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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收拾收拾。”张文景也没想到吕碧城会来。因为前两月她替也杨秋生了个儿子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休养身体,据说连华辰石油公司的事情都不怎么管了,今夜怎么会突然来自己家呢?所以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了后面。
吕碧城阅人无数,那会看不到他这点小动作,扑哧一笑白眼道:“别看了,他还在武昌没动身呢。”
张文景现在还真有些怕见杨秋,听说人还在武昌才稍稍松口气,将吕碧城请入屋内后问道:“您怎么会来的?”
“整日待在家里闷得心烦,听说嫂子一个人在家也怪没劲的,所以想约会明日一起逛街。”吕碧城将小包放在桌上,美目扫扫四周留在张文景妻子脸上,笑道:“嫂子,明日有空吗?”
“啊?我。”张文景的妻子很紧张,刚想回答要照顾家里没多少时间,但想起吕碧城的身份又连忙用眼睛去看丈夫。张文景知道吕碧城这么说只是借口,笑道:“夫人让你去就去吧,整日待在家里也苦了你了。”
张夫人还是第一次听丈夫说辛苦二字,眼睛里顿时朦上一层水雾,笑笑说道:“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去弄些小点心来。”
张文景也没拦着,任由妻子去准备后才扭头问道:“夫人,这么晚了找我不知何事?”
吕碧城微微一笑,打开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模样认真地递给张文景:“前几日听人说张部长要辞职了,这不我们华辰公司就缺少您这样的财务人才,所以小女子连夜来访想请你到我的公司去,不知张大人看不看得上我这间小庙?”
张文景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过名片见到上面印着“华辰石油”四个字,顿时哭笑不得:“夫人,您大半夜来,不会就是想奚落我几句吧?”
吕碧城掩着嘴角白了眼他,一把抢回名片塞回小包,嗔道:“不开玩笑了。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干得好好的为何要辞职?”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张文景心里暗暗嘀咕一句,说道:“是副总统让您来的吧?其实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累。现在国家已经步入正轨,徐秀钧和贝祖贻都能挑起大梁,所以。”
“行了,我的张部长,别和我打哈哈。”吕碧城也没说是不是杨秋让他来的,打断后爽直的说道:“你那天和辰华吵架的事情邝煦堃都已经告诉我了。辰华此事做得确实急躁,可凡事看结果才最重要。现如今币改基本完成,国家增加了多少金银储备你比我清楚,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至于当年的事情,还要多说吗?不用假卖国文书逼死袁世凯,不用手段赶走孙逸仙,北洋民党定然不会衰败,国事上纠缠良多还如何能开放手来?程城不死,土改法案如何能震撼人心?不死,不整肃官场谁能保证没有阳奉阴违?若没这些算计,哪有今日全面推广势如破竹莫敢不从的神速?有多少人家因他幸福呢?
碧城本以为天下无可阅男儿,却被他这些手段折服!文景你跟随他多年,见识自不比我差。我来问你?若是他真心为私,以他的手段天下之大那里不能立足呢?”
张文景低着头,静静地听着,心绪翻滚久久不能安宁。其实他也知道,杨秋对待国家绝无二心,虽然牺牲了部分国民的利益,但却让更多人得到好处,也让国家实力迅速增加。可他那些手段却实在是有些不上台面,尤其是屡次利用人民的爱国之心来达到目的,更让他惶惶不安。要知道程城法案后得利最大的其实就是他,有数亿农民支持后,建立真正地独裁其实就在反手间!
白银危机中更显露这点,撇开国会和政府,私下和英美资本大鳄达成至今也没人知道的协议,等到事情全部结束才告知总理府和总统,完全就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这与他当年的理想完全背道而驰,所以他才害怕,才会想到辞职,他是怕真到了那一天,不知如何面对。
“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句。10年后想做什么都行,10年内若是想撂挑子自己跳秦淮河去!”见他迟迟不说话,吕碧城丢下一句自己也扑哧笑了起来,拎起小包走到门口还故意眨眨眼睛:“张部长,你不会真跳秦淮河吧?这要是跳下去,明天报纸可就热闹了。民国部长跳河疑案咯咯。”
吕碧城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张文景却愈加哭笑不得,甚至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未完待续)
第五五六章 加拉罕上门
张文景当然不会去跳秦淮河,所以“民国部长跳河疑案”的笑话全国上下是看不到了。既然不跳就必须干,说白了就是替杨副总统看管好手上的钱,这点也是杨秋得知他要辞职后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
没人比他更清楚,从当年42标第一课开始,杨秋就用自己的方式打造出一支与各国都不同的军队。这支军队用他编写的训练大纲,使用他设计的武器装备,用他提出的战术,然后去完成他设定的作战目标!岳鹏、蔡锷、邱文彬、石小楼、秦章书等等不过领一时风骚,在他们后面还有更加年轻的刘明诏、白崇禧、薛岳、龙云、秉文等等,这些年轻人说是军校毕业留美留德,但实际上那个没接受过他的私下培训?国防军上下其实早已刻上了某人的烙印,就连最基层的军官和士兵都知道,掌握总司令训练大纲上的战术要求和动作,跟着他走,哪怕最艰苦的西线战争都能获得最终胜利!
胜利,就是军权的最大保障。
何况现代战争打得是后勤和钱粮,所以自己这个财政部长在他眼中才如此重要。
杨秋回南京第二天,张文景就亲自面见收回辞职想法,至于两人见面后说了什么却没人知道。最后连张夫人也成了吕碧城的好友,刻意笼络下两人一起逛街一起谈论孩子,渐渐走出封闭融入了南京社交圈。
对这些张文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只知道杨秋还遵守着起码的规则,那就是民国宪法中规定的总统任期限定。
五年一任,最多三个任期。
这是限制也是枷锁。杨秋是以革命、立宪和共和这些借口,国防军最初也是民国旗下的一支部队,是踩着民党上台的,最后还沿用了民国国号,所以就必须遵守当初制定的宪法规则。正因为这点限制,他就更需要抓紧军、财两项权利,只要保证这两个安稳,恐怕他还把不得其它人站出来惹事,借此一举废掉所谓的国会共和体制,实行真正地总统独裁制。
或许他留着民党和共和党,就是为了让两家跳出来吧?张文景拿起笔,叹口气又开始新的工作。
南京平风浪静时,数千里之遥的乌拉尔山以东地区,却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撤退行动。
车里雅宾斯克发电厂内,十几位从库伦赶来的战斗工兵正在布设炸药。想要在西伯利亚生存,电厂和取暖是最重要的,没有供暖和发电设备,严酷的西伯利亚冬季会让很多人望而怯步。
“老九,把地雷拿来。”严宽从桶里取出黄色炸药,小心翼翼的塞入事先准备的破袜子里,然后用黄油和绳子绑在发电机上,最后插上雷管安装导线。
他是209战斗工兵团爆破手,随20旅参加过东线战场,回国后常驻西北。得到命令时他还在库伦休假,连夜归队和战友又匆匆回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此次任务是炸掉东归路上一切可被利用的设备和建筑,重点是发电、供暖还有各种重要矿坑。不过想摧毁电厂也不是简单的活,比如面前的车里雅宾斯克供暖发电厂,占地面积大,设备管道复杂,需要布设很多炸弹,而且每个炸点都要精心选择。据说有经验的工兵能用最少炸药摧毁目标,还能让对方在修复时耗更多精力。
“地雷来了。宽哥,你要这玩意作甚?”老九是去年刚分配到团里的新兵,虽然接受过为期一年的训练,可没经历过战争的他哪懂老兵的心思。
严宽瞅了眼地雷,二话不说抄起一枚先看看四周后,然后埋在一截管道下面,最后还将引线绑在铁管上。虽然这些地雷都是白卫军留下的,数量多,但老九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从四周的炸点看,连接地雷的管道肯定会被埋住,这不是浪费吗?
没想到他才开口,就狠狠吃了严宽一个爆栗:“笨蛋!我问你,要是有人来修发电厂先要做什么?”
“当然是清理干净,回收能用的东西,最后。”老九说到这里,猛地守住嘴巴,再看四周顿时明白了。嘿嘿阴笑起来:“宽哥!你可真阴险!到时候老毛子清理废墟,肯定要把管子搬开,稍没注意这么一挪哈哈。”
“阴个屁!快点来帮忙。”严宽瞪了眼,嘱咐他又将其它几枚地雷埋设好。
等地雷全部布设好后大家撤离,抵达安全位置严宽狠狠按下起爆栓。轰隆隆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