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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在信纸的第二页用大大的字体写道)
难道我董崇文不是一贯如此吗?!
……”玩笑过后,我又叙述了雷愚和孙浩然归国后的经历,大大夸奖了二人一番,又道了声谢,并半开玩笑地邀请百里回国后,去帮我,我许诺建一座军校,任他为校长,提供充足的人力物力,并且不干涉他的教学。
蒋方震的才华横溢,就不用我来啰嗦了,而且,百里性格直率,没有什么心眼,不对,是百里把心思都放在军事上,而没有放半点在个人的利益的钻营上。所以,蒋方震是参谋长的最好人选,也是建设军校的最好人选。我自然也要努力一下,怎么也是好朋友,虽然起初我含有目的,但百里这人确实让人喜欢。在我这里,必会有足够空间任其翱翔。
安徽太穷,恩铭虽然很想编练一镇新军,但皖省无力支持,只训练编成了第31混成协。不过我将夫役编入军中,和工程、辎重一起,合为辎重营,所以,孙浩然也是辎重营管带了。
炮兵的训练,产生了一个问题——弹药。子弹是很便宜的,起初是每万粒子弹十九两,后来白银贬值等原因,也不过百十两每万粒。但炮弹就始终都很贵了,所以,供应训练的炮弹很少。于是,我提议建一个弹药厂,生产炸药、子弹和炮弹。恩铭与我关系密切,又有张次山关说,加之徐锡鳞事件证明我不会是革命党,恩铭对我很信任。所以,恩铭就把这事交给我去办,把马山的安庆火药局给了我,并拨了八千两银子给我。
走出巡抚衙门,我站了两分钟。人是有感情的,看恩铭疲倦又忧郁的样子,我也想开解他几句。可转念一想,若是他突然壮怀激烈,打算中兴满清,搞出点儿事情来。我还不得哭死,算啦,我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做那份很有前途的安徽都督吧!
我通过华源基金会,找了三个工科的出国留学生来,帮助我建这个弹药厂。此三人为:吕冠英,慕尼黑工业大学机械专业毕业;王鹏,麻省理工学院化学工程专业毕业;王星,哥伦比亚大学管理专业毕业。
这几人建一个八千两银子的弹药厂,纯是大才小用。但是归国学生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这时的中国并没有值得一提的工业基础,像钢铁、机械等工厂,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所以,许多留学归来的学生,发现难以学以致用。并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当然,留学生自己的生活水平倒是有所改善,无论如何一些粗浅的知识还是能用上。现在,我要建一个有相当规模的弹药厂,吕冠英连报酬都没打听,就赶来了。闲话一句,吕的家境好一些。
与此同时,阿庭也派遣了几个得力助手回国,为建设一整套的工业体系的布局设计勘探等做些儿前期的工作。与他俩一起回来的还有十几人,都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可以组织一些具体工作。至于,所需的其他人手,在国内顾好了。现在国内并不缺乏这样的人才。这些年来,基金会帮助数以万计的学子出国留学,学成回国的,也有近十万了。
另外,回国的助手中,杜德武(普林斯顿大学机械专业毕业生)、张啸云(慕尼黑工业大学化工专业毕业生)等人员还要在安徽寻找合适地点建一些现代工厂,如,化肥厂(可以直接转产炸药)、纺织机械厂,等等。一方面实地考察一下,另一方面,也要培养人才。优秀的技术工人不是短期就能够培训出来的,不提前预做准备。到时候,我空有金钱和设备,也不能利用起来。培养的原则就一个,少而精。这个少,并不是说,人数真的很少。只是,与将来的规模相比,只能说少。既然如此,就必须将其都培养成骨干力量。也就是说,少而精。
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为此回国的,还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这可是个大行动。阿庭也很想回来一趟,只是在美国事情太多,不知道能不能脱开身。
我一面通过董氏公司控制的一个美国洋行,订购了一条子弹生产线、一条炮弹生产线和一条火药生产线,及部分加工机械——那八千两银子只够个零头。我选择自己能够控制的洋行进行,是为了打个价格差。只是,别人的价格是往多说,我的价格是往少说。如果官立一家弹药厂,投了八千两银子。我自己又白往里花了十万两。谁都会认为,我有问题吧!这样把价格说少一点,再找点借口,也就糊里糊涂的蒙过去了。
对了,我还购买了一些儿药品生产设备——是制造青霉素的时候了。不过,现在我可不需要动手了。阿庭已经派了几个可以相信的人回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八月,安庆府各县大水灾,大小圩堤尽被冲塌,上下100余里一片汪洋。顷刻之间,安庆府尽成泽国,巡抚恩铭忙的是焦头烂额。于是,出动新军进行救灾,并设立粥场施皱舍药。新军在这次救灾中大显身手,不仅给民众以极大的帮助,新军也都掌握一些急救手段和卫生防疫知识,减少了灾后疫情的发生。被安庆父老称赞为“我们的新军”,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名声,使新军在辛亥年间,所到之处,几无抵抗,让安徽迅速落入我的掌握。
十一月的一天,亲兵报告,有人来找我,三十来岁,看样子,是个留学生,没有携带武器。我还以为谁又有什么事情找我,便让人带进来。我一看到来人,就愣住了,眼睛有点儿模糊,天气有点潮。我无法形容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高兴!无法言表的高兴!
我跳起身来,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他回来了!我的兄弟回来了!阿庭回来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傻乎乎的看着阿庭。阿庭长大了,也结实了许多,这些年想必过的很艰难,眼角纹都出来了,……
我们沉默了有好长时间,却一起说起话来,结果,都没听清楚。
……
我们述说着离别后的种种,一直说到很晚。
我带着阿庭,回到家里,见了我妻子,介绍了我的孩子,我现在两子一女;又去霍元甲家,见了他二嫂和霍家小子,霍元甲这两年在安庆有开了家精武国术馆,收了百十号学生,常去各学校教导国术。当天晚上,我们哥仨喝个酩酊大醉。
间中有个插曲,霍东阁虽然出身武术世家,却很喜欢枪。阿庭回来,带了很多礼物。其中就有勃朗宁为我特制的手枪。勃朗宁手枪一向以精巧闻名,这一用心,更是精致,银光闪闪,线条优美流畅,非常之漂亮。霍东阁一见,十分喜爱,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想要那把枪。我心里高兴,逗他一会儿,就给了他。倒乐得他一出门就欢呼起来。
随后,我们把机器交接一下,就什么都不管了,一连喝了好几天。我们畅谈别后的一切,阿庭也有了两个儿子,孩子还小。所以,这次妻子,就是马莉,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阿庭自己回来了。
……
过了几天,我们的心才算平静下来,开始商议下一阶段的具体措施。几番商议过后,我和阿庭完成了下一阶段的部署计划,阿庭赞美我说:“哥,你就是南非总统曼德拉。”
“那是,我就是一个为民族独立,为民族解放,为人民富强,为国家利益,贡献终身的普通人。不用太崇拜我!”我大手一挥,摆了个英明神武的POSE。
阿庭言道:“哥,你天生就是个黑人!你怎么会混到黄种人队伍里的?!”
……
阿庭在国内只呆了四个月,然后,就不得不带着刚生产的十万支青霉素,再次前往美国。我是万分的舍不得,也没有办法,我们兄弟这一生注定是聚少离多了!
在美国,阿庭会为我制造的青霉素及其各种变种申请专利——我制造了许多变种,短期内,其它厂商是不用考虑生产青霉素了。接着,再通过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局的临床试验,取得新药的销售许可证。然后,我以每支二十美元的价格卖给他,他再以每支加上一定的价格对外销售。虽然,我成立了一家非常有犹太特色名字命名的药品公司,并将销售权全部转让给阿庭。阿庭还是觉得不保险,决定成立一家无论是怎么看都与他,与中国人毫无关联的公司,来负责此药物的一切事宜。
要知道,二十世纪初的美国,人的平均工资是每小时0。22美元。一般工人的年收入在200美元至400美元之间,低于当时的贫困线,有90%的人是属于这样的。也就是说,在欧美也只有十分之一的人用得起青霉素。但是,我们都知道,青霉素的用途非常广泛。所以,我们商量了好久,决定这样的骂名还是让犹太人背着比较好,反正犹太人的名声一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