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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都停下手来,望着这头。
“原来是二公子。”当首一个布衣中年人认出李世民,忙笑着迎上。
“王大福?”白衣少年只看了他一眼,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正是小人,难为二公子还记得小人的名字。”
白衣少年笑道:“我自然记得,王掌柜做的糕点,那可是太原一绝。吃过一次,哪里会忘记。”
王大福听得少年夸奖,面带喜色,忙道:“若二公子喜欢吃,我便差人每月都送些上府上去。”
“这倒不必,我若想吃,便直接来你这里便是。”
王大福诺诺点头。
“这人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对他?”白衣少年目光投向下方。
“二公子,您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外乡来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沦落成乞丐,回不了家乡,我们以前见他可怜,还施舍过几顿馒头,可现在倒好,这小子干脆就将我们这里当成了他家的厨房,每天一来就自己伸手拿,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跑,好不恼人!”
蜷缩在地上的少年微微抬头,探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污,目光却如刀锋一般冷冷划过,看不清一丝情绪的波动。白衣少年迎上他的视线,唇边的笑却更浓了。
“这小贼,不打不行,银子也不给,就想吃白食,那有这样便宜的事。”
“对!对!打死他!”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白衣少年懒懒的一挑眉,道:“不过是几个馒头,我当是什么大事。犯得着将人打成这样么?”
“可是,二公子,我们也是小本生意,那里经得起有人天天来吃白食?”
话音未落,一锭亮闪闪的元宝便自空中落进了他的手中。
“这……这……”王大福眼睛顿时瞪大,惊疑不定地看看手中的元宝又看看那个疏狂贵气的白衣少年。
“以后他再来,就让他吃个饱。”
“这是哪里话,我怎么能收二公子你的钱?”
“你就拿着吧!”一旁的锦衣少年一边叹着气,一边斜睨那白衣少年,“你若不要,这家伙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来。”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一勒缰绳,飞身上马。
“小子!算你有福气,二公子肯为你出头,不然,今日非揍死你不可。”
地上的那少年,慢慢站起了身,定定看着他,眸子里却是冷冷的,并无半分感激之情。
“我可以吃馒头了吗?”
“咦?”王大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少年却已经径直走到馒头摊前,拿起几个馒头,大口咬下去。
“这、这……这小子……”王大福竟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么?
白衣少年却不以为然,笑道:“你若走投无路,可来李府找我。”
说罢,马鞭一扬,与那锦衣少年绝尘而去。
马儿行过几个街口,在一酒楼前停下。两个少年撂下马,直接往二楼雅座而去。
“二郎,你终于来了。”只见一位姿貌瑰伟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亲切地拍拍白衣少年的肩。
“文静兄,叫你久等了。”白衣少年嘻嘻一笑,一旁的锦衣少年却微微蹙起了眉头,眼前这两人,明明在年龄上可等父子,却偏偏以兄弟相称,完全乱了辈分。不过,这一向都是这家伙的作风:特例独行,我行我素。
“来来来,我来向大家引进引进。”中年男子忙将两人迎进去,向满室的人说道:“这位就是太原留守李渊李大人的二公子,李世民。这位是武卫大将军长孙晟将军的小公子,长孙无忌。”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这两人身上,那一声声“久仰”却是句句出自肺腑。
白衣少年李世民、锦衣少年长孙无忌、晋阳县令刘文静。
这三人,可谓为太原城内的风云人物。
其中,李世民最为年轻,却是一干人的首。这个俊朗疏狂的少年郎,在当地一向有好人缘。人人都知道,李家二公子好交朋结友,不管是三教九流,高低贵贱,皆可为兄弟。这样的豪情与爽朗,直可与当年的“孟尝君”相媲美。
今日,却正是刘文静的一群各地的旧友来到,邀约于此地,引进给李世民。
一时间,酒过三巡,众人谈论天下,行酒过拳,好不热闹。
正喝得高兴,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乱,还夹杂有“哎呀”的叫唤声,又听楼梯有脚步声杂乱而上,众人皆诧异的回头望去。
只见那楼梯口,慢慢走上来一个人。他走的每一步都不快,但很稳。他的脸上和身上尽是血污与泥垢,却掩不住那冷俊清晰的轮廓,他立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众人,绿色的瞳仁中看不见喜怒。
“是你?”李世民看见他,却只是微微一笑。
“你说我可以来找你。”少年开口说话的时候,似乎有点吃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从口中吐出,不紧不慢的,却有一种叫人窒息的压力。
“来皆是客,你请坐吧。”李世民一抬手,示意让跟在少年身后惊慌而狼狈的伙计退下。
少年也不客气,直直走过来,找了张椅子坐下,伸手拿了盘里的肉,张口便吃,也不用木筷。众人瞧得目瞪口呆。
长孙无忌歪头看他良久,问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姓什名谁啊?”
少年却并不理会,只是埋头吃着手中的肉。长孙无忌碰了一鼻子灰,汕汕转过头,却是狠狠瞪了那边偷笑的李世民一眼。
一时,众人都不再理会那古怪少年,自顾开饮畅谈起来。
“杨路兄弟,你刚刚从怀远回来,可听到战事的最新消息?”刘文静对左首一人问道。
那名叫杨路的人笑道:“若非家中有急事,我还真不愿这么早就从前方回来,如今正是战事激烈之时,四处皆是战报,诸位是要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众人一怔,李世民握着酒杯的手却忽然抖了一下,大半杯酒泼出了出去,溅在衣服上。刘文静奇怪地看他一眼,又对杨路道:“自然是想先听好消息。”
只听杨路道:“这个好消息嘛,就是东路军捷报频传。”
“东路军?”
“就是天宝将军宇文辛衣率领的那一路大军。”
“宇文辛衣”这个名字一出口,空气中竟多了一份怪异的窒息。李世民停下了杯,原本疏朗的眉宇间竟多了一丝紧张,而那个一直埋头苦吃的古怪少年,也抬起了头,楞楞地看着杨路。
“却说那宇文辛衣小小年纪,确是个难得的将才,听说他率领的大军已经一鼓作气攻到高句丽的达毕奢城,与敌军展开激战,连连取胜,想来那破城之日,是指日可待啊。依我看,这平壤城,早晚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李世民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唇角慢慢浮现出笑意。他就知道,那家伙,一定不会叫他失望。
“那坏消息呢?”
杨路眉头一紧,道:“除了东路大军外,其他各路军队都未占先机,与敌军陷入苦战,这三征高句丽,终局是胜是败,如今还真难说啊。”
一时间,室内又沉默了。
半响,才有人说道:“这宇文辛衣算其年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就算他从出娘胎开始修习历练,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人人都将他传得如此厉害,我却怀疑的紧,那些能令征战疆场多年的老将都落败的敌人,他凭什么就能击败,想来定然是传言多有夸大之词。”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样的人才,也是有的。”有人随即反驳。
“哼,什么英雄出少年,依我看他也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家的威名,得了这个将军之位,什么战功啊,将才啊,不过都是些宇文家编出来哄人的鬼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李世民听到这里,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眸子一沉,待要说话,却见对面那古怪少年忽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厉色,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死死掐住那说话之人的脖子,将他轻轻一提,竟是把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哼!你敢说她的坏话!”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众人先前只是觉得那少年举止怪,却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施出这一手,要知道,那个被他提在手上之人,是关中有名的神拳太保——刘鹤亮,如今,却被这样一个无名少年轻而易举制服,毫无还手之力,真乃匪夷所思到极顶。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刚才是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而不还手,却根本没料到此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见那少年慢慢收紧手力,刘鹤亮当即两眼翻白,便要昏死过去,忽然只听一声大喝,两道急风朝少年身后刮来。少年躲也不躲,反手劈出一拳,左右来袭的两人顿觉得有巨力袭来,避闪不及,双双倒在地上。少年冷冷一笑,待要继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