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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对手,从男人的眼睛里他出了这个人内心的恐惧。
鬼子中队长笑了:“投降吧,我放你一条活路。”那男人的手开始发抖,在他身后,是几百双眼睛在看着他。那是全村的父老乡亲,他前面还有五十多个死去的战友也在看着他。这些都不重要,自己的生命真的就要这么结束了么?自己才二十三岁,本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的,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么?自己不是不抗日,已经尽力了。他的脸上一种种的表情交错闪过,鬼子的中队长十分的欣赏这种场面,他希望这个支那人能投降,然后跪在自己脚下让自己砍下他的头颅。
有两个鬼子开始放弃这猫戏老鼠的游戏,旁边不远的人群中发现几个年轻女子后马上奔了过去。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传入那石头上的男人的耳朵里,他终于做出了做后的决定。
他将手里已经开始慢慢低垂的步枪再一次端平,用那半截刺刀对着面前的鬼子:“小鬼子,有什么本事冲爷爷来!”接着拉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那黝黑的胸膛:“往这招呼!别他妈的欺负女人,是带把的就冲这来!”两个鬼子一左一右从两面杀上,两刀直奔那男人的要害。
鬼子中队长这时候却用日语大喊了一声,鬼子们随即哈哈大笑。那男人很快被鬼子从大石头上逼了下来,六个小鬼子围着他,用刺刀一刀刀的往他的身上招呼,却并不刺向要害。很快,一个血人就站在了六个小鬼子的中间。
中队长笑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个玩偶,他和自己的小队长打堵多少刀能让眼前这人躺下。其余的鬼子已经扑向被逼在山沟里的那几百个乡亲,老人们的哀号和女人们的叫喊声不断的传入那男人的耳朵里,他不停的喊道:“畜生!有种冲爷爷来!不许动女人!”他满身是血,有多少伤口已经没有人数的清了,但他依然向山沟里冲去。
六个鬼子也不拦着他,由他向前冲,只是用刺刀一刀一刀的刺向他的后背,并不是刺在致命的地方,他们要看看一个支那人究竟可以承受多少刀。那男人的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两只眼睛的神采慢慢散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躲避日军的刺刀,任由刺刀刺入自己的身体,一刀又是一刀。
他用着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向前,希望能把一个正在日军身下的妇女拉出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离那正在挣扎的女人越来越近,近到只有四五米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力气向前迈出一步。一把枪支撑着那即将倒下的身体,就这样倾斜着。
跟在他后面的那六个日本兵也停止了刺杀,他们知道,猎物已经死了,游戏已经结束。六个人把头凑到一起,最后得出结论:一百三十二刀!那中队长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嘴角笑了一下,对他的小队长说道:“怎么样?我说过他绝对能支撑到一百刀以上。”
那小队长的意见还没有发表,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太阳穴,从左边进去,右边出来。中队长马上明白有敌人来了,立即组织队伍反击。战斗并不复杂,也不激烈,四十多个日军和三百多伪军被俘虏。那日军中队长也因为手臂受伤被徐刚活捉。
杨队长去安慰受伤的老乡,也得知了战斗的起因和经过。游击队本可以安全转移,但为了掩护老乡,结果被鬼子把他们和老乡一起堵死了。战场已经平息,只剩下那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依然倾斜的站立在空空的山野中央。老乡们对张婧描述了这游击队员牺牲的经过,几乎每一个人都被激怒了。
大家慢慢的走到那牺牲的游击队员面前,张婧在他的脸上愕然的发现一样东西。那是一滴眼泪,一滴带血的眼泪。这是那队员临死前流淌出来的,这一滴眼泪中,包含了中国男人的愤怒,悔恨,自责。
张婧从自己的口袋里慢慢的拿出手绢,将那眼泪擦去。不用问什么,从伤口上她就看的出日本人对这男人做了什么。她慢慢的走到那中队长的面前,那中队长号叫着向张婧扑过来。张婧一个闪身躲开,然后一刀砍出,将那中队长身上的绳子砍断。
那小日本一冲之下觉得自己身上的束缚忽然解开了,马上一愣,这时候张婧用日语对他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赢就放了你们。”那中队长忙的问道:“真的?”张婧点点头。那中队长高傲的一笑,他不相信自己连个支那女人都收拾不了。张婧对徐刚说了几句话,徐刚马上给了那中队长一把断去一半的刺刀和一支没有子弹的步枪。
那中队长却并不在意,即使空手他也不把张婧放在心上。这小鬼子不枪一端,枪头指向张婧:“开始吧。”张婧一笑:“好,开始。”走向那中队长的却是六名手拿大刀的铁卫队队员,张婧的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用非常悦耳的声音说道:“我要看看你究竟能挨多少刀。”这是那日本中队长这一身听到的最后一句日本话。
一百零四刀。第一百零死刀的时候,那日本中队长像狗一样的爬在地上,就爬在那斜斜的伫立着的游击队员面前。他本想站着,学他面前那人一样用步枪撑住身体,可是铁卫队队员砍断了他的步枪。
剩下的鬼子马上有几个敖敖乱叫起来,徐刚的手一挥,马上两名队员押一个俘虏将那些日本兵一个个的拉到那战士的面前跪下,不愿意跪的就打断双腿。钢刀一闪,几十颗脑袋滚落下来。那些伪军们一个个看的胆战心惊,张婧的手指向那伪军团长:“该你了!”没有战士去拉,那团长自己一滚一爬的从俘虏堆里出来。
滚到张婧面前以后,不停的磕头:“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啊,哦不,奶奶饶命,不对,你是我亲妈,就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妈,你就饶了我吧。”张婧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我要是你妈的话,我就把自己掐死。”
那些伪军俘虏一看形式不对,眼前这些人好像并不优待俘虏,马上就乱做一团。纷纷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求饶。其中一个还算机灵,从俘虏堆里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冲到那牺牲的游击队员身体前,然后一下跪倒:“大哥,我不是人,我没人性,是兄弟不对,兄弟给您磕头赔罪了。”说完把头在地上磕的直响。
他这一带头,其他的伪军也马上反应过来。片刻的功夫,那中国男人斜立的身体前跪了好几百个也不知道算不算还是中国人的男人。
杨队长的气也消了,小声说道:“这些伪军也是四临八乡的,走这条路有些人也是无奈,是不是可以分别处理?”张婧的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冷笑:“问出我们想问的,然后赏他们一个全尸。”杨队长的嘴巴张成了大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路上看起来如此温柔可人的张婧心肠竟然如此之狠。
张婧的手这时候正放在衣兜里面,那手帕是董云彪送给她的,她记得董云彪就曾经说过,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是中国男人最大的耻辱,所以董云彪才在战场上始终跟着她,保护着她。今天,她擦去了那战士的一滴眼泪,那眼泪中,流淌着同样的耻辱。这样的眼泪不是可以擦去的,因为那滴眼泪,是带血的。
论持久战的失误
长沙与衡阳和萍乡的三城联防体系果然让官酒的部队吃够了苦头,连续十几天围攻长沙,不但拿不下长沙,萍乡和衡阳的守军还抓住每一个战机向他的背后发起反攻击。官酒也想过先回头收拾了这两个城市,可是一来分兵会造成攻打长沙的力量消弱,二是怕中国军队一狠心把长沙丢给他,然后吃掉他分出去的部分兵。
守卫长沙的陈明仁这时候也是有苦自知,刚刚从前线回来,部队还没有补充休整就被再一次投入战斗,兵力本就不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斗,部队的损失已经是相当的大,他已经感觉到每一处防线都岌岌可危。但他没有向蒋总求援,他知道援兵是没有的,如果这时候蒋总还有一支部队可用,那绝对会把部队投向武汉的战场。
自己就是一颗被舍弃的棋子,自己的任务是在武汉的战斗结束之前不让日军占领长沙。陈明仁的副官说道:“军座,西城已经连续催援四次了。”陈明仁点点头,他的内心虽然知道自己这支部队的结局,但依然信心十足的说道:“告诉所有的人,援军已经快到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个星期。”
副官用一种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军座,一个星期是不可能坚守住的。”陈明仁笑了,笑得如此自信,让大家都以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肯定是自己:“我已经命令萍乡和衡阳的两个师回防长沙,到时候我们和鬼子打一场巷战!我倒不相信这些远道来的鬼子能在巷战中打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