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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大人虽然仁厚,但这种事哪个男人又会不在乎,一旦被大人得知,伍兄你的大好前程将化为乌有。要是大人因此对高小姐有了猜忌,岂不是害了她?”念及此,柳彪暗下决心,待明日伍汉超酒醒,自己定要推心置腹的和他谈一谈,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钻死胡同。
再说那边高文心被喜娘搀扶着入了后堂,却不是进新房,而是走向幼娘的房间,文心心下惴惴,这、这是为何?难道,幼娘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树立她杨家大妇的威严?
转念一想幼娘平时的为人处事,实在不像会这样做的女人,而且自己和她姐妹相称,平时对她也是礼敬有加,她、她不会真的这样对付自己吧?进了房间,只见房中已有两人,定神一看,竟是韩幼娘和马怜儿。幼娘见文心到了,起身迎上前来,吩咐喜娘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文心心中不安,恭恭敬敬地向幼娘施礼,口称夫人。
幼娘“嘻嘻”一笑,“文心姐姐,不必如此,你我向来姐妹相称,现在更是一家人了,今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好了。诸位姐妹中,以文心姐姐年龄最长,见识最广,今后我和玉儿、雪儿、怜儿少不得要多向姐姐请教呢。”
文心闻言,心中稍定,但幼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惊得她差点魂飞魄散。“文心姐姐,请宽衣吧!”幼娘笑道。
这边喜筵已经结束,宾主尽欢而散。杨凌摇摇晃晃的步向后堂,挥手让几个欲上前搀扶的丫环退开,口中兀自逞强,“老爷我好得很,好得很呐!”言罢,脚下一拌,便倒向一边,却扑进一个温香软玉的所在,竟是被成绮韵一把抱住。
几个小丫环见状,掩口而退,刚转过回栏,便隐约传来她们的笑声,杨凌大窘,“这些臭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殊不知正是他杨大人的宽纵,才使得这些丫环们在他面前没有半点畏惧之心,甚至以看大老爷笑话为乐,说起来,竟是比那堂堂内厂大档头更有胆量。
杨凌站稳身形,看着成绮韵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知如何开口。这边成绮韵却先出声了,竟是幽幽一声轻叹。杨凌忙道:“二档头,对不起,我刚刚……”
“谁要你道歉了?二档头、二档头!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不会叫我别的吗?”成绮韵语带哭声,满含幽怨、委屈的声音听得杨凌心头一软,却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绮韵……我……我,你……你为何叹气?”
成绮韵又是一声荡气回肠的轻叹,杨凌心乱如麻,深怕她说出什么话来,但又好像期待她说点什么,搞得连自己也糊涂起来。成绮韵抬头凝视杨凌双目,眼中仿佛有一层朦胧的雾气,似真似幻,杨凌看着她的眼睛,不经意间竟似要陷进去一般。
轻轻摇头,成绮韵幽幽道:“我是替高小姐叹息啊,一个女子,身遭大难,本以为今生无望,却又绝处逢生,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从此改变一生的命运,她为这人尽心竭力,费尽心血,为了他的事,甘冒奇险,只盼他也能以真心待自己,几句温存,几分真情,便足够了。天可怜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收获终身,我是替她高兴啊……”
一声声、一句句,便如千斤巨锤般敲在杨凌心上,她哪里是在说高文心,分明就是在说她自己。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这女子的种种好处便如浪涌潮翻似地涌上心头,杨凌不禁呆立当场,口唇蠕蠕地却发不出半丝声响……
高文心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一个好端端的新娘子,居然被幼娘和怜儿两人扒得只剩亵衣亵裤,不知她们要搞什么鬼。
这边幼娘和怜儿却赞起文心的身材来,幼娘嘻嘻笑道:“文心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呢?”
怜儿也笑道:“是啊是啊,待会儿我们那位花心相公,肯定被姐姐迷死了!”虽是玩笑的语气,却难掩那其中淡淡的酸味。
文心大羞,讷讷道:“两位妹妹,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幼娘笑道:“文心姐姐,你还记得和相公的约定吗?”
“约定?”文心一愣,随即想起和杨凌在江南时的约定,“如果明年十月我还不死,我便披上红盖头嫁给你!”
那本是玩笑之语,莫非他真要……想到这,高文心芳心没来由的怦怦乱跳,他堂堂威武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大人、杨大帅,难道真要披上红盖头“嫁”给自己吗?
那、那怎么可以,这样一来,姐妹们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恃宠而骄,不知进退?可看幼娘和怜儿的表现来看,却又不象,她们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虽然那眼神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味道……
奇怪了,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冤家告诉她们的?这、这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还有点期待……
就在高文心芳心乱跳的当口,马怜儿已经拿出一套新郎官的行头来,和幼娘两个手八脚的帮文心穿戴整齐。怜儿哈哈笑道:“漂亮新娘子变成了俊俏新郎官,有趣有趣!”
文心对着镜子一照,不禁哭笑不得,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画着新娘子的浓妆,偏偏身上穿着新郎官的喜服,头上带着礼帽,真是不伦不类,让人啼笑皆非。奇怪,这衣服怎么好象格外厚实似的,是了,一定是姐妹们怕自己寒冷,特意加厚了衣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吧……文心突然不安起来。
杨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后堂的,满脑子都是成绮韵的声音、样貌、风情,从江南初遇起的一幕幕景象不断在脑海里盘旋,自己是不是真地对她太苛刻了,说到底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啊,自己可以容忍手下犯错,甚至可以容忍敌人的无理挑衅,但为什么偏偏容不下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其实早早就已经爱上了她,而对她格外苛求?
如果不是太在乎,又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呢?杨凌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摸到,一时神思恍惚起来。猛抬头却发现已经摸到了新房的门口。
“杨凌啊杨凌!”他暗自摇头,你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呢?今天明明是文心的好日子,怎么可以如此惦念另一个女子?罢了,绮韵的事以后再作打算,今晚,是属于文心的。
念及此,杨凌突然发现,自己亏欠的又何止是一个成绮韵,对文心恐怕更是如此,想起文心的种种好处,杨凌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医术高超的女孩子今晚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杨凌心里突然热了起来,文心,她现在一定很紧张吧,呵呵,不知道一会儿她会是怎么样的表现,恩,我还是尽量缓解一下氛围吧,想到这,杨凌推门而入,嘴里故意拖着唱戏似的长音道:“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
嘴里唱着,脚下可没停,进了房间,回身关好房门,突听身后响起女子笑声,杨凌心想:这文心还真是大方,看来一定知情识趣,噫?怎么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声音,等等,这声音是……猛然回身,杨凌怔立当场,“怎么……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们……”
新房中红烛锦衾,暗香沁人,似乎一切都和杨凌预想中的一样——如果女主角没有换人的话。
苏三和雪里梅见杨凌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忍俊不禁。苏三轻掩檀口,正要出言取笑,旁边的雪里梅已经先她一步唱将起来:“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老爷,你可真威风啊,就是不知咱家老爷跨的是什么马,出的是什么征啊?呵呵……”
杨凌就好像是一个偷吃糖果却被母亲当场抓住的小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又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又想立即转身逃走,窘得他简直要撞墙。本来以为新娘子定然在洞房里等候自己,是以一边用那两句唱词和美人调情,一边在头脑里幻想着和文心共赴巫山的旖旎风情,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生香的当口,没曾想马失前蹄,跌了个大跟头,搞得灰头土脸,被这两个小妖精看了大笑话。抬头见苏三、雪里梅一副看耍猴的表情,不禁为之气结。心中暗道,不成啊,这事要是被这俩丫头当成把柄,没事拿出来取笑一番,那我岂不是作茧自缚?虽说是咎由自取,可怎么着也得找回面子,重振夫纲才是。
想到这里,杨凌咳嗽两声,板起脸孔,故作严肃道:“怎么是你们啊,文心呢?”可他刚刚出了大丑,这番做作不仅没有预想的效果,看在苏、雪二女眼里,只觉得更加好笑。苏三故作委屈道:“哎呀,我的老爷,那是你自己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