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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心里恶气又生,知道这时星祭做的好事。但是一个人,在绝对控制与掌握的情况下,还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她又能说什么呢。
叹口气,尽管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很快就上了高台,然后手脚都被捆绑在了上面的一个柱子上。
下面是堆积起来的薪财,是要用活祭了。
沈落雁曾经假设过N种死法,有摔死,吃药死,病死,割脉死,甚至连喝水噎死都想过了,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用现在的方式,在成百上千新教徒虔诚的眼中,被活活烧死。
星祭今天着的是白色的祭司正装,神色肃穆。他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示意众教徒安静,缓缓的道:“今天是我拜月教一年一度的祭神盛典,祈佑诸神可保我民生安泰,风调雨顺。祈佑诸神可保我教子弟,无灾无妄,无往不利。”
然后下面的教徒跟着他念了一段教中的圣意。
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入我门,惟命是从。
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来护驾,同登极乐。
声音如悲如泣,远远传出去,地动山摇。
沈落雁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件有功德的事情一样,闭上眼。可是,她的眼睛一闭上,就听到星祭又道。
熊熊烈火,毁我身躯。
诸神诸魔。俱来护驾。
一簇火在众教徒中腾起,然后迅速蔓延,很快的,就蔓延到沈落雁所处的高台下去。
沈落雁一时有些懵,冷汗直冒。
那火的烧蚀极旺,她觉得自己的神识这一刻特别的清晰,又特别的模糊。
看到远处的卓王孙眼中悲痛欲死的眼神,她忽然咯的一声,一口血喷出。
这个时候的火远远没有到烧到上面的时候,而众教徒还在吟唱。
熊熊烈火,毁我身躯。
诸神诸魔。俱来护驾。
可是,一股强大的死意充斥了沈落雁脑海中的一切。她看到星祭在笑,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理所当然要笑。
可是,意识如此涣散的卓王孙,眼中的泪。他,爱自己,爱到如此刻骨铭心了啊。沈落雁头痛欲裂。
我不能死,她大喝一声。
觉得自己头上有三个地方有东西往上面一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溢出的血液就染红了她的面颊。
众教徒先是一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献给诸神的极品会有如此狰狞的神色。
而沈落雁,因为头顶的剧痛,意识逐渐麻木。
这个时候的火,快要蔓延到她的脚下。
“兰蔻……兰蔻……”谁在叫,是谁在叫……我
“……蔻儿,我……爱你……”
“蔻儿,我欠你一个烽火戏诸侯。蔻儿,希望,你可以看见,我没有骗你,我没有辜负你。”
那个男子的每一句话,为什么在我的心里都会这么熟悉。
沈落雁猛的一抓自己的脸皮,啊的一声,竟然抓下一块皮来。
我要死了么?她想。
可是为什么,兰蔻,兰蔻,还在我的脑海中这么的清晰。
我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落雁大吼一声,头上那三个地方的东西又多往上冒了点,这个实惠哦,连星祭也呆住了,他自然知道,沈落雁头上的是什么。
金针封脑,云颜锁面。
这在他摸过沈落雁的头部和脸部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看中的并不是这个,他看重的,是沈落雁这具为外来灵魂占据的躯体以及她腹中的另外一脉气息。
如若不是如此,他大可,一早就把沈落雁劫上来,而非是用骗了。
这个时候沈落雁头上的第一根金针已经在她焦虑的呼喊中,当的一声弹了出来。就这一根针,恐怕,沈落雁的记忆要恢复一大半。
星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扑上去,却是见侧面有一个人影飞快的冲过来。与他一样,以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往高台上冲去。
正文 第十六折 风柳夸腰住水村
星祭作为拜月教的祭司,本身能力自然无可非议,但是那个从侧面冲出来的人,似乎,并不比他慢。
而更为诡异的是,那个人的眼睛,还为一条写满经文的黄幔所包裹。
“千崖。”几乎是记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星祭和那个人同时到了高台上。
而这个时候,沈落雁置身的那根柱子正摇摇晃晃,沈落雁面临着极大的挣扎,本身的意识全部被激发出来。
但是,她想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死。她是在想,我是谁?
为什么?会有人叫我兰蔻?
为什么,纳兰逸尘的眼睛里,在看到我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内容。
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想起纳兰逸尘的心跳频率,就感觉到,他,爱上我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孤苦,脑袋胀裂,血丝丝丝流在脸上,使她的表情恐怖异常。
只听“当”的一声,第二根金针,又是落地。
而隐隐的,星祭似乎看到沈落雁的*,有血迹顺着大腿在流。
难道我努力如此多天,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么?怎么甘心啊?
星祭身子一晃,一拍对千崖,“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
千崖面色阴沉有若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祭品要是她?”
二人一边交手,一边用法术熄灭沈落雁身边的火苗,“你认识她?”
“认识,呵呵?”千崖惨笑。
当年西子湖畔,那个惊鸿一瞥的清影,那个毁自己一生修行的女子,那个嫁与纳兰逸尘后自己悔恨的自毁双目以保修行的女子,自己能不认识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是想救她,为什么,对于她,自己就是恨不起来。
千崖心智一乱,未等星祭的一掌拍在胸口,就先咯出了一口血。
这时星祭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中,千崖的身子如风中杨柳一样往台下摔去。星祭松了口气,赶紧去抢沈落雁。
而这个时候的沈落雁,他突然发现,就算是自己身为拜月教的大祭司,自己也不敢去动了。
因为就这么一个瞬间,沈落雁因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头发,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根一根的变白了。
台下教徒倒吸了一口气,一个个匍匐在地有若见到天神。卓王孙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成了红色。
“哈哈,哈哈,世人如此负我。让我以何面目待见世人。”沈落雁张狂一笑,白发跟跟竖起,吓得星祭倒退一步。
然后就见到沈落雁的白色头发迅速被血液染红,第三个带着血迹的金针,也终于被她强大的精神力挤压了出来。
而这一挤压,沈落雁的眼角都有血水流出,耳朵鼻子嘴巴无一处不是血液。
她再次大笑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知道结果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迟。”脑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昏死过去。
星祭就要去把她抱过来,却是见千崖直线飘起,他双手已经虚合在胸前,作膜拜状,嘴里吐出了奇异的咒语——“可依陀洛阿梵密托安谛”。
这是、这是在……神的叹息!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的教中弟子,当年与自己一齐被成为诸神之子的千崖,一见面,就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与自己反目么?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用神的叹息。
星祭心神一动,虚空中有烟雾陡然凝结,他用的,却是——召唤式神!
这神的叹息与召唤式神本来是由教中两大资质最好的祭司候选人分别学习的,教义中有规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二人都不得以此招数攻击对方。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认出千崖的众教徒忍不住开始唏嘘。难道,教中曾经的两大领悟最高奥义的诸神之子,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毁修行么?
金色的光芒一时让那个高台遮空蔽日千崖和星祭的身形晃动根本就超出了肉眼的极限。而这个时候,火势,已经烧到了沈落雁的裙摆上。
千崖啊的一声,就要去救,却是为星祭的五行打法而错走一个弯路,他的眼睛本来就有问题,错一步,错千步。
他正要用虚空解体去救沈落雁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神识的感应中,星祭应该把沈落雁抱住,飞下高台,然后迅速往他自己居住的地方跑去。
一时之间,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今日的出现,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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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崖。
卓王孙,阿四,清越。
都在大厅中等着星祭从房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