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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子?……呵,怪不得,還說什麼不值一提呢,爺惦記的,原來是另一個。”
我洠в欣頃暮徂揶恚睦锎蛩阒魈斐瘯Y束後,就去找四哥要人,且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壽筵一畢,就要從八哥府上直接將她接回我府中。
胤番外(九)
這次,四哥神情淡淡的,甚至還微扯嘴角,奇怪的笑了一下︰“哦?那凌兒她自己如何說?”
“她說的不錯,一個丫頭,哪敢自己作主?少不得要請四哥割愛了。”
四哥左右看看,八哥這才帶著十四弟趕來,詢問的看我一眼,轉身向四哥笑道︰“四哥,九弟又纏著四哥煩什麼呢?”
“不算什麼,一個丫頭而已。”四哥順手取下帽子遞給旁邊的小太監,八哥立時明白是我不與他商議就直接來向四哥要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還不及開口,四哥很快說道︰“人都說我刻薄寡恩。我辦事、治家,嚴厲自不必說,但卻自認不並寡恩。罰的嚴,賞得也豐,這凌兒雖入府還不到一年,但在書房很得用,服侍也好,況且還能為良妃娘娘壽筵出力,也算替我府上掙了臉,豈能不賞?能跟了九弟,也是她的福分,我當風風光光送她進九弟府。”
我只當他無奈答應了,雖耄щ'有些奇怪,但得意之時,那有心細想?倒是八哥,看著四哥神情莫測,若有所思。
“看九弟心急,咱們不如這就去問問她,只要她願意,我回府就吩咐給她辦嫁妝如何?八弟,又要擾了你府上了。”
我只是滿意于他也這樣干脆利落,正好合了我越來越急切的渴望,他語氣里的嘲諷,我還不及多想,十弟卻不知從哪里冒出來,遠遠沖著我們叫道︰“哎!你們在說什麼呢?我都去方便了出來,你們還在乾清門外站著?”
八哥正德堂中,四哥一直淡淡的不說話,八哥是主人,留意打量了一下四哥的神態,講起了我的笑話︰
“四哥听說前陣子九弟那個笑話兒洠в校坷虾営H王剛得了一棵珊瑚樹,有三尺高,光彩奪目,正愛不釋手,卻被九弟看見了。偏巧九弟府中也得了一棵珊瑚樹,九弟一見過了老親王那棵,回府之後就怎麼瞧自己那棵都不順眼,嘀咕著自己的,怎麼就不如老親王那棵好。嗨!那次真是吵得人頭都疼了,不得已弄了一整套米芾收藏賞鑒過的宋鈞窯飾盤,去和老簡親王磨蹭,換了那棵珊瑚樹來。誰知回府一比,高都差不多三尺,顏色花樣兒,還不如他自己原來那棵呢,九弟就犯了渾,說要留,也只能留最好的一個,竟把那剛剛還寶貝得不得了的,從老簡親王那兒換來的珊瑚樹,就這麼砸碎扔了!”
這件事一講起來,十弟和十四弟也有話說,談笑間,果然氣氛和緩下來。他們嘲笑我,我也不管,少時,凌兒就帶到了。
她跪在我們面前,目光前所未有的恐懼,很明顯,她怕四哥。但讓我最早感覺到,一切不會總那麼順我意的,是她的目光,似乎也同樣怕我。
接著,八哥觀察四哥到現在,居然也開始向四哥解釋起了什麼是我任性佔強的話,竟不幫我要凌兒了!還說什麼要把凌兒還給四哥!
好吧,八哥大約看出了些什麼我看不出來的道理,但別的都不管,縱然四哥其實一心不願放手也不要緊,只要她說願意。
當四哥比我還快的開口,直接問她的意思時,她幾乎嚇壞了,輪流看著我們兄弟幾個,用那樣無助的,兩泓幽潭似的眼波。
我想拉她起來,好好哄她,疼惜她,我也是皇阿哥,我能保護她,我能給她一切,她從此可以不用再害怕任何人。
只要她開口,只要她開口……
但她怎麼說,都不是我想要的那句話。
再也洠в惺颤N是我可問的了。
她當眾拒絕了我。
她這樣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這拒絕意味著什麼。我是愛新覺羅胤,這已是我的極致。從見到她那一夜到今天,思懀У却呀荒辏y道還要我求她?
胸中所有的期待、渴望、愛憐,瞬間變為狂怒。
踹門而出,隨便拉過一匹馬,打馬奔出八哥的廉親王府,街市、碼頭,人群擁擠,抽出馬鞭胡亂劈去,行人慘呼四散。追趕而出的侍衛和親兵們想要阻攔,到底不敢真正對我有所舉動,由得我一路沖撞,直到八哥騎著他那匹烏黑如漆的汗血馬,靜靜等在我眼前的路上,責怪而擔憂的看著我。
和他對峙一刻,轉身策馬回到自己府中,再也洠в刑と氚烁绺弦徊健
府里每個人接近我都小心翼翼;老安親王的兩個孫子,吳爾佔和色爾圖,一向與我和八哥親厚,每天都來陪我,變著方兒給我逗樂;十弟和十四弟也來看我,特別是十四弟,連呼“一個女中豪杰被你們折騰得可憐樣兒的”,十弟則絞盡腦汁的想怎樣從四哥手中奪回她……
洠в惺颤N能緩解我的焦躁憤怒。
她越神秘美麗、越不可得,我的憤怒就愈深。
她所有的好,只能由我去解讀和品嘗的清奇滋味,難道就要從此作罷?
她害我亂了方寸,關于她的每一件事都不對勁,難道能就此作罷?
她顛覆了我過去二十年所有波瀾不驚的一切,喚起了我前所未有的興趣,卻轉身丟下我一顆心懸半空,不給任何解答?
胤番外(十)
我尚未從狂怒中理出任何得到她的方法,良妃娘娘壽誕日到了。
她還有新奇的歌舞要演,午時出門去八哥府上前,先喝了一壺酒,想壓下心底的躁亂。
八哥為廢太子、我們的二哥,安排了娘娘右手邊第一個的尊位。二哥、三哥、四哥為首坐了右邊第一桌,八哥帶著我和十弟坐在左邊第一桌,旁邊第二桌是十四弟、十五弟和還帶著奶娘的十六弟。右邊第二桌是五哥、六哥、七哥,第三桌是十二弟、十三弟。還有幾個弟弟年紀太小,出不得宮。除了乳臭未干,帶著兩個奶娘岸讕嵋蛔賴氖 叩埽 淥賴模 葉伎床凰逞郟 鷗照夜綰臀甯緄牟甓 爍緹統磷帕扯允 塴? 牡埽 褂形疑?叩男 慫擔骸盎刮純 郟 諾芤延芯屏耍 以趺炊V瞿忝塹模康然岣銥春昧耍 徊揭膊恍砝D錟鍤袤凵先羰滊h寺易櫻 乙脖2蛔。 br /》
路邊跪迎娘娘到正堂端坐受大禮,更衣小歇後移瘢烁缣匾庑略斓膽驁@子,一個下午的消遣才開始。
戲一開鑼,十弟就坐不住,不知往哪里轉去了,八哥陪了一會兒娘娘,也悄悄退到後面,去“接見”那些我放出話後,聞風而來的地方官員。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時火冒三丈——酒里摻了大半的水!良妃娘娘就坐在上頭,我按捺心火,回身怒視十四弟。
“噓!這是八哥吩咐的,今天你就讓八哥省點兒心吧。”
“哼,我的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酒本來就跟蜜水兒似的,還給我兌水!”
“嗨……”十四弟擠擠眼,湊到我耳邊小聲笑道︰“那凌兒姑娘編的曲和舞,可要晚筵後小歇時才演,還早著呢!你要是下午就醉倒了,可就看不到美人兒的舞啦!”
我洠в性僬f話。台上的戲不過是那些看膩了的段子,鍟馁F妃春睡贏得滿堂彩,也不過是因為南方班子新鮮,加上女孩子分外美貌而已。借口方便,我找到色爾圖,他很快就替我換了酒來。
待到晚筵時,已有七分醉意。雖說是娘娘壽筵,不過只有八哥在內堂陪著娘娘,母子好好說上一會兒話罷了。我們兄弟、宗室和眾官員在外隨意,被人幾杯酒敬下來,十弟又開始大著舌頭,找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晚筵後重新回到戲園子,眾人已是酒酣耳熱。特別是那些官員,該走動的、結交的,差不多已達成此行之願,個個眉開眼笑,三五成群的坐下來,熱熱簦'說著話。連良妃娘娘的聲音也有了笑意,語氣輕松的吩咐女孩子們撿拿手新鮮的演上一曲。
天色已暗,院中燈火輝煌,戲台子上卻什麼燈都洠в校诤黄矝'人留意。
不知什麼時候,幾個丫鬟悄悄移了無數盞座燈簇擁到戲台四周。燈是精巧秀美的蓮花,花心幾瓣含羞未放,燈燭微光從中柔柔沁出,蓮花燈所處高度正好與戲台平齊,從上面看下去,戲台忽然變成與緊鄰戲園子的湖面一角,蓮花亭亭,月色依稀。
眾人開始好奇觀望,嗡嗡議論之聲不絕。
蓮花燈點起之後,絲絲浚|的清香不知從何處散開,讓人心神一蕩,頓時發覺,原先的滿室酒肉之臭,簡直俗不可耐。
“這不是那個凌兒姑娘問府里要的上等香料嗎?”八哥嗅到此香,轉頭細看︰
“她定是將那花燈中的燈燭里加了香料,一點燃,香氣便隨之四溢。好想頭!”
良妃娘娘顯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