确实是真的;尽管我们没有做得很明显;但我们小组的每个成员的确在心里向天照大神祈祷;我知道;这是事实。
由美子;我的至爱;当我坐在这里;中国中部地区的一座大山深处;给你写这封信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收到这封信;更不知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是否还活着;说真的;我对这场战争已经失去了信心;我看不到希望;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不过由美子你别担心;我会竭尽全力活着;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活着回去;然后聚你。
由美子;我的至爱;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家乡;你在做些什么?你又是否知道……
小野就着背包用钢笔沙沙写着;尽管他已经很累;累到直想倒头就睡;但他还是强撑着;给他远在家乡的恋人写信;因为他真的无法确定;明天是否还能看到太阳的升起;所以;他必须趁自己还活着;把他想说的都告诉他的恋人
沙沙的脚步声忽然从山洞外响起;小野却没有停笔;因为他已经听出来;进来的是组长渡边。
片刻后;渡边矮壮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中;篝火堆燃烧发出幽红的火光;照在了渡边的脸上;由于侧对着小野的缘故;从小野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渡边的左半边脸;右半边脸却藏在了阴影中;再加上渡边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这就使显得格外的狰狞。
渡边脸上这道刀疤是在与对面其中一个兵王交手时留下的;迄今为止;渡边也是唯一一个曾与对方短兵相接而仍活了下来的人;所以;小野他们都极佩服渡边这组长。
“小野桑;你怎么还不休息?”看到小野仍在写信;渡边脸上便有些不高
作为五个负责跟踪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的五个战斗小组之一;渡边小组的任务可着实不轻松;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是很难胜任这样一项艰巨的任务的;而充足的睡眠;却是保持体力的最有效的手段。
“哈依。”小野便赶紧站起身来;向渡边重重鞠首。
渡边再没理会小野;走到火堆边把一个队员叫醒;让他出去换岗;然后就倒在了火堆边;就在小野以为渡边已经忘记了某件事情的时候;渡边却随手就从腰间解下一颗手雷;然后紧紧攥在了手里;在攥紧手雷之后渡边才侧过身来;面对着火堆;不一刻;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小野只能苦笑;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渡边便养成了这样一个古怪的习惯;只要是在野外宿营;每次入睡之前他都会解下一颗手雷攥在手心里;渡边没有跟谁解释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小野隐约能够猜到;渡边应该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在遭到对手偷袭时;手里握了一颗手雷至少还有同归于尽的权利;而不必被别人杀鸡宰羊一般杀掉。
望着已经进入梦乡的渡边和几名队员;小野却再没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