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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本寨主觉得伍子胥智勇双全,趁这几日留住山寨养伤之机,就让他给众兄弟指点一下刀枪棍棒还有射箭之术,也算是将功赎罪。平时众兄弟可以多到演武厅去习练,不知众兄弟以为如何?”
宋天勇的话,顿时赢得满天喝彩。
只是杜冲突然觉得有些失落。现在他头脑是有些清醒了。但是他看到扁鹊和宋婵娟正在扶起伍子胥,那颗平静的心,又开始了嫉妒。
伍子胥已经无法支持了,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好在扁鹊大夫已经为他止了血。宋天勇看到此光景,连忙过去将他背起来,一下子就迈开了大步,朝后寨扁鹊的住处走去,他知道伍子胥也只能在那里治疗。宋婵娟也急切地跟了去,只把杜冲一个人落下了。他倒是很想过去,但又很矛盾,结果最后还是在颜雄兄弟的灵前坐下,眼睛怔怔地看着香炉。
第十一章 听琴
现在伍子胥是旧创未平,又添新伤,扁鹊小心行事,好不容易才将他那鲜血淋漓的烂头包扎好。然后跟宋家兄妹说,伍公子暂无大碍,不过不能再经什么风波了。而且他父兄事急,为助他早日痊愈奔赴宋国,老朽现在就往后山采草药去。这边的事,就由你们兄妹护理了。
听说扁鹊欲往山上采草药,宋婵娟连忙说:“扁鹊大夫,不如也带我去,多一个人采药,这样会更快一些!”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代我侍候公子。现在他要安静休养,闲人不得进来打扰。——宋姑娘,我知道你急于学医,凭着你的聪慧,这又有何难,只是要多些历练的时间吧,再以后,老朽会给你机会的。”这些天,扁鹊通过交往,对宋姑娘也是很有好感,讲话起来,好像比她哥哥还要亲近。
宋婵娟点了头,其实她更愿意留在这位伍公子的身边,她想去采药,无非也是想对他更尽点心吧。不知怎么的,这伍公子来到山寨没多久,她却觉得也许很早以前他就在这里了。
扁鹊背起竹篓带上弯刀,宋天勇叮嘱了妹子几句话,就和扁鹊走了出去。天已近午,他本来想让扁鹊吃了饭再走,扁鹊说带了干粮了。送了扁鹊一段路之后,他便向寨墙边的两位兵士挥挥手,让他们守在扁鹊的屋子外边。还对其中一位吩咐,待会儿给宋姑娘送些吃的进来。交待了这些事情,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自己的山寨屋子走去,他现在没有胃口,头脑还有些昏沉,的确是很想睡个好觉了,昨晚由于心中哀悼颜雄兄弟,又生怕杜冲生事,担心伍子胥的安危,一直没睡好。现在他觉得危机已经过去,可以长长舒口气了。在经过演武厅时,看到这会儿习练的人们好像比以往多了些,他心里很有一种好感觉。伍子胥带来的不是灾难,而是好事。他不知怎么的也就想到妹子身上去。妹子是好妹子,只可惜山寨地方,一时找不到佳婿,瞧那杜冲样子,能成吗?哎,伍子胥倒是好样的,可是又能留得住吗?他可是重任在肩,要是留下来,他一定也是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哎哎哎,这事没办法成!那就只好看天意了。
宋天勇这么想着,脚步已经进了自家的屋子。实际上他的生活也是很单调的,好久了,他也只是一个人过。该给妹子找个夫婿,也该给自己找个压寨夫人,是呵,可是,什么时候呢?没等想完这事,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边扁鹊的屋子里,宋婵娟默默看着眼前这位年青男子,渐渐地她感觉他已经就是自己的亲人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他曾经早早就出现在她的梦中,也许就是天神把他引到了这里,告诉她这就是她永远的期待。只有像她这样的天姿丽质,秀外慧中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雄姿英武的壮士。可是……可是……
她知道,这是一个永远难以实现的梦,因为,事情已经明摆在眼前,他是要走的。而且这一走就将永不回来。他怎么还会回来呢?这正如鹰击长空,鱼入大海,英雄之志放眼四海,又岂能为一山寨女子所忘情,她要选择的,也不是那样的人。
宋婵娟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爱恋的苦闷的眼泪,她因她的聪慧,已经先期感受到了生命前程的苦难和悲哀,她虽然有爱的愿望,可是在这乱世,又岂能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那种诗意的生活。
她毅然擦拭了眼泪,好在身边没有人,她还可以好好掩饰自己的心情。
但伍子胥好像在梦中感觉到了,他感觉有人在他身边流眼泪,那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有几分像是蘅若,又有几分像是……也许像是母亲。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朦胧了,也许他根本就记不起来他母亲,据父亲说他刚满月母亲就因病去世了。但是他总是觉得母亲没有离开自己更远,他可以在普天下的女子之中,找到母亲的模样。
伍子胥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宋婵娟,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有多沉,一下子就睡到将近五更天。扁鹊早就回来,还给他换了药,宋姑娘也早回她屋子去了。
从隔壁屋子里头传来阵阵轻微的鼾声,扁鹊大夫还在呼呼大睡,伍子胥心想,一定是他昨日为我伍员太过操劳了。不过看到他年岁这样大还有这么好的睡眠,却也好生羡慕。父亲晚上睡眠总是无多,而且常常是很不好。或许就是父亲过于忠诚,心忧国事才那样吧。身在朝廷,还不如身在野更为清闲自在。想到这时不由得就又责备自己,我伍员岂能如此想法,岂不是辜负了父兄的一片心。
由于睡得多了,又心事多多,后来再挨床上,就没再睡成。总算是待到了卯时辰光景,就从床上坐起来,头虽说还有些重,但身上已是有了气力,也没感觉特别酸痛。见那扁鹊还在睡着,就轻轻打开屋门,往外边走去。屋外没人,原来扁鹊回来后,那些兵士就被宋寨主下令撤回了。
远远地有些人影,不知在忙碌着什么。伍子胥顺着寨墙一路行去,只求行走畅快,却没注意到四周,这时突然听到有琴声,声音不大,许是怕吵醒人家,但是凝神听去,琴音低抑而又清晰入耳。伍子胥还从来没这么早听过琴声,也没发现过有人如此之早弹琴的。他很快听出来这是一曲恋情有阻的歌诗,在楚地相当盛行,叫《汉广》,正是自己所熟悉的。
伍子胥以为这是某位男子在弹此琴曲,看他这么早就弹琴,一定是夜来难眠,相思难熬。人世间男女情,这蔓蔓情丝真是会绊人哪!伍子胥曾经有过此种体验,那就是他对贾蘅若的痴情,尽管当时自己是出于对蘅若的误解,实际上蘅若对自己早就有意。不管怎么说,自己曾经有过蘅若这样的女人,即便从此孤鸿零雁,孑然一身,此生亦已不虚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很快地,第一章琴曲已矣,慷慨悲歌之中,极似又有深深幽怨如茧丝相缠。不禁奇之,莫非此人尚是女流?这么想着,就想靠近一些看得真切,却又觉得此举未免有失礼数,便又退后,仅是看着镂空的屋窗发呆。第二章眼看又要弹完,其中韵致让他甚是流连,心道不想山寨中人,竟有如此高雅之士。
一声叹息如游丝飘飘渺渺过来,却闻铮的一声,琴声顿歇。只听有人朗声道:“屋外是何高人?能否一见?”其声虽如喝,却语意温和,而且的的确确是女子的声音。
伍子胥只好走到了屋子门前,既然已经被人识破行藏,那么说不得,也得露相了。哪想到,门启处,竟然是宋婵娟姑娘。
“是伍公子!失敬了!”宋婵娟一脸惊喜,却也没忘记施礼。
“宋姑娘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琴技高妙,伍员佩服!”
宋婵娟连忙回道:“在伍公子面前,婵娟只是班门弄斧!”然后不等他说话,就急忙问起他的伤势。听到他说没问题,而且敷了草药之后好多了,脸色明显快活地涨起了红云。
“昨日要是没有姑娘仗义援手,并急中生智出奇制胜,伍员此命休矣,伍员父兄之仇休矣!姑娘大德,伍员今生难以补报!”
“我兄妹受令尊大人再造之恩,昨日所为,不能补报于万一,公子不必挂齿。”说完,又补了一句:“公子千里奔波,危险之中,还带上玉箫,想是深谙音律,琴技一定高妙,公子可否操琴一曲?”
这个邀请稍微大胆了些,进到姑娘屋子里面弹琴,这多有不便。也许宋姑娘在山寨生活多年,已经濡染了男儿的行事风格,她又是寨主的妹子,自然凡事可以,而自己还是有罪之身,凡事多不可以。517Ζ这时伍子胥又转念,男女之间最多事,而今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