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我便一丝不挂的与他拥吻,天知道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居然全无羞耻之感,更多的不过是绝望中所夹杂着那一丝毁灭般的寂然。
他将我抱到床上,认真地吻着我的身体,自脸至颈到胸口到腹部,我不知道这戏该怎样继续,如果他再不进来,也许这戏就会继续演下去。
终于门被推开了,二鬼子出现在门前时,一直勉强自己露出的笑脸被彻底地击溃。他怔怔地看着我们,似只看了一分钟,却又似看了一世般地长久。他看着我们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也一起回望着他,同样似是看了一世般地长久。
他终于轻声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他每次都在问相同的愚蠢问题,我们在做什么,只要上过生理卫生课都会知道。
我巧笑嫣然,不知我自己为何还能笑得如此自然甜蜜,“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懂吗?”
他眼中的绝望之色越来越甚,有一刻我甚至有错觉,他会因这绝望而死去。但他却只是摇头后退,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去我心里最美好的东西?为什么?”
他转身狂奔而去,楼下的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同样衣衫不整的WILSON。又有人上楼来,房门立刻被关上了。我相信流言会迅速地传播,不用第二天,我与WILSON的“奸情”就会尽人皆知。
他轻轻地拥抱我,不带任何欲望,低声说:“你的身体很冷。”
我笑,谁说做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对于我来说,为何一切总是如此艰难?
楼下人声渐息,人们想必渐渐离去了。窗外传来隐隐的雷声,春末夏初的雨季在那一夜来临了。
每一个地方都会有或长或短的雨季,有的是阴雨连绵一两个月,有的不过是寥尽人事的五六天。
大雨落下之时,天色已经漆黑。我坐在古堡的窗边,打开窗户。凄然的风吹起烈烈做响的窗帘,我忽然想起了灵儿。
那一夜,当赵嬴子将灵儿装入陶罐之中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夜晚。
我下意识地读出那首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与此同时,在皇室高中的画室中。
SKY蜷缩在画室的角落里,他没有开灯,整栋小楼都是漆黑的,除了他外,这个世间似再也没有活物。
他以手抱膝侧耳倾听着外面传来的雨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似乎在遥远的过去,就多次经历过。第一次经历都是如此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他安静地坐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脑子里混乱一片,许多杂七杂八的念头纷肿而至。他用力地想着许多事情,比如英国王子来访的接待,慈善基金会的拍卖,祖母的大寿将至,应给她买什么样的礼物?
可以想的问题有很多,因他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忙碌着的。只是每个问题的思考到最终都是半途而废,思维的焦点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地方。
龙儿!难道你真的抛弃了我?
他也不知为何会产生“抛弃”这种念头,似他与巫龙儿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到达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但却真的觉得她在背叛,只因深心之中总觉得两人的关系由来已久,似在许多世的劫难中处处相逢,却又处处擦肩而过。
情与仇,谁又能说得清,理得明?
他知这一夜他又不可能睡了,这些日子以来,疼痛越来越深入骨髓,使他艰于呼吸。但他却仍然在每一个清晨都露出微笑,只因他不愿徒增龙儿的压力与不快。
从严格意义上讲,他还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十七岁,不过是一个男生罢了。他却已经如同一个男人一般地思考问题,想要尽自己的一切能力去保护深爱的女孩。
“深爱”,想到这个字眼时,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是真的爱她,可是她却总是游移不定,若即若离。他真想知道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一瞬间,他竟产生邪恶的想法,也许,也许把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才会明了。
他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想?难道真是爱得太深,也恨得太深吗?
他用力甩头,点亮画室内的灯。那副仍然没有完成的油画在灯光下闪烁着异彩。
他怔怔地看着画布,如同长城般的城墙,城上的烽火台,台下许多仰观着的人们。他忽然知道自己想要画什么,是中国古老的故事,烽火戏诸侯。
灵感如同流星般划过他的脑海,他拿起笔,开始在画布上画上一个少女的形象。
少女身着月白轻衣,发上插着一朵奇异的蓝色花朵。
他闭目凝思,是龙儿的脸,那个少女与龙儿如出一辄。
他仔细地画着,从未如此聚精会神。他想他是想起了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却又茫然不知。
他的全部心神似都深入这画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渐亮。这是他的专用画室,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进去。
他便躲在自己的画室之中,不吃不喝,亦不休息,一连画了三日。
三日以后,那幅画终于画成。
画上的女子脸带轻浅的微笑,身后是熊熊的烽火。
原来女子的美可以如此!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周幽王连天下都不要,只要看那一瞬间的美丽,只因这美如同罂粟般地诱惑着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堕入其中,再无自拔之力。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雨仍然在下着,这个雨季不知会持续多久。
第二部 烽火佳人
第七章 那就交往吧(上)
是周末了,学校里早就在前一天晚上就变得空空荡荡。我拒绝了WILSON共度周末的邀请,独自在空落落的面海洋房中收拾自己纷乱的心绪。
女子毕竟是女子,无论多么坚强也仍然只是女子罢了。
我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意大利式吊灯放射着淡淡的微光。周围是万籁俱寂的,这所学校本就远离尘喧,在如此的雨声之中,只有海浪声若隐若现。天地间,似已再无活物。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钟,我已经在床上赖了这么久了吗?
早饭中饭都没吃,我却感觉不到饥饿,原来一个人悲伤的时候真能废寝忘食。我自床上跃了起来,毫不怜惜地在厚厚的席梦思床垫上跳来跳去,如同一只不小心坐在热锅上的猴子。
床垫是H国皇室高中的,就算是跳出一个大洞,也不会有人心痛。如果我这样在巫家的床上乱跳,老妈早就冲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收拾一通了。
所谓之收拾一通无非是上下骚我的痒,直到我笑得要背过气来才会住手。
我忽然安静下来,怔怔地想起老妈,想起太婆婆,想起巫家那些麻烦的大大小小的女人。一想起她们,我便再一次悲从衷来。如果此时,她们在我身边,虽然会有许多没头没尾的疯言疯语,大概也会不乏讽刺与打击。但至少,她们在我身边,至少这样,我会坚强一些。
我忍不住冲到阳台上,远远近近的风大多带着一丝海洋的清新气味,雨中的大海,辽阔而落寞正如同是我的心境。
我又一次想要大声呼喊,因堵在胸口的那一块酸酸的东西越来越是涨满,不仅是因为二鬼子,也是因为独立无援地漂泊在外。原来,我竟是如此思念着那些即三八又讨厌废话又多的女人们。
但在我张开嘴的瞬间,我一眼看见站在楼下的二鬼子。
他如同一个电线杆子一样辍在大雨中,一动不动地抬头望着我,他全身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也不知他在雨里站了多久。
我吃惊地瞪视着他,目光在雨中深入浅出,游离穿梭于丝丝雨线的缝隙之间,当我们两人的目光交缠之时,我又一次想到了我可悲的前世。
那毫不留情将我封入陶罐之中的赵嬴子,和注定要与我为敌的赵叔带。姓赵的到底与我有什么仇怨,就是不愿放过我?
我们两人傻呆呆地互相凝视了半晌,我忽然想起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让他对我死心。如果此时,我因为心乱心痛心软而放弃,那么前面的一切辛苦不甘就都白费了。
我转身奔入房间,重重地关上阳台门。
然后我便好整为暇地洗澡,整理房间,为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在端着碗子吃泡面的时候,我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幸而歌城有一家中国食品商店,否则连美味的方便面都吃不到了。
一切做完以后,我又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长头发。用尽全力想将头上可恶的发卷拉直,但这个努力最终宣告失败。我便只好将乱蓬蓬的卷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即便是如此,仍然有许多头发未梢不驯服地支出到了辫子之外。
如此这般,折腾了半晌,我再也无事可做。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