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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阴无邪吹的,居然是一首非常童趣的,儿歌一般稚嫩温暖的曲调。
那样的曲率,柔软得简直可以安抚人心。
因为曲子是要反复两遍才算完毕,阴无邪便似乎站的累了,就地坐了下来,仍专注的吹着手里的笛子。
恰好他旁边就放着一盏一尺多高的琉璃灯,灯萤火似的光软软的笼下来,铺在他极深的玄衣上面,淡淡的,只比月光亮了一点儿。
洛阳逸和君啸白都没有说话,两人十分专注的听着。
忽然有夜风吹来,能听到窗下四下里缀满花朵的树枝倏倏的响,那一瞬间,乌发垂坠的阴无邪广袖摇曳,仿佛即将凌空而去一般——。
一曲已毕,阴无邪才抬眸看向二人,眼底深处却似笑非笑的一点亮光。君啸白拍掌称好,洛阳逸只抚着大胡子摇头道听不懂。
阴无邪定定的看了二人片刻,然后微笑,眼神温和,却偏偏在最深的地方有一点微妙而复杂的寒意,他轻轻问向君啸白:“你说我吹的好,那你知道笛子最适合在什么地方用吗?”
君啸白摇摇头,心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而对方则笑得越发俊美,衣袂翩飞,素衣乌发,衬着那俊美容颜,仿佛飞仙,“笛子啊,最开始是在葬礼上用的。”
☆、去你他妈的!(2)
饶是洛阳逸再不拘小节,此时也忍不住陡然变色,一拍桌子,将桌上的好酒好菜都拍的随之震了震,险些就要凌空落地。而后站起身就要拔剑,怒道:“去你他妈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老子好端端来吃你一顿饭,却被你说成这样。阴无邪,你这厮是想找打还是怎的?”
君啸白见洛阳逸被激怒,心道不好,连忙起身安抚道:“夫君,莫要生气。我想阴掌门只是有话说话而已,必然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又看向阴无邪这个始作俑者。果然,只见阴无邪抬头窃窃一笑,那笑容居然十分的顽皮可爱。而后才起身对洛阳逸作了个揖,道:“洛先生请息怒,在下真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只是谈到笛子的最初用途,实话实说而已。”
洛阳逸这才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长剑拍到桌子上,一副依然心有不忿的样子。
君啸白见席间气氛顿时僵持了下来,少不得要从中调和,便对着阴无邪说道:“阴掌门不要介意,我夫君就是这个性子。”
这话说完,君啸白自己都觉得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没想到阴无邪却十分中听,他微笑道,“夫人真是才貌双全,洛先生艳福不浅啊!夫人你知道么,在下之所以以笛声来欢迎你们到来,其实是因为,笛声最能安抚偌大灵魂。”。
这下子,就连君啸白都想一如洛阳逸所做的一样,拍着桌子问候一下他母亲了。
一身罪恶奸佞之人,你是要安抚谁的灵魂呢?
君啸白在心里问,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他知道,他还有下文。
把玩着手里清漆已然开始剥落的竹笛,过了片刻,阴无邪才继续说道:“洛先生,我知道,你此来通州,必然不是只为了携带夫人前来我这里游山玩水的对不对?再说了,通州的山水便是再美,也无法跟您的祈魂山相提并论呀。”
洛阳逸见对方转入了开头,这才收起了脸上的不快之色,点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阴掌门果然快人快语,早这样不就没先前那一场不快了?实不相瞒,我此次来通州,的确是有事,想请阴掌门帮个忙。”
阴无邪这才微微一笑,举起手边的酒杯,对洛阳逸说道:“既如此,那就请先生先喝了我这杯酒。以示诚意,如何?”
君啸白思绪一转,立即意识到这酒里必然有问题!至于会有什么问题,他一时间也无法断定。只是直觉告诉他,阴无邪的眼底有些很浓厚的窃窃私笑之意。
可是他又不能直说,便道:“夫君,你昨晚才醉酒,今天可是一路上睡着到的通州。这杯酒,不如就让妾身替你喝了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洛阳逸手里的酒杯。他的本意是,洛阳逸武功比自己好,真要是翻脸打起来了,他也能带着自己杀出去。再说了,毕竟这件事是因为他的缘故,人家才来的通州,就算有毒,那自己中毒也好过让旁人中毒。
☆、暗埋杀手(1)
只是他这样的心思,洛阳逸哪里会不懂?他本来心中还沉吟着,见状便不由分说,抬手就把手边的酒杯里的酒水一股脑倒了进去。
阴无邪见他如此爽快,倒也脸色一缓,笑道:“昔日的武林盟主,果然够英雄侠义。好了,洛先生既然看得起在下,那么不知道您此来究竟有何事?如果在下能帮得上忙的话,自然义不容辞。”
洛阳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酒水入口的时候,他虽然暗暗屏住呼吸仔细辨别其中的味道,却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在下有位至交好友,他想前去凤凰山向阴掌门的师兄求取一味灵丹妙药。因为求告无门,所以才找上了我。但我与温无双素来并无交情,是以这才想到了来找阴掌门。希望你能修书一封,这样也免得我那位好友去到凤凰山却被人拒之门外。”
阴无邪闻言只是一笑,继而垂眸,面无表情的说道:“难道洛先生会不知道,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与温无双割袍断义了?他被我师傅逐出师门,早已不再是五毒教的门人。因此,这师兄一说,在下还真不敢高攀。”
洛阳逸听他似乎要婉拒自己,便索性亮出底牌,道:“哦?阴掌门此话可有些不尽不实了。我怎么听说,而今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渐渐冰释前嫌?不是几个月前,还曾经见过一面,并且相谈甚欢吗?”
阴无邪抬头,扬眉而笑:“洛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这等小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洛阳逸哼了一声,直言道:“阴掌门若是想要食言,那在下也唯有就此告辞。”
眼见二人何谈破灭,马上就要剑拔弩张,君啸白急的便想起身。谁知道就在此时,阴无邪忽然恻恻一笑,掷地有声的说道:“怎会?我既说得出,那就做得到。洛先生请稍等片刻,我这就修书一封,只是,他愿不愿意卖我这个面子,在下就不敢打包票了。对了,有件事,……我前几日才听说,温无双而今并不在凤凰山上,似乎是出门去了呢!不知道先生的好友得的是什么病,如果不要紧的话,倒是能等一等再去……。”。
君啸白一听说温无双不在,便有些急了。他正要说话,却被洛阳逸以眼神止住了,而后他自己问道:“哦?你说温无双如今不在凤凰山,那他是要去何处?就算我那朋友能等上一等,可总要知道个大概时间才好前往吧!”
阴无邪挑眉,垂眸,少卿才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洛先生,既然是远道而来,还是先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来来来,吃菜,喝酒!咱们边吃边谈。”
从明月楼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夜色浓重灯火阑珊的深夜。君啸白跟在洛阳逸身后,两人都是一脸沉重之色。
而跟着君啸白一起来的那四个侍卫,则是个个都一脸酒气熏天的从一楼跑出来,见到君啸白时,自然是一脸尴尬之色。
君啸白不用想也猜到了大概,待上了马车之后,他才对洛阳逸问道:“洛先生,那酒里果真没什么问题吗?”
☆、暗埋杀手(2)
洛阳逸也是到了此时才敢松口气,他皱着眉头暗暗运功,过了一会儿才断然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说这阴无邪一贯行事捉摸不定,但是我跟他毕竟无冤无仇,他对我下毒也总要有目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直接说出去找温无双的目的,他就算有所防备,想来也不至于就要对我下毒手。”
君啸白听他这么一说,才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洛阳逸又问道:“刚才那酒你没喝吧?”
君啸白点头,道:“我都借着以袖掩面的机会,偷偷倒进袖子里了,我先前备着呢!”
说着,从袖子里拉出一个内袋,里面塞满了吸水的棉布,此时掏将出来,正是鼓鼓囔囔的,好不饱满。
洛阳逸仰头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原来老弟你也不完全是个呆子嘛!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为什么叫你乔装成女子。怎么样,做女人的感觉是不是还不错?我看连那阴无邪都朝你看了好几眼呢!足以证明你美貌惊人呀!”
君啸白此时才总算真正明白过来洛阳逸的良苦用心,他不由的羞赧道:“洛先生,之前是我误解了你的用意。真是对不起,是我不识好歹,要不是你,只怕我们今晚断然没有这么顺利。”
洛阳逸摇摇头,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只叹了口气,拍了拍君啸白的肩膀,道:“其实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身份不比我这等江湖草芥,堂堂一个王爷,若是真出点什么意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