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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德国在一系列军事行动中,把自己的势力扩展到整个中欧和大半个东欧,并保证了自己的补给通道。德国已经占领了所有目标,如今只能在法国和苏联之间二选一了。现在,迷底就要揭晓。是英法的“祸水东引”胜利,还是苏联的“祸水西推”成功,全世界都在屏息以待。澳门赌场据此开出的赌局,吸引了为数众多的赌徒。
对于中国在东南亚的行动,罗斯福是不满意。泰国是东南亚唯一的独立国家,美国也不是没有企图的,被中国得手,自有几分不满。况且,德国在欧洲肆意扩张的时候,中国把手伸到了东南亚,怎么看也是个不祥之兆。
加之,中国在不断扩充自己的军备,也还是令美国紧张。老实说,全世界都在扩军备战。关键在于,中国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却始终不肯表明态度。
而且,五月的时候,罗斯福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在一封电报里,日本驻华大使芳泽极为不谨慎地提到了“盟约”。这证实了赫尔长期以来的猜测,而且比猜测还要坏——条约与盟约只差一个字,却差了很多。
更又甚者,中国加大了对南美洲的倾销力度,影响了美国的利益。
由于历史原因,或者说董氏与三国的渊源,中国与智利、秘鲁和委内瑞拉三国关系一向很好。中国不仅大量从三国进口铜矿石、石油、硝石和稀有金属,也对三国大批出口武器和各种工业品。这些出口,只能用倾销来形容。
罗斯福提出了对拉丁美洲各国采取“睦邻政策”,宣布“平等”和“不干涉内政”。在泛美会议中,赫尔与拉美国家签署了降低关税的协定,大幅降低了关税,平均关税只有百分之一二十。
但中国的关税更低。进口矿产品、石油和木材等,全部免税的。出口产品关税只有5%,甚至衣服等劳动密集型企业的产品,以及农产品,不仅关税全免,还额外提供补贴。中国商品自然也占据了相当可观的市场。
对秘鲁和智利,中国不仅提供了较为先进的武器装备,还帮助军政府建立了生产枪械的兵工厂,并派出军事顾问帮助训练部队。同时,中国还对各国学生提供奖学金,从两国也招收了一批留学生到中国学习。28年,由中国牵头居中调停,使两国达成和解,划定边界,关系正常化。
40年下半年,中美关系急剧冷淡。这种冷淡不是说恶化,而是说在情况不明时,谨慎从事,却已表现出恶化的趋势。国与国之间惟有利益,中国威胁了美国的利益,也就对此有所预备。美国愿意维持与中国关系,只是为了避免更大的压力。
中美关系是很密切,两国间纠葛也很深。但这远不能够同美英之间的关系相比。中英两国交恶,美国自是受到了影响。
与此相映成趣的是,中美的民间交往却密切了起来。美国人在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上,一向富有同情心。在欧洲犹太人面临着死亡威胁,面临着集中营和煤气室的时候,限制移民的举措,无异于落井下石——这引发了广泛争议。美国民众对中国接纳犹太人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不愧是文明国度。
赞美听起来,总是不错的,但这赞美并不代表了美国社会主流的看法。除了犹太人以外,采取行动的呼声来自新闻界、教会、进步的政治家、知识分子等等。所有其他的势力全都是冷若冰河的沉默和无动于衷。
在大多数人心目中,对犹太人的厌恶感已经习以为常,纳粹屠杀犹太人又那么难以置信。在战乱的消息不断出现,战争威胁迫在眉睫,谁还会在意犹太人如何,公众舆论干脆对此不予理睬。
英国人拒绝开放巴勒斯坦,限制犹太移民,是出于战争考虑,不想把阿拉伯人推向德国,以防止损害自己的利益。
美国在38年的埃维昂难民会议上,只给德国的移民配额增加了1413个(给德国吞并后的奥地利),就觉得自己贡献已经很大了。
39年,装载着930名犹太难民的“圣路易斯”号邮轮从汉堡出发前往古巴,被拒绝接纳,又转往美国迈阿密,又被拒绝。难民们无奈字得返回欧洲,历史中绝大部分被屠杀。
40年,美国国会否决了向犹太难民开放阿拉斯加的议案。
……
如此种种,都说明了当时欧美社会的情况——人们对此漠不关心,觉得于已无关。
而犹太热在欧洲的处境极其艰难,德国从33年起针对犹太人制定了130多项限制法令,犹太人不能担任公职,不能担任教师,不能担任医生……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中世纪,犹太人被禁止从事“正当”职业,生命和财产都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之中。
40年3月中国通过《犹太人入境特殊管理法》的消息,在欧洲的犹太人中,引起了轰动。
布诺尔?缪拉得知此事后,迅速作出决定——到哪里都要比待在欧洲强,他变卖了所有财产,凑了一笔钱,带着妻子维拉和两个孩子,举家前往克拉福根。
在交了一份可观的移民费用之后,德国政府并没有阻止这种行为,反而还提供了一些便利。自然,这些便利远不能与所交纳的费用相比。只是布诺尔?缪拉已顾不得这许多,能够离开欧洲,让自己全家人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他已经给父母兄弟写了信,要他们一起去克拉福根汇合。
希望一切顺利吧!
布诺尔?缪拉默默地祈祷。
也许是祈祷生了效,上帝偶然关注了下布诺尔?缪拉一家。在克拉福根的一切都很顺利,汇合后,他们已经有十三个人了,这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旅程。
在“希望”广场(犹太人自己名的名字),布诺尔?缪拉一行人等了三天,才排到签证。看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克拉福根代办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为难缪拉。在简单地回答了七八个问题,填写了一写不很复杂的表格后,缪拉一家只花了十几分钟,就获得了去中国的签证。
不得不承认,旅途是艰难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永远要比雪中送炭的多出许多。
随着犹太人的聚集,物价开始飞涨,特别是针对犹太人,更增加了几倍。车票不仅涨价了,还增加了许多乘客。在意大利的客车还可以,一百二十人的车厢,才装了二百人左右,等到土耳其,缪拉一家上了火车才发现,人是那个多呀。
很多年以后,布诺尔?缪拉回忆的时候,还言之凿凿,声称“一节车厢里至少也要有三百人”。座位上,过道里,行李架上,座位底下,两车厢对接处……到处都挤满了人,吃饭与上厕所都成了大问题。
在路过大站,途中停车的时候,列车员不得不推着装满食品的小车,从车窗外的站台上经过。车厢里挤的满满的,就算列车员会飞,恐怕也是步履艰难。上厕所也是一样的,人们往往会在停车时,从窗户爬出去,然后再爬回来。
如果有人生病,小病就只好忍着,偶尔也能从列车员,或者旅客手里买到高价药物。严重的患者,就只好从车窗抬出去,抬到餐车、行李车,或列车员车厢医治。
……
不顾怎么说,布诺尔?缪拉一家总算在4月17日抵达了中国。布诺尔?缪拉永远记得这个日子,把它当作自己的新生之日,每年都要吃一种饭团以咨纪念,饭团是他们到中国后吃到的第一种食品。
在兰氏城办理入境签证的时候,手续也一样简便,在核对资料无误之后,布诺尔?缪拉一家宣读了简单的誓言,
“我宣誓:遵守中国法律,不从事危害中国的行为……如有违反,甘受惩罚。”
事情就此结束,布诺尔?缪拉一家取得了为期三年的居住证,获准进入中国。除了要求每三年登记一下,没有其他限制。
布诺尔?缪拉注意到在国籍和居留原因一栏中,办事员直接以大卫之星做了个标记。
在此过程中,布诺尔?缪拉还花了两角钱,购买了一本简介,他从中文、英文、德文和西班牙文中,选择了一本德文的。
兰氏城又名马里*%#,是从伊朗进入中国西疆省的第一个城镇。中文是规定的官方语言,无论是城市名、街道名、布告、广播,还是学校、法院,都要求使用中文,就是普通话——一种全国统一使用的规定语言。
起初的犹太移民,都是家里有一定财产的中产阶层。要不然,也无法支付那些费用。直到晚些时候,德国觉得收刮的差不多了,才逐渐减免了费用,以使更多的犹太人离开欧洲。
即使如此,布诺尔?缪拉一家抵达中国以后,也没有剩下多少财产了。
出了海关,自由的感觉是很好,可接下来该做什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