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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人当面抢走钱袋!智愚感觉这下面子丢大了,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这的小偷也太猖獗了吧!”未晓掏出手绢在嘴上点点,一脸无所谓的向智愚跑出的方向望着。
“可不是,这要是在……”赵富话没说完,就扑通一下倒在了桌子上。
未晓一惊之下回头,看到小厮甲握着一条短棒,正对她冷笑,笑容很猥亵。
他旁边,赵玉涛恭敬的施礼,“小姐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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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你想做什么?”未晓后退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她的紧张和惊恐的神色着实令赵玉涛不解,他本以为未晓见到他会先是不敢相信现实的一愣,然后是欣喜的泪水在眼眶里不断结集,越集越多,最终不可遏抑的江水绝堤,然后是像一只受伤的委屈的小鸟一样飞到自己的怀里,不顾一切的嘤嘤哭泣。
最后,整个感人的故事在赵玉涛的轻轻抚慰和温柔的软语中,浪漫收场……
为了迎接这个意义非凡的时刻,赵玉涛甚至在路上就已经开始默默演练,到时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未晓的感动应该怎样去措词,都想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抓紧时间作了首诗,以便在未晓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多有才情。
可是谁知到未晓似乎丝毫没有感动的意思,甚至一点都不领情,好像不是被解救,而是被劫持!
赵玉涛面对眼前的这做梦都没有想过情景,骇然的瞪大眼睛,连未晓问他什么都没听见。
偏巧这个时候,小厮甲不知好歹插了一句,把这个误会推向了不可收拾的深渊,“跟我们走吧!”
未晓是个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话不用多,一听即明白。她扫视了一眼四周各自埋头吃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客人,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说得通俗点……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的!
既然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面对无可逃避的险境,最明智的做法就只剩下保持平静了。
“姑娘,快走吧。”小厮乙担心再担搁一会,智愚就回来了。
“好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未晓抱着一线希望,瞧了瞧智愚跑出去的方向……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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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偷跑得不光是快,而且专挑犄角旮旯的小胡同跑,好在智愚怎么说也算练过几天轻功,这才紧赶慢赶仍没有被落下。
可智愚每次快要抓住他时,他都会一缩身,吱溜一下窜进小巷,等你刹车、转身再追过去的时候,他又已经跑出好远。
眼看到手的鸭子一次又一次破锅而飞,智愚不禁大为光火,咬足一口丹田气,脚底生风,兼以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下子在速度和气势上全都占了上风。
路人看到智愚就如同看到一块从山顶掉下来的大石头,唯恐避之不及。
前面的小偷感觉到智愚已经提速,心理上似乎受了影响,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样轻灵,还不时回头望一眼,使得两人的差距不断缩小。
小偷也想提速,无奈已是强弩之末,越想快越快不了,越快不了心越慌,心越慌步伐越乱,最终在转弯的时候,被不知哪家掉在地上的晾衣杆绊了个跟头,跌出去一丈多远。
智愚上前一脚踩在他肩膀上,一边擦汗一边用胜利者的口吻,气喘吁吁的喊:“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得么……怎么不跑了……妈的……领着我绕着你们这破镇子跑了足足有三圈了吧……”
小偷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被地上的尘土呛的直咳嗽,却仍执拗的不时用手搬智愚的脚,挣扎着要起来,可惜力气太小,徒劳无功。
智愚把这口气喘匀,才开始细细打量脚下的这个小偷:他一身打满补丁的灰绿色齐腰短衫,衣服……如果那还能叫衣服的话……破旧的都看不出年头,腰间缠着一条……也可能是几条接起来的……烂的直翻毛的暗红色腰带……光看这一身行头,可能还不如京城的乞丐穿的好呢!
他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消瘦的身板可能是营养不良的结果,一张布满污泥灰尘的小脸上,隐约的透出他本有的稚嫩。
如果说对于这个好像出土文物一样的孩子,还有什么地方能透漏出他年轻的神采,那莫过于是他的那双眼睛。
此刻那双墨黑晶亮的大眼睛,正倔强的盯着智愚,那眼神没有一丝失手被擒所应表现出害怕和求饶,反而尽是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安之若素的坦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这让智愚心头不禁一紧。
“看什么看,是想打我一顿,还是想送官,都随你的便!”小偷见挣脱不了,索性一只手枕着头,眼角挑衅的斜睨着智愚。
智愚被他的坦率逗乐了,把脚从他肩头移开,俯身蹲下,似笑非笑的问:“你干吗要偷东西?很缺钱么?”
“废话!不缺钱我还偷什么?”小偷眼中掠过片刻的哀伤,不过很快又恢复倔强,“你问这干吗?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只要你告诉我你做小偷的原因,这些钱我都送给你!”智愚向上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吧?”小偷差点惊讶的坐起来。
“钱袋在你手上,你还怕我骗你么?”智愚的确对这个孩子的身世很感兴趣。
小偷紧紧的瞅着智愚,好像能从智愚的眼神中看出他到底撒没撒谎。
好一会,他才一个打挺站起来,对智愚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着,开始向旁边的一个胡同走。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智愚拍拍身上的尘土,跟了过去。
“我叫齐冰。”小偷头也没回的答道。
智愚跟在他后面暗笑,这小身板儿也敢叫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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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几个弯,一间间破败的土窑矮房出现在智愚的眼前。
这些黄泥堆砌的房子中间也没个间隔,互相紧靠在一起。墙壁因为泥土干涸而满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裂痕。所谓门就是一块块与门框明显不匹配的形状各异的烂木板。要不是从墙角长出的伸展到路面的杂草,被行人踩平,还真看不出这地方还住着人呢!
“这就是我家,进来吧!”齐冰用手一指其中一间土窑。
智愚随着他进了屋,一股药味迎面而来。
屋内光线灰暗,靠门边的泥灶上放着一把黑不溜秋的药壶,正冒着丝丝青雾。除此之外屋里就没什么了,只剩下靠里的墙边有一张枯草铺成简易床,床上躺着一个不住咳嗽的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瘦的几剩皮包骨,两腮和眼眶都深深的陷了进去,连眼圈都是黑的;皮肤更是枯皱的像老树皮,没有丝毫光泽。
“爹!我回来了。”齐冰轻声对中年男子说。
“冰儿,这位是……”中年男子吃力的抬头看了眼智愚,询问齐冰。
“他是……”齐冰这才想到自己应该先跟智愚说明白,他爹不知道他在外面偷东西。这要是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还不知他会气成什么样呢!
“在下的家主是游览天下各地的名医,贵公子闻知我家主路过此镇,特去为先生您求医。”智愚看出了齐冰的难处,想办法替他圆场,“可是家主他从不出诊,我这是随贵公子来接您去问诊的。”
智愚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中年男子病的不轻,想先找个大夫给看看。
齐冰没想到智愚这么善解人意,所以看向智愚的目光尽是感激的神色。
“咳咳……烦劳小哥转告贵家主,我家徒四壁,没有钱付诊费……咳咳……让你白走一趟,对不住了……”中年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断断续续的智愚说。
“我家主乐善好施,他治病救人从来分文不取,这一点请先生放心。”
“是啊,爹,你就去看看么!”齐冰虽然不知道智愚是怎么打算的,但不晓得为什么,直觉让他十分相信智愚。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咳咳……治不好的,”中年男子摇摇头,“冰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齐冰走近,但中年男子却把头转向智愚,“小哥可否在外面稍候片刻,我有点私事要和小儿商量……”
“在下明白!”智愚退到屋外。
见智愚出去了,中年男子严肃的对齐冰说:“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冰在父亲的逼视的目光下不敢再撒谎,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咳咳……你太给我丢脸了!”中年男子愤怒的一个巴掌抡过去,把齐冰打的跌坐在地,“妄我齐家是书香门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