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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说,论战是不会有结果的。
常言说得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别人晓之以理的时候,你可以动之以情;别人动之以情的时候,你可以晓之以理。关键不在于情理,而在于哪个对自己有利。这比“顾左右而言它的”转移话题大法,高明何止百倍。
这事不是看谁能说服谁,而是看谁更有煽动力。
不过,这与我无关。我这三天过的,也是忙碌无比。我每天从早到晚就忙着同一件事——见人。我见王文华,见了陈炯明,见了宋教仁,见了民主党各理事,见了各重要议员,见了各利益集团代表……甚至还见了几个民意代表。
我不着急,事缓则圆。几十年的时间,一手缔造了共和国,我累积了巨大的政治声望。我清楚,黄仲碧的声势浩大,优势却在我这边。有句话说,做的越多,就错的越多。黄仲碧如今做的越多,就越会破绽百出。
19日,我与黄仲碧的谈话,毫无疑义是失败了——黄仲碧坚持其立场。
当天下午,黄仲碧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强烈抨击军方在伊希姆城的行为。他手里挥舞着一张大大的“婴儿照”,谴责轰炸伊希姆城的军人。
21日,国会众议院通过了要求修改《限制云爆弹使用议案》的议案。该议案提出,不要完全限制云爆弹的使用,仅把限制范围控制在城市等居民区。
按说,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提议,如此就把杀伤范围主要限制在了军人身上。无论如何靠量,也是无可非议的。
23日,国会参议院否决了要求修改《限制云爆弹使用议案》的议案。
真愚蠢!神要令谁灭亡,就会让其疯狂。黄仲碧失去理智了。不,不如说他失去退路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黄仲碧一旦退让,军队胜利的消息,就会让他之前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云爆弹的使用,震惊了全世界,各国在初期还以为是原子弹,但根据各种情报,原子弹的嫌疑很快就被清除掉。然而,威力强大至此的炸弹,还是举世无双。
各国对原子弹的期望,也不过如是。但原子弹还在研究中,实际应用遥遥无期,而中国明显已经投入批量使用了。这里的差距太大了。
夸张一点儿说,如果中国拥有足够多这种武器,统一世界也不是梦想。很简单,与中国为敌的任何一方,都不能集结太多的军队,否则,一弹飞来,全上西天。而不能集结足够数量的军队,就只会为中国军队各个击破。那样的话,仗还怎么打的下去?
在短暂的震惊失声之后,中国就出现了“婴儿照”事件。
这里面有没有外国间谍的操纵,谁也说不清楚。后来,国会对此事进行了专门的调查,也没有得出确切得,令人信服的结论。国会的调查结果是“最初没有,后来各国都卷了进去”,但这里面有很多自相矛盾的证据,根本就是一笔糊涂帐。
不管怎样,“婴儿照”事件对各国都是一个福音。各国一面谴责本国在武器研究上的落后,加大了投入,努力研究原子弹;一面高举着“人道主义”大旗,大力声援张扬和黄仲碧等人。
这大大的帮了我的忙,省了我很多事。
24日,《安庆日报》以头版头条的位置刊登了一篇文章《官兵在浴血奋战,我们在做什么?》。文章用简单直白的语言,描述了“修改议案”提出的过程、目的和意义,借着国会议员孔成璋之口,报纸表达了这样一个疑问,“国防军官兵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惜牺牲,为国家取得了北海省、西疆省和哈萨克诸省的领土,为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生活的改善,作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我们公平合理地对待当地居民,把他们当成我们中的一份子,没有压迫,没有歧视,这是前所未有的文明之举……与之截然相反的,苏联……英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去解放被苏联压榨的各族人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国防军官兵在为此浴血奋战之时,我们在做什么?”
这是一篇比较恶心的煽动文章,把中国放在了很崇高的位置之上,但民众们很喜欢这个。何况,文章阐述的论据都是事实。
原子弹和云爆弹,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俩炸弹放一起,多数人都分辨不出来。“婴儿照”事件不在于使用了什么武器,而在于该武器对一座城市的毁灭性打击。无分男女老少,军人平民,全部死亡,这是很大的震撼。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真烂漫的孩子,总能触及人们心目中一些柔软的角落。尤其是将之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在人心惶惶的时候,有心人加意引导,很容易就左右民众的思想。这是很简单的社会心理。
而且在中国,战争才刚刚开始,没有形成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的氛围。军人不过三百多万,军人的直系亲属只有不足两千万,关系密切的亲戚朋友也就六七千万左右,在全体国民中做占的比例不到十分之一。
对于中苏战争,自信心高涨的中国民众,毫不犹豫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强势的地位上。苏联精华的欧洲部分,半数为德军占领,半数处于战火包围之中。在中苏战争问题上,没有国人对中国的胜利有疑问。人们更多质疑的是,是否合乎道义,会不会被卷入世界大战。
现在,孔成璋众议员提出的“修改议案”,回避了对平民的伤害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而把问题转移到国防军战士的安危,苏军的伤亡与我军伤亡等明确的问题上来。
与此同时,多数媒体的言论也都统一起来。
《炎黄报》以《谁是最可爱的人》为题,对国防军受伤官兵,进行了系列深入报道,并提出问题,“战士们在前线战斗,我们在做什么?”
《新民报》刊登了德军在莫斯科战役的伤亡,配发了军事专家对巷战的评论,指出巷战伤亡最高。并详细分析了伊希姆城战役,对不使用云爆弹,我军的伤亡进行了探讨,提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诸如此类。
恶劣一点儿的报纸,还指责黄仲碧很关心苏联人民,在国外的声誉很高,受到了世界人民的欢迎云云。
黄仲碧被迫召开记者招待会,进行辟谣。
所有的媒体,都是有立场的。代表着各阶层各群体的利益,与各利益集团有着密切的联系,我的与各方达成一致,效果是立竿见影。
舆论的风向一下子就改变了。婴儿再可爱,再无辜,毕竟也是自己的子弟亲。
国会外的草坪上,出现了大批军人家属静坐示威,与反战游行者相映成趣。
27日,孔成璋在国会再次提出一个新议案,要求把云爆弹的使用权,移交给总理控制,以便在紧要关头,能迅速作出反应。当然,总理在使用该权利以后,需要到国会报告,阐述理由,说明原因。同时,为了中国民众的安全,严格限制云爆弹的输出,特别是技术输出。
同日,该议案在众议院顺利通过。
28日,我在参议院作了题为《向莫斯科进军》的演讲,参议院掌声雷动。
同日,新议案在参议院提出以后,我站起身来,向孔成璋鼓掌示意,在我的带动下,参议院全体起立,议案以压倒多数在掌声中顺利通过。
我再次对国会发表了演讲,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同时表示,我会谨慎使用这一权力。“不是必要的情况下,我会限制对城市使用;在对城市使用之前,我一定会提出警告;在使用的时候,尽量针对军事目标,以避免平民伤亡”——云爆弹使用三原则。
国会再次抱以热烈的掌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热烈,掌声一直持续了五分钟。
事先预备好的国民党参议员支持,与各方达成的一致,似乎都没有发挥作用。黄仲碧失败的有些儿莫名其妙。但结果已经确定,他失败了,剩下的就是瓦解以黄为首的派系,招降纳叛,打击顽固份子。都是些儿驾轻就熟的小事,一笔带过了。
怎么说呢,黄仲碧选择是在道德观上得分了。但民众选择的议员实质就是代表其自身利益的人,而不是圣人。从这上说,黄仲碧是失败的。
此事或者会令人质疑中苏战争的正义性,但对于一场于国家,于全体民众都有利的战争,没有任何质疑,会持续下去。就如同后来的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一样。
我说了这许多,似乎很有道理,但无非是成王败寇。如果黄仲碧能够煽动起广大民众,取得足够的支持,进一步提出董氏的垄断等问题,甚至抛出我早期在董氏持有股份的问题,未尝不可能乱中取胜,取而代之。
然而,黄仲碧低估了我的影响力。
我并不是个高调的人,但执政几十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