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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军?”
听到这个字眼,陆荣廷连儿子讲粗话都不管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冷很冷。扭头看到陈炳焜点头确认,一下子知道为了自己感觉心烦了。
唐继尧他妈的把爪子伸到广西来了!
这个念头才升起,一个军官已经连滚带爬冲了进来:“都督,不好了!城外二十里发现大股人马,起码有上万人!看衣服好像是滇军。”
“我操你唐继尧八辈祖宗!”一万多滇军,除了盘踞贵西南,已经快成丧家之犬的唐继尧部还能有谁?所以陆荣廷狠狠砸烂了茶壶,抄起墙壁上一把缴获自越南的法国M1886步枪,老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通红:“点齐人马,锁闭五门,发电报镇南关,让三协回来。老子和你拼了!”
(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一战定西南(三)
@@@@“这一路山爬的,都快散架了。”
清澈见底的打狗河畔,几条乌篷船靠在江边,自从当了校长后好久未活动身体的蒋方震见到船打趣道:“终于有船可坐了!对了,不会等会又让我们下来吧?”
出来时间长了,雷猛也渐渐适应了蒋方震的大嘴巴,挠挠头憨笑道:“蒋校长可以放心,从这里到柳州水道一路畅通,绝不用在爬山了。”
听说能直通柳州,蒋方震终于松口气,但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江水深不深?沿途的安全和保护。”雷猛明白他的意思,保证道:“校长放心,贵西南和广西西北这一代的土匪都随着唐继尧和王芝祥出发了,沿途大部分又都是绝壁和河湾难以藏人,过了宜州三师就有部队在沿途接应。”
“呵呵看来唐屠夫总算是做了件好事,把两省的土匪都拉走了。”蒋方震微微一笑,伸个懒腰刚要上船,走在后面的杨秋忽然擦肩而过,率先踏上船头顽皮的笑道:“百里兄,你这可不够绅士,忘记了我们还有位女士吗?”
“对对,女士优先。”蒋方震也被他逗乐了,哈哈一笑让开半个身子。这么多天的耳鬓厮磨,苗洛也不像以前那样害羞,风情万种的白了眼杨秋后,拉着他的手一跃踏上了船头。或许是小船一下子吃力太重,船身微微晃了下,还没站稳的她一声轻呼,倒在了杨秋怀里。
入贵以来两人不少次都同坐一车、牵手而行,可这样面贴面拥抱却还是第一次。虽然是意外,但软玉入怀,沁香扑鼻的刺激还是让杨秋不由自主的环起双臂,将丰腴揽在怀里不愿松手。紧箍的双臂让苗洛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一对椒乳紧紧贴在宽阔的胸膛上,酥麻的感觉让眸子里都闪起了一层水雾。
两人这么静静的抱着,仿佛忘记了时间,旁边的人可就不知怎么办了。雷猛和几十位警卫连战士连忙转头东瞅瞅西看看,仿佛附近有什么重大敌情。蒋方震更是恍然想起这位其实才二十三岁还没到,还是个大男孩。可就是这个大男孩,却已经掌握了西南数个省份的未来,甚至已经在慢慢走向政治权利的巅峰。对目前这个在各类新思想下风云激荡的国家来说,年轻政治是福还是祸呢?想到这些,他悄悄皱了皱眉,抬头看看天咳嗽一声,笑道:“巡使,要是再不走,今晚就到不了柳州了。”
轻轻地咳嗽声,总算是惊醒了和杨秋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苗洛,这才发现四周怪异的气氛,顿时羞得一头钻进船舱。望着纤细靓丽的背影消失在乌篷内,杨秋瞪一眼蒋方震:“百里兄,听说你至今单身,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巡使大人放过我吧。”两人的笑声中,船缓缓驶离了岸边。
打狗河在壮语中的意思是“弯河”,水道细窄曲折幽深,一路上美景不断绝壁斧削,钟乳倒悬、古藤挂天空的景色更是随处可见,江水又清澈似一尘不染,所以两人干脆搬来了小椅子坐在船头欣赏美景。苗洛虽有心坐过去,但刚才的失态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又不舍得江水美景,所以独自一人来到船艉,架起杨秋送给他的照相机将这份独特经历保存下来。
苗洛不在旁边,杨秋也转到了当前的战局,扭头问站在身边保护的雷猛:“无线电联系的上吗?”雷猛指着前方开道的船,摇摇头:“电报员还在试呢,不过他说这里四处都是大山,恐怕要等过了宜州才能联系上。”
“巡使其实不用问了,桂林肯定守不住的。”蒋方震靠在椅背上,说道:“陆荣廷枪法再准,也不可能一枪干掉唐继尧。何况他已经年过五旬,柳州被截断后在镇南关的混成协就算得到消息也没路北上,桂林只剩一个混成协和两个巡防营,加起来也不到四千。桂军也很长时间没打仗了,比不了唐继尧手里那些打了半年多的虎狼,而且他肯定知道我们在后面急追,要想死里求生只有全力拿下桂林!否则这辈子就只能做个流寇!”说到这里,他长叹口气:“广西百年的精华可惜了。”
最后这句话让杨秋身躯微微一震,摆摆手让雷猛避开后,低声问道:“这么多天了,百里兄似乎一直未问我唐继尧为何忽然南下桂林。”
蒋方震放下手,微笑着摇摇头:“问不问有何区别?巡使在贵阳之后就布设这个局,故意让唐继尧能安安稳稳盘踞贵西南地区,对他自封贵州都督也不闻不问,看着他收编山匪,借此让他长时间脱离蔡锷的手一点点把野心培植起来!然后又摆出七个旅决战贵州的假象,逼得他退避广西谋出路。”
“那他也可以回云南。”杨秋说道。
“回云南?回去继续当他的协统?”蒋方震说道:“一个人的野心一旦打开,就很难在收回了!唐继尧早就不想在蔡锷手下干了,要不然为何积极领兵来贵州?他回去是死路一条,死守贵西南也是死路,唯有拿下广西是死中求活!其实就算巡使您不派人去,他最后也是要走这一步的。”
杨秋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望着前方一座突兀矗立在河道中央的剑峰,目光深邃:“宝剑匣中藏,尘埋未见光。用心磨快利,锐气倍寻常。百里兄我是真不想再打内战了。”
蒋方震心底没由来的一震,换做其它这个年纪的人,布下如此精妙的棋局,眼看大功告成就算假装也会无意中流露出忘形之色,可他从始至终却表现得异常冷静,而且这四句打油诗更显示他已经再开始构思未来!可见心思真深沉的可怕。长吸口气说道:“巡使不想打,但有人想打!您这回一举拿下滇桂黔三省将来恐怕就由不得您了。其实巡使也不用自责,一地换三省,换做任何人都会去做!何况能早点结束西南分裂,将各省置于统一管理之下,也能让国民将来少受点罪。”
杨秋深深看他一眼,忽然扯开了话题,莞尔问道:“百里兄猜猜,陆荣廷败走会往哪里走?”
“这还用猜?巡使怕是拿那我寻开心吧。”蒋方震摊开手说道:“越南去不得,镇南关上不来。广州有龙济光,投靠他就等于把广西双手奉上。只剩下两条路出海去南洋做愚公,北上湖南找巡使您搬救兵。”
杨秋哑然笑道:“找我就不用把广西双手奉上了?”
“除非巡使您不希望广西尽速稳定,也不要出海口了。”
被一语道破心思后,杨秋反而正色起来:“百里兄说的很对,广西经此一乱必定元气大伤,至少要一两年年才能恢复。陆荣廷年纪大了些,但此人讲信义,威信也足够,是个可用之人。看他成事之后的部署,始终保持镇南关一个混成协的兵力,可见对法国人忌惮很深,将他摆在这里也能减小列强对广西的渗透。”
蒋方震同意他的想法,接过话语继续说道:“此战结束后,为确保平稳过渡三师和五师就要在此常驻一段时间,湖广会变得很空虚。您想要出海口就还需要得罪一下广东,那里民党实力很强,很可能造成民党抗议,甚至可能将他们推到袁世凯那边去!所以军队扩编已经势在必行!考虑到目前的财政,我的建议是,暂不扩容师,而是按照您的老办法从云南和广西农村子弟中各招募两个步兵旅,军官可以从速成班和其他部队抽调,部署到湖南进行训练,确保对江西保持压力的同时,还能支援湖北。此外滇军和桂军收编后去芜留菁,再组建六个国民警卫团,调至四川、湖南和湖北任用,同时从三省调六个国民警卫团进驻两地,这样一来加上贵州原有三个警卫团,滇桂黔三省就有九个警卫团,基本可以承担起边境和确保安民的任务。
西康和西藏最近一直不安稳,第七步兵旅肯定要常驻一段时间。四个新编步兵旅也至少要接受半年以上的训练,所以半年内您手里可用的就只剩下三个师和第六、第八旅,机动力量很不足!目前您身边的警卫连实则已经是两团的编制,我建议不如以他们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