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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会,他都没有吱声,湘莲这个直性子忍不住了,大嗓子一喊:“我说闫老四呀,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呀?赶紧说,真是急死我们了!小娘子到底怎么了?”
闫老四摇头晃脑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北媳妇,你还是改不了你的爆裂脾性!我说要治好病那必是要好好望闻问切的呀,怎能如此急切呢?这位小娘子是久病成疾呀!原只是染了风寒但是未及时求治,如今转为肺炎了,这个身体太虚弱了,要好好的养着才是!待我开得几副药,抓了来好好吃上一段时日,必是能好的,且放安心吧!”
听得小老头闫老四如是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第十八章 爱恨之间(六)
这晚之卉喝下闫老四开的药后便觉得浑身一通热烘烘的,她强撑了会,实在是不济了,便在羽寒的照顾下酣然熟睡过去。
湘莲看着羽寒如此细心的照顾之卉,凑了过去推了推羽寒揶揄他一把:“寒兄弟,嫂子有句话问你,你可不能瞒嫂子!打从一开始嫂子便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和你姐姐并无一点相似之处!你们真的是同胞姐弟吗?”说完还不住的给他挤眉弄眼一番。
问及此,羽寒的耳根有些红,有一会没能吭声。他支吾了一下似要找出可以说服人的理由,白皙的脸瞬间给憋红了,许久才说道:“嫂子莫要与羽寒逗乐了,羽寒……羽寒嘴笨,自然不能在嫂子面前讨了好去。”
“行了,大兄弟不说就算了。嫂子看得出来的,都是过来人自然省得,呵呵,你也早点歇着吧,扛不住了知会嫂子一声。”湘莲暧昧的看了他和之卉一眼,绞着帕子便转身出去了,掩上门的时候还意味不明的回扫了他俩一眼,低低地笑了笑,便严严实实的关上了门。
这一夜之卉几次汗湿了衣衫,忽冷忽热的折腾。羽寒并未能睡好,始终维持着抱住之卉的动作。
天蒙蒙亮的时候之卉才真正的退了烧,病情才算定了下来。羽寒那时已是累得靠在了床头向左歪斜着脖子睡了过去,想来经过这一夜的折腾,确是把羽寒给累坏了,如此难受的姿势,他却浑然未觉的熟睡过去,睡得是如此的香甜。
门‘吱呀’一声被人由外推开,进来的是小囡囡和湘莲,他们端进来一盆热水然后轻轻地放到了盆架上。轻微的响动使得浅眠的之卉最先醒过来,她抬起了有些沉重的头正好对上湘莲带笑的双眼。
小囡囡看见之卉醒来,就要开口说话,湘莲对着囡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羽寒又比了比睡觉的动作,小囡囡一愣一愣的看着,很自觉的就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的对着她娘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说话,湘莲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之卉挣扎着从羽寒的怀抱中出来,给他又揶了揶被子,然后拿了个枕头塞在羽寒的左侧,然后轻轻的挪动他歪斜的头到枕头上,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些。
做着一切的时候是那样的自然,就如同羽寒照顾她也如此自然一般。做完这一切了之后,她轻手轻脚地从床的里侧慢慢地爬了出来。
湘莲见此状,便上前抄起搁在床边绣凳上的外衣走了过去,赶忙给之卉披上。之卉对湘莲投来感激的一瞥。
湘莲小声的说着:“妹妹且去洗洗吧,脸色似比昨晚好了许多。”
囡囡极有眼色,一看娘亲过去搀扶之卉,立马乖巧的抓起挂在盆架上的帕子等在那里,等着她娘亲好好的夸她一番。
湘莲剜了她一眼:“鬼丫头!”便接过帕子过水淘洗一番。
“怎么使得?姐姐真是太让之卉汗颜无地了!”之卉小声道,说着就过去接过帕子自己淘洗起来。
“你家兄弟昨晚照顾你可谓是尽心尽力,让他好睡一会,洗洗后随姐姐出去用个早饭!山野间食物粗野,妹妹可别嫌弃!”湘莲热情的招呼着。
“姐姐愿意收留我们姐弟俩已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会嫌弃呢?”之卉苍白的脸透着一丝热切。
之卉用温水拍了拍脸,顿觉得清醒许多,然后仔细将自己的头发拢了拢,简单的用布带绑了起来,觉得自己看起来精神了点了,才转身过去看看羽寒,他实在是累坏了,睡得天昏地暗的,下巴都长起了一层青青的胡渣子了,脸色有些憔悴。
她轻轻地拨开羽寒盖住眼睛的刘海将它拨到耳后,这样能更加清楚的看见他的脸,岁月在这个孩子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现在也已变成了一个大人了,想当年还是那么幼嫩的一个孩子,正想着羽寒却是打起了轻微的呼噜,也许因为睡姿不好,压迫到了呼吸,羽寒面露难色,呼吸有些不畅,之卉扑哧一下会心一笑,轻轻地捏住羽寒的鼻子。
熟睡中的羽寒只觉得鼻子不畅本能的摆了摆头,之卉一下放开了手,见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去,便也就不在骚扰他,意犹未尽的站直身子往外走,就让他好好睡一觉。
当羽寒睡得心满意足出来之时,已是太阳偏西了,一出屋便看见院子里的女人们在院子里收中午晒的肉干,以其说是晒肉干不如说是冻肉干,那肉已经冻得似冰柱子似的。远处的夕阳红红地映照着天边的晚霞,连着雪白的大地,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红彤彤的。
之卉回头便见羽寒望着远远地天边出神。她高声喊道:“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姐姐可有好些!”羽寒快步上去,打头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湘莲少不得又要揶揄他一番:“之卉妹妹,你看看你这个弟弟哟,可是紧着你的!你可没看见昨晚……昨晚他那番对你的心,瞎眼人也看得出来,真真是姐弟情深呀!你看看……啧啧……这么好的弟弟哪找去呀!”
羽寒急了:“嫂嫂又来取笑羽寒,姐姐病了照顾姐姐的自然是亲弟弟我了!莫要再来取笑羽寒!”他又有些急的看了看之卉,他有些怕之卉不高兴,可是之卉的脸却是很平静的微笑着,并无反感之意,小鹿乱撞的紧张心情便也放下了三四分。
到了怀春年纪的他心里有个小小的秘密,他不敢让之卉知道,也不想别人捅破它,他怕一旦捅破了,他和之卉的平衡关系被打破,怕之卉再也不理他。
想起昨晚他的脸又红了。他抱着之卉时他有了非分之想,特别是被嫂子一番揶揄之后。
他为了他不单纯的念头感到羞耻,可是他发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从他恢复记忆之后他想起了之卉是他的娘子,从那时开始,他看之卉的眼光也跟着变了,开始用一个男人的眼光在追逐之卉。
之卉对于他来说便是一个似亲非亲的奇特存在。他在最无助的时候是和之卉一起度过的,他渐渐对她产生的是一种特别的依赖感,他想也许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吧?爱吗?他一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就只想和姐姐一直厮守到永远。
时光如梭,转眼间之卉姐弟在大北家度过了三个春秋。他们俨然已是一家人一般。
这日,羽寒随大北下山去集市卖猎物皮毛换些银钱买米粮。下得山时,那粱的集市比往时更加喧闹,沿路问了个店家缘由。店家极兴致冲冲地给他们说了一番,原来是芫国的国君要迎娶的公主,两国间要缔结美好姻缘,彼此友好通商。
对于那粱这个边陲重镇来说,这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这里的百姓至少在十年内再也不用受到来自那个狼子国家的掠夺。连年来,厥国这个最北的马上民族都是靠掠夺来生存的,每年到了寒冬腊月这个在草原驰骋的民族为了有足够的口粮都要跨过殷骊山来抢夺粮食,他们的国君将那粱称之为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粮仓。
店家一脸高兴地和大北说道:“今年我们大家都可以过个好年了!真是可喜可贺呀!这米我便与你们便宜些,下次还来我家兑货!你家娘子手艺好巧!这狐裘子做的是极好!样式也特别!”
大北哈哈大笑地答道:“好极了!我家婆娘要是知道她的手艺如此抢手,少不得要在那显摆了!多谢黄掌柜!”
大北、羽寒二人背着米面出了米粮店便沿着街市慢慢地逛着,难得出来一趟趁着这个机会能给家里的女人置换点小玩意脂粉什么的。
此时已是晌午;街市上人潮涌动,到处都是一番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正是赶上赶集的日子,四里八乡的人们都涌向了镇上来,今日来交换东西的乡亲特别多,而且听说朝廷派郭大将军护送远嫁的长明长公主会途径那粱,不日便要抵达,许多人也想一睹佳人风姿,趁着今日赶集便都纷纷涌过来,想着多留几日如此那粱的住店都爆满了,开客栈的店家都笑得合不拢嘴。