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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出囚车上是自己的亲兄弟,他的手开始发抖,靳戴忙的握着他的手。
季先生并不像以往的囚犯那样狼狈,他把碎掉的眼镜去掉,专门洗了一次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外套。他知道自己今天要上最后一堂课了,形象一定要注意,要给听自己课的人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囚车到了街口,开始转弯,这里看热闹的人是最都的,囚车上的季先生笑了笑,用底气是足的男中音说道:“诸位,今天我们先来背诵一遍百家姓,这是我们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在这上面,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姓什么。”
他好像平时站在讲台上面对自己的学生一样,环眼扫了一下站在囚车周围的老百姓,一字一顿的念到:“赵钱孙李,周吴陈王。”后面的话念不出来了,一个鬼子站上了囚车,拉紧系在他脖子上的绳索。周围的老百姓却不由的在心中跟着念道:“冯郑朱卫,蒋沈韩杨。”
季先生的脸已经开始发紫,那鬼子放松了一下手里的绳索,刚刚喘过一口气,季先生马上说道:“还有千字经,那是咱老祖宗交咱们怎么做人的道理,”绳索再一次被拉紧,一团棉花塞进季先生的嘴里。他再也说不出话了,但他的眼神就像一个老师巡视着正在做功课的学生一样,温柔而又关切的看着周围的人群。那样子好象就是再问:“你们记住了么?”
囚车已经走到了大街正中央,站在囚车上的那个日本兵想从车上跳下来。他下来的,是跌下来的,并不是他不小心,他跌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
街上马上出现了混乱,人群开始向四周逃蹿,鬼子不断的向囚车这里涌过来。自付必死的季先生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已经模糊了,当嘴里的东西被人扣出后,两汪泪水从他的脸上落下:“大哥!”一名队员拿刀把囚车打开,季老板一把抱住他:“别怕,哥来了。”
说着把自己的衣服给兄弟穿上。押送囚车的鬼子遭遇到四面八方的火力打击,根本弄不清楚对手到底有多少人。再加上街上人群混乱,他们也不敢随便开枪。他们并不是怕伤着中国人,只是东北这块土地上日本侨民特别的多,像这些看热闹的人,三个人中间就肯定有一个日本人,还有一个肯定是汉奸,剩下一个也是顺民。
铁血队员们出色的枪法得到极至的发挥,那些穿着日本军装和伪满军装的人不断的倒在地上,鬼子中队长忙的派人向大队长求援,他不知道,这时候他们的大队部也同样遭遇到了突然打击,现在也是一片混乱。靳戴将人救下后,马上向南门撤去,两个战斗小组负责断后。
一队人马快走到南门,正好一小队日军赶来。那小队长和季老板也是熟识,马上说道:“季老板,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铁血队员已经将季先生藏好,季老板和靳戴等人靠了上去:“太君,前面有人劫法场。”那小队长马上怒了:“马上过去支援!是谁这么大胆子?”
季老板喘着气说道:“我认识带头的。”那小队长立即靠了过来:“是谁?”靳戴笑了:“你回头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那小队长忙的回头,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冲锋枪突突响起,他身后跟着的鬼子兵和伪军们马上倒在血泊之中。等他想回头的时候,一阵冰凉的感觉从他的喉咙传来。“可惜了,我们现在没时间抓俘虏。”小队长听到这么一句话以后就失去了知觉。
控制南门的作战小组的行动比预想的要顺利许多,等铁血队全部撤出以后,小鬼子才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忙的开着汽车追了出来。但靳戴提前将两枚反坦克地雷埋在城门中央,跑的快的那辆汽车带着车上的三十多个日本兵马上上天旅行去了。
出城没走多远,季老板的人就过来接应他们转向北走,同时汤庭的人马马上制造了这些部队依然在继续南下的假象。靳戴他们绕了一个大圈,这才进入汤庭的山寨。刘虎和汤庭却一晚上都没回来,靳戴很是担心。
刘虎和汤庭其实现在也安全了,他们在沙岭附近的一个地主家休息。那地主和汤庭好象很熟,汤庭一晚上都没有睡,就坐在院子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北方。那地主就在他身边陪他喝酒。刘虎对次很是奇怪,于是从被窝里爬起来,来到两人身边:“兄弟,有心事么?”
汤庭漏出苦涩的笑容:“虎哥,兄弟想求你一件事情。”刘虎感觉夜真的冷的让人受不了,也不等他们给自己倒酒,马上自己拿壶灌了一口:“说,只要哥哥能做到。”汤庭的眼中漏出一丝寒意:“我要杀人!”刘虎笑了:“只要有可杀的理由,哥哥的刀决不会软。”
汤庭有些醉了,语气中有一丝哭腔:“理由?理由?他妈的,当初他们怎么不给老子一个理由!”话说完他已经有些激动,他好象看到了那一场面:几个日本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个女人连滚带爬的过来喊道:“我求求你们,你们放了他吧,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们放了他吧!”接下来,那帮畜生当着汤庭的面,将所有能够想出的凌辱的方法实施在那女人的身上。
事情做完以后,汤庭被赶出他的家。他的土地被日本人占了,他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他的父母被日本人杀了,他不能去掩埋他们的尸体。他的命,是他的新婚妻子用尊严和人格换来的。他像狗一样的被日本人赶出了屯子。没过多久,他从屯子里人的嘴里得知,那个日本人在玩腻了以后,将自己女人给卖了,卖给日军慰安所,没过多久自己的女人就死了。
四年前,他的手里有了枪和几百弟兄,曾经想去报仇,但日本人的联防体制让他几乎全军覆灭。那地主看着汤庭的样子,小声的对刘虎说出了事情的大致。
刘虎看了一眼汤庭:“我不会专门去帮你报仇!”虎哥慢慢的站起来:“你要知道,东北像你这样遭遇的不止你汤庭一个。好好活着,我们要把鬼子从东北赶出去,从中国赶出去,把那些畜生欠我们的统统拿回来。不是只拿你一个人的。”汤庭双眼看着刘虎:“当真?能做到么?”刘虎傲然一笑:“要不然我来东北做什么?能不能做到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肯不肯去做。只有去做,才有希望做到。”
汤庭将手里的碗一下摔碎,然后跪在虎哥面前:“请虎哥收留兄弟,以后但有吩咐,万死不辞。”第二天中午,一队人马回到山寨。刘虎刚刚到东北,就收服了第一股武装,虽然人数不多,但却开了一个好头。
刘虎没有想到他接下来碰到的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何平也没有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再收一位历史名人做小弟,那人的名字知道的不多,但他的外号却广为人知——坐山雕!
遭遇坐山雕
何平到大青山的时候,也正是陈诚挺近山东的时候。日本人并没有像陈诚想的那样做出过多的动作,原因是小日本的兵力现在严重空虚,虽然还有和国军会战的能力,但如果再失败一次的话,那中国战场马上就能变天。
岗村宁次十分清楚,现在的会战再也不比战争初期了,日军的素质整体有所下降,制空权也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特别是国军的装备。战争初期的时候,会战中日军的炮火总能压的国军无法还手,但上次会战的战报明显显示,当国军的美国榴弹炮轰入日军炮兵阵地的时候,日本人的炮弹连国军的大炮尾巴都够不到。
再这样的情况下想掌握战局主动,就不能按照对方的意图走。陈诚摆出的架势明显就是要和日军决战的姿态,岗村宁次倒不怕他,只是陈诚一打起来,国军的各路援军马上就会开赴战场,那将是一场新的会战。
于是山东的日军马上就缩到了城池里。陈诚一路远来,根本就没有能力一个个把它们都打下来。陈诚便在山东建立稳固的据点,然后又回身安徽作战,保证自己的后勤通道安全,当然也顺带着清除了新四军的一些游击队武装。一个月后,安徽基本上被国军掌握,日本人势力被拔起,共产党的组织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陈诚这才又去山东,与山东的日军开始了一个县城又一个县城的争夺。
毛老的烟又烧到手了,但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察觉。周总理伸出手来,帮毛老手上的烟头拿下。毛老回过神来,叹口气道:“这一次蒋光头的动作太快了,我们在湖北,湖南,安徽,广东的组织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特别是广东,薛越对我们不比对日本人仁慈多少呀。”
周总理点点头:“好在安徽的部队伤亡不大。我们现在应该注意的是山东的问题。”毛老的目光从那深邃的瞳孔中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