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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这人你认识——开什么玩笑,要骗我,也得说点儿可信的。
一般来说,大众的心理,多数如此。
突然间,隔壁的邻居,王二麻子真当选国家主席了。你会怎么样?
嫉妒、羡慕、欢欣鼓舞、蠢蠢欲动,王二麻子还不如我,我差啥呀?!
于是,全世界工人运动风起云涌。美国当时就坐不住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镇压,镇压,坚决镇压。
说起来,马克思是牛人,列宁也是牛人。一个创造了两大理论体系之一,一个把理论变成现实,都是牛人。
资本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好,关注一件事的不同方面而已,但都过于强调片面,其实有很强的互补性。二战以后,资本主义国家发展这么好,社会主义功不可没。在外有强敌的情况下,资本主义国家不约而同的积极调和阶级矛盾,从这方面说,共产主义对资本主义起到了促进作用^…^。
但对我来说,就很不幸了。中国与俄罗斯紧挨着,思想的传播,也很迅速。虽然说,在联省内部,倒不至于成规模出现“芦柴棒”之类的包身工。“土地村有”后,农民每年收入,都增加了很多。工资待遇太差,谁也不会去的。为了避免都到外省去招工,议会还通过了《劳动法》,限定了最低工资待遇和劳动保护等,包身工之类的,被列入非法。然,非法经营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比如,全部雇佣外省人的黑工厂。
而且,欧战开始后,物价上涨的很厉害。虽然粮食价格上涨的,没有日本那么夸张,却也涨了近一半。以大米为例,每斤都四分五厘了。在这种情况下,议会几次提高了最低工资标准,军政府也涨了薪金。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没有多少改善。但联省的民众,总算是吃穿不愁。其它地方,就差了很多,这种差距越向北越大。所以,这些思想,也就很流行。
作为一个统治者,我认为稳定压倒一切。就把“修《清史》”拿出来了,效果果然显著。
当然,我也有点儿私心在里面。随着我的推动,新文化运动好像提前开始了。这是一件好事,我却害怕矫枉过正了,中国传统文化里,有许多优秀的东西,我还是希望能够保留下来的。这样一来,人们就可以把传统文化中不良的一面,推脱成满清对中华文化的篡改上。减少对民族自尊心的伤害,同时对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有信心,也多能够保留一点儿传统文化。
一个民族没有自尊心,没有自信心,是件很可悲的事情。看到有人言必西方如何如何,那么可笑的言行,却实在笑不出来。
然而,效果其实,确实,实实在在是过于显著了。
报纸杂志的辩论,就不说了。没有一份中文报纸,不刊登与此有关的内容。外国人很难理解这种事,惊呼“中国人都疯了!”
后来,芮恩施询问我时,我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他能够理解的解释:“中国人祭祖,就像外国人做礼拜一样。祖先对中国人来说,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上帝……”
当时的文章很多,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有《孔夫子著春秋,乱臣贼子惧》——骂人不带脏字,作者记不得了,胡适?刘半农?陈独秀?反正不是鲁迅,因为该作者被其父亲打了一顿,几乎断绝父子关系——要不,我怎么印象深刻,这是当时的一大新闻^…^。
那时候,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几乎都在为我摇旗呐喊,我方自然大占上风。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们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关于主义思想的讨论,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们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对中国人来说,祖宗就是神灵。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前,我们常说“祖宗保佑!”
所以,主义什么的,都闪开吧!
总而言之,年轻一代都支持我方,《清史》列入狄夷,理所当然。但老一辈人,想的就多了。在这一时期,很多年轻人都因此挨过打,跪过祠堂。然,像这样的强制措施,是不可能有说服力的。
于是,我的压力就很大了。无数的知名人士、专家学者、富豪高官,纷至沓来。车轮战果然是战无不胜的法宝,很快我就坚持不住了。来个人就跟我拽文,像我这样的国学半文盲,怎么受得了。很多人引章据典,但孔夫子最大,华夷之辨,也不是可以随便推翻的。便有许多人开始引用国外的典籍了,拜托,我是学工科的。我意志是坚定的,也没有坚持上一个星期,就免战牌高悬,闭门谢客了。
好在民主党内部工作做的好,没有发生内部矛盾,避免了我被两面夹击。民主党提出“父祖之事,存而不论,自有后人评说;团结一致,振兴中华,吾等奋力向前”,说白了,就是‘放下过去;展望未来’。后来,我匆匆忙忙把北方的事处理一下,就跑回安庆了。
我是总统,说不见,谁也没有办法。可国史馆的工作人员就不行了,来个人都是身份、地位、年龄、辈份等皆在其上的,或者有着种种关系的,由不得你不见。很多人想方设法,就是想让《清史》修不成。他们给修《清史》的工作人员,施加了极大的压力,有些人不得不宣布退出。这事,我也能理解。老爹寻死寻活,声称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多半我也会屈服。
当时,主持修《清史》的,是陈寅恪——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注':陈寅恪老先生,此时此刻还在国外读书,不过二十七八岁。我在这里让他提前出场了。
陈父本身就是清进士,更不要说先人了。陈父也很明理,没有责怪陈寅恪,却也很矛盾,自己倒没有什么,可这干系到祖宗,二百多年来的所有荣耀,全变成了耻辱,这怎么能够接受?
看着老父亲,叹息一天天多了,人也一天天瘦了,陈寅恪也动摇了,就来找我。
我一听也急了,别人跑了就跑了,再找就是,最多找八辈贫农,孤家寡人的人来干活。陈寅恪可不行,他是主笔,决定史书的质量。我可是要编一部信史的。
我就问他,“是不是还想编一部信史?当初的愿望,还记得否?”
陈寅恪眼泪都在眼圈里转,就把自己的为难之处,对我讲述了一遍。
我一听,也是,这是孝顺,放什么时候,也是美德,可《清史》怎么办?
我得想个办法,在地上走了几圈,办法突然有了。
于是,我就把想好的借口讲给了,陈寅恪一听之下,就高兴起来,连连称赞这个方法好。
接下来,陈父的问题顺利解决了。
再后来,退出的人又红着脸回来了,还有很多人拼命想加入其中。
一时间,修《清史》的国史馆,炙手可热。甚至有工作人员还收到了贿赂。
……
究竟什么办法如此好?
此事还要从孔夫子身上讲起。我想出的借口:“孔夫子笔削《春秋》,吾在此,可以……否则更为不堪。”
借口一出,谁与争锋?事遂谐。
这样的借口,不是别人想不出。而是一般人想到了,都不好意思说,就否定了。到后来,压力之大,我都退避三舍,还能想起此前否定的,就少了,多也不好意思用。现在,也顾不上许多,陈寅恪一用见效,流传甚广。
《安徽时报》在修史风波里,却看到了商机。立刻来人与修史馆联系,出了一笔巨资,购买其连载权。每有一章问世定稿,必在《安徽时报》上独家刊登,轰动一时,销量剧增。同时,《清史》也成为受关注程度最高的史书了。
这是新文化运动中,极为重要的一个部分。尽管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人们通过此事,再次树立起了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
多年之后,陈寅恪又重写了《明史》。《明史》是有史以来,最不可信,编造谎言最厉害的一部史书。满清编造它,就是为了打击汉人的民族自尊心,以利统治。陈寅恪很希望,能够重新写一本。然,满清的文字狱实在可怕,销毁了无数的资料。陈寅恪就从汉文以外搜罗史料以治史,对一些资料穷本溯源,核订确切,精密考证,终于完成了这个不可能任务。
正文 第59章
在中国人的心中,什么事最缺德?
“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缺德带冒烟!
我在北平其间,就干了一把“刨绝户坟”的事。
1918年11月25日,我开始称病,谢绝访客。
同日,国防军在遵化市西北的山区,展开了一场军事演习,评估国防军新编部队的战斗力,以及在丘陵地区的作战能力。
同日,国防军某部,封锁了东陵,配合考古学家胡国华等打开了慈禧陵墓。
慈禧祸国殃民,慈禧陪葬品价值白银亿两,二者合一,活该慈禧倒霉!
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