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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从养德殿出来,智愚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好像每次去见悦葳都会有这种感觉。
悦葳派人来找自己,却扑了个空,那丫头心里一定老大不高兴。以她那骄横任性的脾气,还不知道呆会要怎么刁难自己呢!
刁难就刁难好了,智愚想到日后能娶到这等身份超绝的倾城美人,顿时从心头涌上一阵欣喜,全身也轻松了不少。
智愚迈过凌眉殿外朱红的大门,迎面正好撞见两个刚从殿内出来的宫女。
她们二人一看到是智愚,立刻轻颤了一下,满脸的张皇失措,其中一个还不由自主的望向大殿的方向……
僵持了片刻,两人才想起施礼请安,然后低着头,快步离开。
智愚刚才那点轻松,此刻早已散作烟云。因为他从那两个宫女的神色之中,就已经清楚的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
但现在已经退无可退,智愚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殿内静寂无声,窗户都被挂上了一层纱帘,虽然不能遮尽光线,却使得整个寝宫内显得灰暗而阴郁,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莫测之感……
智愚不清楚这种氛围是不是悦葳专门为“迎接”自己而设计的,他强作镇定,一路脚踩棉花般直奔悦葳的卧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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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葳仍是一套明黄在身,不过,是休息时的便装,虽不及正式宫服那般高贵富丽,但穿在悦葳身上,却平添的几分雅致和娇俏。
她似乎没有看到智愚进来一般,依然随意的半倚着床头,神情漠然,似看非看的仰望着。
对于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智愚是早有领教的,他当然不敢丝毫大意,清清嗓子准备施礼问安。
“不必了,你过来!”悦葳说话的时候脸部没有任何表情,双目仍然望着别处。
“……是,”智愚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心中暗自忐忑,但又不能不过去,只好慢慢的蹭到悦葳床前,俯身跪好,等着她发话。
因为跪的很近,女儿家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隐隐飘来,智愚忍不住偷眼瞄向身前的曼妙佳人,目光从悦葳玉颈处羊脂般白皙的肌肤开始,顺着衣衫之内那凸凹有致的玲珑曲线向下望去……
智愚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当然没敢多瞧,赶快低头朗声道:“臣拜见公主!”
悦葳这次有了反应,她用余光瞥了眼智愚,猛地一坐而起,转身正对跪在地上的智愚,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淮州清查孟知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换成智及了呢?你到底耍的什么鬼花样?”
终于明白了悦葳发火的原因,智愚不由十分头疼:这鬼花样是未晓耍的,总不能让智及替她背黑锅,当然更不能把未晓供出来……想来想去,反正今天也不能轻易过关,索性都自己担下来算了。
“回禀公主,臣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臣的苦衷……”智愚扔出一句不真不假的废话,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哦,你又有苦衷了?……那好,说来听听吧!”悦葳虽然说的很是不屑,但从神色上看,似乎真的信了智愚的话,痴痴的凝视着他。
“这个……是因为……”智愚盯着地板冒冷汗,思考着话该怎么说,他猜悦葳可能是担心,如果自己不去淮州,不能抢下这次的功劳的话,就没有了可向皇上请旨赐婚的资本,故而发怒……想到这,智愚定了定神,抬头恳切的说道,“臣想,此去淮州清查孟知,其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天下安危,臣虽然也想为皇上分忧,但又恐能力有限,坏了皇上的大事……所以,便想另寻干练之人代替臣,当然,臣怎敢忘记公主的重托,才选了智及赶往淮州……既是这样,淮州之事的功劳又怎会落入旁人之手?又怎么能影响到公主托付给臣的大事呢?……就是说,无论是臣去还是智及去,对公主来说都是一样的……”
智愚最后几句的意思已经十分露骨,但表达上仍颇为含蓄,就差直接对悦葳说:功劳肯定是我赵家的功劳,你又何必担心我没理由娶你呢?!
不料,悦葳听到智愚的话后,身子突然一颤,手脚霎时变的冰凉,一张精致的俏脸上,竟满是不寒而栗的凄惶。
如果说在智愚说这番话之前,悦葳对自己的担心仅仅是半信半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可是彻底明白了:智愚为了逃避与自己的亲事,竟然把自己当成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丢给智及,还编出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鬼话来哄骗自己,弄得好像是在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一般;好像随便从他们赵家挑出一个人,自己都会心满意足的嫁过去一样!
“你说什么……对我都是一样的?!……难道你真的愚蠢到,认为我只是想嫁一个你们赵家的人?或只是想要一庄门当户对的婚姻?!”悦葳颤抖着死死盯着智愚,泪水在眼眶里不断结集,她说完猛地抬起一脚,蹬在智愚的肩膀上,将本是跪着的智愚踹翻在地。
智愚本以为自己的一套说辞编的不错,没想到悦葳竟这般反应,不但悲伤恼怒,还拳脚相加,一时被弄懵了,呆呆的坐在地上。
“最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一直都在骗我,用你的虚情假意;用你的故作温存……我终于明白:你在已经得到我的明示的情况下,为什么就是不肯向父皇提亲,偏要多此一举的说什么要去淮州?为什么在一天之内又把这份差事推给智及?又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破天荒的出京去游玩?……而你以前不是说你最不喜欢游山玩水么?!”悦葳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压抑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她心碎的闭上眼,两窝被挤出的清泉沿着面颊涓涓而下。
“不,不,公主错怪臣了,臣不敢……”智愚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甚至还没理解悦葳话的意思,只是慌乱而结舌的为自己辩解着。
“你不敢?你为什么不敢?……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一直欺骗我的感情?……你的‘不敢’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我,你知不知到?!”悦葳战栗着攥紧拳头,一双哭红的大眼睛愤怒的瞪着智愚。
“我没有……我当然是非常倾慕公主你的啊!”智愚急得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够了,到了现在,你居然还在骗我?!”悦葳的眼睛像被一层乌云笼罩了一样,昏暗无光,她想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智愚早就顾不得再自称“臣”,只是焦急无助的为自己辩白。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谎话……”悦葳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委屈的望着智愚,带着哭腔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我……我真的……没有……”智愚觉的自己这时已经头重脚轻,脑袋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继续辩解下去。
“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实话?!”悦葳气的操起身边一个什么物件就向智愚丢去。
智愚正迷茫着,没来的及躲闪,心中正暗叫不好之际,只见那物件擦着智愚的耳边呼啸而过,刚好砸在智愚身后的柱子上。
按说两人离得挺近的,就是闭上眼睛扔,也多半能扔到,不知悦葳今天出手的准头为何歪到如此。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悦葳无力的跌坐在床边,用双手紧紧的遮住脸,不再作声。
“我……”看见悦葳这副样子,智愚的心像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一样沉重,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
“滚……!”悦葳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与吼声同时而至的还有床头的玉枕,这次没有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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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
智愚捂着淤青的脸走进小院,引得丫鬟们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手里的活太少,闲的是不是?!”智愚大声呵斥道。
丫鬟们不敢再看,吓得忙低着头要走。
“等等,”智愚把她们叫住,吐了口气,缓缓说道,“都别跟王爷和夫人说……”
“又怎么了?”正巧未晓从屋里出来,听到智愚的话,随口问道。
“没什么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着了……”智愚转身对未晓轻松的答道,但当着丫鬟的面不好明言,只能是编这个老掉牙的理由。
“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