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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解释下奖惩条例,或者说《战利品分配条例》:“一切缴获要上缴,然后,50%归公,其余的一半,也就25%,分配给参战士兵;另一半分配给军官”。像此次扫荡全省的匪徒,战利品很丰富,我简单估计了一下,起码的二三十万,因为我们是快速作战,还会有很多遗漏的财物,但每个士兵起码会分到三十两——近一年的军饷。像刘镇七这样的副目——班副,还要翻番。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战利品配额买下那个坠子,要不怎么说他蠢呢?不过,这时代的风气就是这样,基本没有中国军队像我一样要求。“战利品的分配和估价,由五名军官,五名士官和五名士兵组成的委员会执行,成员各自推选”。
此次作战,牺牲5人,最高为副排长,重伤残一人,轻度伤残有三四个,伤者一百六十七。我都是按五年军饷给的抚恤金,我又每人添了五十两。也就是说,牺牲者每人二百两,副排长五百两,重伤残抚恤与牺牲一样——二百两,轻度伤残每人二十~几十两,伤者十五两。此次作战伤亡较少,一是因为官兵训练有素,二是因为我极为重视医护。我军中现有医官四人,均是留过学,从正规医学院毕业,并有过行医经验的,其余十一人也系统学习过西医——战场急救,我始终以为,是西医更先进一些儿。并且,我在军中进行过急救培训,所有官兵都受过急救训练。从而,大大降低了死亡率。
说个笑话,我军中的医生比去年安庆新办的同仁医院还要有名。因为,我军中卫生条件好,军医空闲的时候很多,我就组织了一个小型医院,对外营业,一方面治病救人,一方面练手不是。
10月底,第61标全军回营。抚台大人命我率军参加“太湖秋操”,于是我率六十二标前往,担任“太湖秋操”警备队。此时此刻,新军中各会党成员都被清除,自然也就不会有“安庆马炮营起义”了,“太湖秋操”顺利举行。不对,也不能说顺利举行。因为就在恩铭匆匆赶往太湖县城的次日,即农历10月21日(西历11月14日),光绪帝在北京驾崩,隔一日,慈禧太后也圣驾殂殒。10月23日,噩耗传至安庆。25日“国丧”哀诏下达安徽。于是“太湖秋操”计划取消,已到达太湖的南洋各镇新军原路撤回。于是,我就收刮了几个官窑烧制的绿釉荷叶式和粉彩牡丹式的“太湖秋操纪念杯”——做工不错的,拿回去给儿子当笔筒,我回家过年去了。
这一年,恩铭将鹭鸶桥火药库旧址的铜元局改为安徽制造局,下设9个分厂,其中有“电灯”与“电话”两个分厂,电灯厂使用的,是安徽银元局最初从上海置办的两台50千瓦单相交流发电机,后陆续添置其它设备,于第二年正式发电,并在11月份,率先在南城外一带江岸,装上了公用路灯;电话厂则是临时引进的先进的电话设备,主要为磁石式手摇电话机——董氏制造,这也是安徽电话的始祖。这两者实际都是为光绪皇帝而准备的,光绪三十四年(1907)11月,南洋各镇新军包括湖北第八镇、江南第九镇、安徽第三十一混成协等,将集中在太湖进行秋操,原定光绪皇帝将亲赴观看。不想就在太湖秋操前几日,光绪皇帝突然驾崩,没福气啦!
说道这光绪皇帝之死,也是一段公案,不知道是病死,死于袁世凯,还是死于慈禧?
闲话一句,与我无关。
全军都兴高采烈的过了个年。61标就不说了,我分配的银子,我也不留,除了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就是给全军改善生活了,只吃得全军是油光满面。至于恩铭本人,肯定是没有过好年,虽然收到战利品时挺高兴,但“国丧”一来,我看他年是没法过了,关键,他是一个忠君爱国的满人,……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初,恩铭又添购德国毛瑟1898式步枪三千一百四十枝,备将来成镇之用。我现在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混成协统领了,下有步队两标——六营、马队一营、过山炮队一营、工程一队、辎重一队、军乐半部。
炮队倒是都会开炮了,但技术水平之差,也就是唬唬外行。这个我没法教,我对步炮协同之类,也是一知半解。我专程从青岛,请来了现役德国炮兵少校科尔等三人,来新军任炮术教官。我也和其他分配到炮营的官兵一起学习,自然我也得充当翻译。
不久,雷愚、孙浩然就带着蒋方震的书信,及我托他买的军事书籍,来找我。雷愚,字元慧,浙江人,从德国卡尔斯鲁厄士官学校炮兵科毕业后,服役于巴伐利亚第7炮兵团,并在一年后考入利希菲尔德军事学院,以优异的成绩于去年毕业。孙浩然,字凤行,则是慕尼黑工程兵学校及陆军建筑技术专科学校毕业的。两人都是蒋方震推荐来的,我略一交谈,如获至宝,但又有些儿不好意思。孙浩然还好说,现成的工程兵营管带,呃,是队官,也低了点儿。雷愚的话,过山炮营管带就更差了。两人看我面有难色,都有些儿不满。我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两位兄弟前来,我是荣幸万分,别的不说,就冲着百里,也不会推托。何况是元慧、凤行这样的大才,我是求之不得,只是担心委屈了二位。”
雷愚虽略年长,但是性格直爽,就直接地说:“没关系,别处,我也看了,还不如崇文兄这里。”孙浩然更会交际一些,连忙插话说:“回国以后,我们到处看看。好久没有回国,国内变化不小啊。”
我哈哈一笑,道:“凤行兄弟无须如此,良禽择木而栖,正是至理。何况,我们作军人的,基本的情报总要掌握好,才能去作战嘛!不过,亲兄弟明算帐,有话我就明讲。兄弟这里的训练,和德国陆军的训练不尽相同,还请两位指教,以两位在德国的底子,应该很快能过。再一件就是,我这里衙门小,所以,元慧暂任炮营管带,凤行暂任工程队队官。请两位不要嫌官小。”我这里说‘暂任’,有两层含义,自然不必明讲。
雷、孙两位都是真材实料(纯是瞎疑心,蒋方震还能走了眼),十几天就通过了训练。雷愚和科尔交流过后,也作为教官之一,加入炮兵训练中。其后,我又在两人的帮助下,在夜校开办了炮兵、工程兵、参谋、后勤等专业培训班。夜校里分为士官班(六个月)和军官班(一年),不断对新军将士进行培训。许多学习好的官兵,也会成为老师,在夜校授课。到辛亥革命时,我军中将士五千三百六十七人,最起码也通过了步兵科的的士官训练。而且,我有意识地在训练中,增加了董式“成功之路”等训练内容——要求必须通过,我对新军的期望是很高的,我不能增加他们的数量,只好加强素质。
正文 第12章
雷愚和孙浩然两人给我带来了许多外文书籍和资料,主要是德文的,也有少数英文和法文的。我翻了一下,主要是各种战略战术,新武器的使用,后勤管理,等等。两人走后,我又重新阅读蒋方震的来信,百里在信中一开始就推荐了雷愚和孙浩然,因为还有客人在,我就只略看一下开头。从信里,我能看出蒋方震在德国挥斥方酋的样子,百里还是那么善于言辞,还说他要进入国防军服役,哦,现在应该是现役国防军了,还埋怨我说,没有事情就不给他去信,真不把他当朋友,还说我的汇款收到了,书籍和运费只用了一半,但是他也不会给我退款,因为我给他早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所以,百里决定把余款买书,并代表我送给他自己,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这个蒋百里。
于是,我写了封回信给他。正写着信,妻子断了杯参汤进来。轻轻放在一边,我说:“先放一边,我一会儿就喝。”妻看着我给百里写的信,不由轻笑出声,轻责我,就这么戏弄百里。我表示,没关系的,都是朋友。我和妻感情很好,也一直没有再娶。我并不是个一夫一妻主义者,初到这世界,我也在闲暇时盘算过,要娶多少妻妾。但是,生活与你的想象总是有着极大的差别的。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忙碌,我每天工作读书学习的时间加起来,从没有少过十小时,时常倒会多二三个小时,连妻都是别人介绍的。别说去泡妹妹,妹妹来泡我,都要看我有没有时间。
四个月后的某日,德国国防军第7军军官宿舍里传出一阵笑声,蒋方震正在读我的回信。我在信中写道:“百里: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难道你真的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难道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写满了信纸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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